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禾禁不住薛凱揚的蓄意逗趣,想笑,又覺得不合時宜,所以努力繃著臉道:“你少來,我現在心情沉重著呢。”
薛凱揚說:“心情沉重,不影響胃,這兒的點心真的很好吃,你倆都嚐嚐。”
蔡馨媛也看出岑青禾心情緩和了不少,她拿起一塊點心咬了一口,然後側頭對岑青禾說:“好吃,絕對是你的口味。”
岑青禾不傻,她看得出薛凱揚跟蔡馨媛都是極力想哄她開心的,她吸了口氣,又沉沉的吐出,然後伸手拿了塊兒點心來吃。
薛凱揚問:“怎麼樣?我沒騙你吧?”
興許是甜食會讓人心情變好,岑青禾一連吃了四五塊,又一口喝了一杯茶,覺得氣都消了一些。
薛凱揚提起旁邊放著的精緻小茶壺,又給岑青禾把茶杯蓄滿,出聲唸叨:“沒人像你這麼喝茶的,牛飲。”
岑青禾說:“你現在給我一瓶鶴頂紅,我也一樣能直接幹了。”
他抬眼看著她,似笑非笑的道:“想死的心都有了?”
岑青禾道:“正好最近有氣沒地方撒,她有種別讓我找到……”
薛凱揚道:“那你到底是想不想找到?”
她瞥了他一眼,他剛要跟她搭茬,正好手機響起。
接通,他叫了聲:“媽。”
岑青禾跟蔡馨媛皆是看著薛凱揚,薛凱揚跟楊文清通話,只聽得他說:“你別管我為什麼找她了,我找她一定有找她的理由。對了,你沒跟王姨說,是我要找她吧?”
沒聽見楊文清說什麼,幾秒之後,薛凱揚道:“好了,我先掛了。”
看向岑青禾,他出聲道:“袁易寒在海城的律師事務所叫銘航,國美大廈對面,具體什麼位置,王姨也記不清,不過有這些就夠了,我現在找人打聽一下就知道袁易寒的具體行程,如果她在海城,你們要去海城找她嗎?“
“當然去。”
“必須去。”
蔡馨媛跟岑青禾異口同聲,兩人臉上的表情都出奇的相似。
薛凱揚忍不住打趣,“你倆到底是誰撬了袁易寒的牆角?”
蔡馨媛是沒往心裡去的,岑青禾卻控制不住的拉下臉,她現在最不能聽跟商紹城有關的事,聽了就來氣。
“我要是跟商紹城有什麼,就讓我這輩子嫁不出去,孤獨終老!”
岑青禾瞪著眼珠子看向薛凱揚,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薛凱揚意外的揚眉,“幹嘛發這麼毒的誓?”
岑青禾翻白眼別開視線,別說是跟商紹城有什麼,她這輩子都不想再搭理他。
薛凱揚當著岑青禾跟蔡馨媛的面,又打了一個電話,讓對方去查海城銘航律師事務所,著重查一下袁易寒今天的行程。
在等候的途中,蔡馨媛跟薛凱揚特別腹黑的商量,要怎麼收拾袁易寒。前者說胖揍一頓,揪頭髮踹肚子,薛凱揚則說:“不如拿個擴音器在她工作的樓層迴圈播放,她讓別的男人給踹了,還恬不知恥的死不撒手,這種人,還做什麼律師啊,自己的感情都整不明白呢,還給別人打官司,笑話。”
岑青禾坐在一旁聽著,聽著聽著就走神了。意識飄到遠處,她好像想到了商紹城,又好像沒想。
等了能有個把小時的樣子,薛凱揚放在茶桌上的手機響起,他索性按下外音鍵,只聽得裡面有個陌生的男聲傳來,出聲道:“揚子,我給你查了,銘航律師事務所的註冊法人有兩個,分別是李銘宇和孫耀航,兩人都是海城司法大學畢業的,跟你讓我著重查的那個袁易寒,他們都是同校的師兄妹,袁易寒畢業後就在銘航掛證工作,主打離婚官司,事務所掛牌兩年,在業內還是小有名氣的。”
薛凱揚‘嗯’了一聲,然後道:“查得到袁易寒今天的行程嗎?”
男人道:“我剛才找人去了趟銘航,就說想找袁易寒打官司,他們的助理說袁易寒不在海城,要今晚七點才回來,你這麼急找這人幹嘛?想追人家?”
薛凱揚道:“不是我想追她,現在是很多人想追她……你幫我約一下袁易寒,我現在去一趟海城,別露底兒,等我過去再說。”
聊了幾句,結束通話電話,薛凱揚看著面前的岑青禾和蔡馨媛道:“走吧,去海城。”
岑青禾說:“你把具體地址告訴我,你就不用去了。”
薛凱揚挑眉:“幹嘛,想卸磨殺驢?”
岑青禾道:“又不是什麼好事兒,就不請你過去看熱鬧了,你要是想聽,等我回來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