滴溜溜的轉著,嘴硬的回道:“你用不著激我,沒用。”
商紹城道:“沒人激你,我就想讓你親我一下,你親不親?”
岑青禾轉頭看著車窗外,心跳如鼓,隨口回道:“專心開車。”
商紹城說:“用不用我靠邊停下?”
她‘哎呀’一聲,側頭瞪著他道:“你能不能不成天想著親親親的?我知道我很招人稀罕,但也請你剋制一下,大街上呢……”
商紹城道:“背地裡也沒見你主動親我一下。”
岑青禾說:“我給你捋一捋,從蓉城回來到現在,才幾天時間?咱倆說好的,你給我時間考慮考慮,我也沒答應你呢吧,也就是說,咱倆現在還是純潔的革命友誼。你見過誰家友誼是隨便說親就親的?”
商紹城不理會她的口吐蓮花,他只淡著一張俊美面孔,用聽不出喜怒,卻給人十足壓迫感的口吻說道:“我說了,要麼當戀人,要不當陌生人,沒有中間選項。”
岑青禾再次被架到半空,眉頭微蹙,她‘嘖’了一聲,然後說:“那還不給人一個過渡時間了?”
商紹城道:“明明就喜歡,偏還嘴犟,又沒讓你當眾親我,偷偷親一下怎麼了?”
他聲音不是憤怒,只是三分急躁,外帶四分小委屈。不知道的,還以為誰給他氣受了。
岑青禾也不知哪兒來的勇氣,他還說著話,她就忽然傾身湊過去,揚起下巴,朝著他的臉頰無聲落下一吻。
這個吻都不到一秒鐘,速戰速決,等到岑青禾閃身坐回去的時候,商紹城方才回過神來。
難得的啞口無言,甚至輕微的不知所措。
商紹城握著方向盤,目視前方,足足過了差不多十秒鐘,這才低聲說道:“早這樣不就好了,廢話那麼多。”岑青禾目不斜視,即便心已經跳到了嗓子眼兒,可她面上依舊淡定,甚至還揶揄的口吻回道:“我花個吻買耳根子清靜。”
商紹城唇角勾起,輕笑著道:“原本還想這一下,頂你求我幫忙的人情,既然你說買清靜,那就不算了。”
岑青禾側頭瞪著他,眼帶警惕,“你什麼意思?”
商紹城同樣抬起右手,食指輕點右邊臉頰,笑容掩飾不住的得意,“再親一下,我找人幫你查夏越凡。”
岑青禾眉頭一蹙,“商紹城,有你這麼坐地起價的嗎?”
商紹城笑著回道:“我是商人,商人不就應該唯利是圖的嗎?”
“奸商!”
“客氣。”
“你看我上套嗎?”
“你現在親,我就現在打電話找人幫你查。”
什麼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岑青禾在得道的過程中,尚且還有一段距離;而商紹城卻在成魔的路上,一去不復返了。
兩人的段位壓根不在同一處,所以放在一起比較,立竿見影,高下頓顯。
岑青禾望著商紹城,欲言又止,敢怒而不敢言;商紹城勝券在握,旁若無人,只靜心等著魚兒上鉤。
岑青禾瞪了能有十秒鐘的樣子,唇瓣開啟,沉聲道:“你說話算話?”
商紹城說:“商人最講信用。”
岑青禾恍惚回到了剛跟他認識的那會兒,他精明算計,又最公平講理。在他的世界裡,彷彿任何人,任何事,哪怕是感情,都可以等價交換。
他所謂的公平,是拿物質去交換想要的一切,並且在某種程度上,他很大方,付給的只多不少。
所以在很多女人眼裡,他應該是個特別慷慨的交往物件。
岑青禾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突然想到這些,關鍵是想到之後,心情頓時一落千丈,連帶著看商紹城的眼神兒都變了。
商紹城沒有察覺岑青禾眼底一閃而逝的落寞,只餘光瞥見,她從側身面對他,忽然就扭正坐好了。
偏頭朝她看去,他納悶的道:“又琢磨什麼呢?”
岑青禾努力壓制著心底汩汩滋生的不快,儘量用心平氣和的口吻回道:“我不以女朋友的身份求你幫忙,我就以朋友的身份,幫不幫看你。”
商紹城眼帶狐疑,不著痕跡的猜著她的變化。可他就是再精明,也未必能盡透人心,更何況岑青禾也是一念之間的事兒。
“怎麼了?”他出聲問。
“沒怎麼啊。”岑青禾回視他,一臉坦然。
商紹城道:“有事兒就說。”
岑青禾差一點兒就衝口欲出,可是話到嘴邊,她還是生生給改了。
勾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