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當的事兒,都會覺得是自己不夠真心實意。
“謝謝你這麼仗義,幫馨媛解決了一個渣男,無以為報,送你一個真心實意的赤誠擁抱。”商紹城正琢磨著,岑青禾已經收緊手臂,一邊抱他,一邊伸手拍著他的後背。
商紹城抬起胳膊,環在她腰間,低頭在她額角親了一下,他低聲說:“我不急著吃你,我耗到你自己受不了。”
岑青禾緊緊摟著他的脖頸,輕笑著回道:“那咱倆比比,看誰先忍不住。”
商紹城心裡道,瘋了跟她比這個,也就是先哄著她開心罷了,早晚把她吃幹抹淨。
他的懷抱太舒服,岑青禾又是閉著眼睛的,半晌沒出聲,她險些睡著了。
商紹城摟著她,低聲道:“今晚別回去了,在我這兒睡吧。”
岑青禾意識一半清醒一半混沌,聞言,她哼唧著說:“不行……”
商紹城哄著道:“樓上好多客房,你上去睡一晚,明天早點兒回去,好不好?”
岑青禾想說,這種事兒,一回生兩回熟,她要是這次在這兒住了,下回就沒有不住的理由跟藉口,這個頭可不能開。
可是她嘴上說不出來,只本能用力抱緊商紹城。
商紹城心底一片燎原般的灼燒與慌亂,很久沒有這種感覺,像是有些情難自制,說好了現在不逼她,可如果真把她帶家裡去,估計……
哎,這是遭的哪門子的活罪。
他不敢把她往家裡帶,但也捨不得就這麼送她回去,抱著她,兩人都不說話,暫時將頭腦放空,只享受當下這份彼此緊密貼合的踏實感。
陳博軒坐副駕,駕駛席坐著代駕,後座是蔡馨媛跟金佳彤兩人。從飯店離開,他先送金佳彤回去,等把她送到家門口,這才折回來送蔡馨媛。
路上三人都沒什麼交流,只有陳博軒接了個電話,是小白打來的,他跟她聊了幾句,結束通話後便靠在真皮座椅中閉目養神。
二十幾分分鐘後,車子停在天府花園樓下,代駕側頭看向陳博軒,他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代駕輕聲叫道:“先生,到了。”
陳博軒睡得很淺,聽到聲音馬上睜開眼睛,晃了幾秒之後,他扭頭去看後座的蔡馨媛,這一看,藉著路燈照進來的光亮,他看到她出神的望著窗外,滿臉未乾的淚痕。
心底說不出是意外還是什麼,陳博軒本想出聲叫她一句,可是張開嘴,他卻是先讓代駕離開。
代駕收了錢,跨步下車。
車內只剩陳博軒跟蔡馨媛兩人,他扭著身子,出聲道:“又想那混蛋了?”
此話一出,蔡馨媛明顯的鼻子一酸,蹙眉落下眼淚。
陳博軒見狀,不慌不忙的道:“我覺得有一句話說的特別對,在你想一個人,想得不行不行,感覺自己快要發瘋的時候,抽空琢磨一下對方有沒有在想你,會不會也像你想他一樣的想你。如果覺得放不下他,那就多想想他是怎麼放下你的。”
蔡馨媛原本真是心酸到恨不能去死,可是順著陳博軒的話一想,她立馬心裡平衡了。
夏越凡這種人,根本就沒跟她認真,她讓他丟了這麼大的臉,他恨她還來不及,談什麼想念?
他恨她,她又憑什麼想他?
抬手抹了下鼻子,蔡馨媛悶聲說:“想也是想他為什麼不去死。”
陳博軒眸子一挑,鼓勵的口吻道:“這麼想就對了,天涯何處無芳草,你一不醜二不作,只要你樂意,多得是好男人在後面排隊等著你,到時候你一三五選吳彥祖,二四六選陳冠希,周天看你心情,心情好咱們就談戀愛,心情不好就找個人罵罵,反正人生苦短,人最不應該難為的,就是自己。”
蔡馨媛一不小心叫陳博軒給逗樂了,她哭笑不得的說:“吳彥祖可以,陳老師就算了,他現在長得像本山叔。”
陳博軒也樂了,他笑著道:“像誰不重要,關鍵是心情好,你看現在,你笑一笑,馬上就覺得什麼都無所謂。天大的事兒,睡一覺也能過去,如果一覺不行,那就兩覺。”
蔡馨媛跟陳博軒逗了兩句嘴,心情確實暢快不少,深吸一口氣,她出聲說:“哥們兒,謝謝你在我這麼倒黴狼狽的時候,給與我最溫暖的一劑強心針,這針你應該早點兒打,那我連這幾滴眼淚都不為那個畜生流。”
陳博軒道:“客氣,誰還沒有個豬油蒙了心的時候,最近我都住夜城,你要是無聊,或者有什麼想不開的,隨時來找我,我家祖傳八代心理醫生,專治各種心情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