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禾自己是強裝鎮定,再一看商紹城,他當真是面不改色,看樣子半斤酒於他而言,不過是毛毛雨。此時局勢不利於我方,岑青禾轉念一想,出聲說道:“就這麼光喝酒也沒意思,我們來玩兒點兒什麼。”
商紹城問:“玩兒什麼?”
岑青禾看著滿桌子的盤子碗,總不能讓服務員給他們清桌打撲克吧,琢磨了一會兒,她出聲回道:“咱倆玩兒‘我有你沒有’,就是我說一樣我做過的事兒,是你沒做過的,或者你沒有跟我這個一較高下的,那你就算輸,一次半杯酒,怎麼樣?”
商紹城想也不想的回道:“那你說個褲襠撕開的傲人經歷,我立馬就得喝半杯。”
岑青禾當即‘噝’了一聲,不滿的道:“你能不能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商紹城忍不住笑,“你一路丟著人過來的,我怎麼跟你比?”
岑青禾皺眉回道:“那你還被人綁架過呢,我就沒有。”
商紹城說:“先來幾把,我看看你的路數。”
岑青禾道:“那前三輪我們不算,就單純的試驗一把。”
商紹城後背慵懶的往椅子上一靠,聲音也是酒精浸泡過後的低沉磁性,“你先說。”
岑青禾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出聲道:“我把男生打哭過。”
商紹城面不改色的回道:“我把女生罵哭過。”
岑青禾想回以一記嘲諷的眼神,可轉念一想,兩人真的是半斤八兩,所以她繼續道:“我有七個耳洞。”
商紹城當即眉頭輕蹙,“哪兒呢?”
岑青禾傾身向前,把左耳對向商紹城,“我這邊有六個,右邊還有一個。”
商紹城也湊上前來,伸手拉著她的耳朵,確實看到從耳垂依次往上,淺淡的一排小眼。
他沉聲說:“怎麼不把你耳朵扎漏了呢。”
岑青禾一偏頭,把耳朵從他指尖扯回來,出聲說:“管著嘛,就說你有沒有。”
商紹城道:“我有紋身,你有嗎?”
岑青禾不答反問:“你哪兒有紋身?”
商紹城說:“你看不見的地方。”
岑青禾當即回道:“你少來,你身上絕對沒有紋身。”
“你哪兒來的自信?”他問。
岑青禾眼球一轉,雖然有些不好意思,可還是直言回道:“上次去你家,你進游泳池救我那回,我看見了。“
他救她上來之後,渾身上下只剩下一件白色的三角褲,可以說,除了最私密的位置,他早就被她給看光光了。
商紹城眼球略微往左偏轉了一下,似在回憶,終於想起來,他出聲說:“你看見什麼了?”
岑青禾美眸微瞪,“你應該問我沒看見什麼吧?”
商紹城問:“你沒看見什麼?”
她吸了口氣,定睛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商紹城跟他對視,眼神不無促狹跟看熱鬧。
五秒過後,岑青禾說:“你別賴,要是玩兒賴就沒意思了,分明就沒有的東西,你偏說有,不誠實。”
商紹城說:“你敢跟我賭嗎?”
“賭什麼?”
“就賭我身上有沒有紋身。”
岑青禾說:“我怎麼知道?”
商紹城道:“你跟我去洗手間看看?”
他直直的望著她,雖然這話沒有說的很明,可岑青禾腦子裡卻忽然出現了某個私密部位。
他不會把紋身紋到人魚線還往下的地方吧?
明顯看出岑青禾面帶遲疑,商紹城更是咄咄逼人,“有沒有,你看一眼就知道了,走吧。”
岑青禾臉色發紅,眼神躲閃,嘴裡說著:“這賭注我可不合適,看不看我都吃虧。”
商紹城說:“讓你看我,我都沒喊虧,你喊什麼喊?”
岑青禾瞪眼回道:“你當我稀罕看?”
商紹城道:“反正我有,你不看是你自己的事兒。”
岑青禾說:“那就算了,這局算咱倆打平。”
商紹城說:“繼續吧,我看你還有多少沒羞沒臊的事兒。”
一說沒羞沒臊,可是提醒岑青禾了,她看著他,大義凜然的說:“我六歲還數不了一百個數,十二歲才認識表,對了,大學還進過一次男廁所,正好撞見我們法語外教。”
商紹城:
他抿著好看的唇瓣,定睛凝望她,岑青禾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說完的話她也不後悔。被他看得頭皮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