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不曉得如今的她對他已經起了戒心,他以為她不好意思跟蔡馨媛講明,所以只能隨處跟著,殊不知,蔡馨媛知曉一切,並不是從她的嘴裡。
他笑著道:“你們都能來,我舉雙手歡迎,平時請還請不到的貴客。”
岑青禾假笑兩聲,隨即道:“那先這樣了,掛了。”
電話結束通話,蔡馨媛看著岑青禾問:“怎麼樣?”
岑青禾說:“答應了。”
蔡馨媛沉著臉道:“我剛才差點兒忍不住搶手機罵他。”
岑青禾說:“忍著,不差這十幾個小時,等明天的。”
當晚岑青禾回房間,先是給金佳彤打了個電話,交代一下明晚收拾夏越凡的計劃。中途有電話插進來,是商紹城,所以她匆匆跟金佳彤結束聊天,又跟商紹城聊起來。
商紹城問:“怎麼樣了,沒淚灑長城吧?”
岑青禾說:“哭是在所難免,畢竟談了快兩個月,馨媛還這麼走心,但你千萬別小看她,她可不是那種哭哭啼啼,自認倒黴就完事兒的人,我倆今晚商量一個多小時,怎麼報復姓夏的那頭賤人。”
商紹城問:“你也參與?”
岑青禾回的理所應當,“當然了,馨媛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明晚佳彤也會去,看我們三個不當眾撕了那貨。”
商紹城說:“你們這桃園三結義的友情,還真是羨煞旁人。”
岑青禾道:“我怎麼聽你這話裡話外酸溜溜的,不像是夸人呢?”
商紹城語氣不無輕嘲的說道:“女人之間的友誼真的挺耐人尋味,我就沒見過幾個男人手牽手去撕一個女人的。”
岑青禾嗤聲回道:“你說的那是一群基佬吧?”
商紹城不理會她的反擊,只自顧自的說:“打算怎麼撕?”
岑青禾不答反道:“還挺八卦的嘛。”
商紹城低沉悅耳的聲音傳來,“誰樂意聽幾個女人撕個人渣,我是擔心你。”
岑青禾心底一動,暗罵他有話不會好好說,明明就是擔心她。
“沒事兒,我們就是想羞辱夏人渣,不然馨媛心底的這口惡氣出不去。”
商紹城問:“具體地點。”
岑青禾很快說:“你不用來,我們沒事兒的,選的是公共場所,姓夏的不敢把我們三個怎麼樣。”
商紹城道:“你們撕你們的,我又不攔著你,但你得讓我知道。”
岑青禾怕他擔心,所以如實回答:“榮錦園。”
商紹城道:“去飯店?”
岑青禾應了一聲:“訂了飯店大堂,人多,丟臉就讓他一次丟個夠。”
商紹城道:“那你應該選個更熱鬧的地兒,不應該選中餐館,去火鍋店都比去那兒強,急了還能一鍋湯潑他身上。”
“你別說了,原本我們是想訂火鍋店的,就是怕到時候脾氣一上來,再一鍋熱湯潑丫身上,雖說他狗披人皮,可要是把他這副人皮燙壞了,還不得我們包賠?我們是理智且有素質的新時代女性,對付渣男的前提是,讓自己片葉不沾身,懂否?”
商紹城沉默兩秒,忽然感慨的口吻道:“我這是找一女朋友,還是找了一個野心陰謀家?”
岑青禾勾起唇角,心底高興,偏偏嘴上挑釁的問:“後悔了?覺得我不可愛,想退貨了?”
商紹城說:“我可不敢退貨,別回頭撕完姓夏的,你們帶著股火,順道來撕我。”
岑青禾到底是笑出聲來,邊笑邊說:“我這是敲山震虎,殺雞儆猴,反正你老老實實的,不然後果自負。”
商紹城道:“我還不夠老實?每天見面就吃個飯,再不看個電影,頂多拉拉手,偶爾親下嘴。現在初中生都比你我開放。”
岑青禾聞言,乾脆一躍而起,從躺著變成坐著,她拿著手機,美眸一挑,出聲道:“哦,拉手親嘴還不夠,那你想怎樣?”
商紹城開始裝糊塗,“我沒說要怎麼樣,我就是說我很老實。”
岑青禾咄咄逼人的問:“那你給我說說,什麼叫不老實?”
商紹城回的滴水不漏,“我是老實人,不懂不老實的人會怎麼做。”
岑青禾讓他氣得直歪嘴,低聲說道:“夏人渣這事兒又給我敲響了一次警鐘,你們男人啊,真的不靠譜。”
商紹城說:“別拿他跟我比,我跟他不熟。”
岑青禾說:“幸好馨媛沒有跟他發生什麼實質性的關係,不然真是哭都找不著調兒,我也得向她學習,這個感情還是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