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往小區裡面走。
商紹城任由她走了兩米,他站在原地氣頂腦門,要是換一個人,愛他麼走不走,他還不伺候了。
他從來沒有主動挽留過任何一個人,男女都是。可他知道岑青禾越走越遠,他的心也跟著越來越疼,像是他的心與她的身體連了一根沒有彈性的線,如果她走得太遠,他會被生生疼死。
理智終究是沒拼過感性,在岑青禾馬上要跨進小區大門之際,商紹城快步追過來,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岑青禾怒極,直接罵道:“滾!”
她聲音不小,臉紅脖子粗,就連保安室的人都開啟窗子探頭觀看。
商紹城何時受過這等對待,瞬間冷了臉,出聲說:“岑青禾,差不多得了。”
岑青禾仰頭回道:“受不了你走啊,誰讓你攔我了?”
商紹城氣得面若冰霜,咬牙切齒,攥緊了她的手腕,他沉聲說道:“你發什麼瘋?”
岑青禾想到他在電話裡面的猶豫和遲疑,以及那句無奈之下叫她生,說完又迫不及待掩飾惶恐的玩笑口氣……
“我是瘋子,你第一天認識我?我一直就這樣,看不慣你鬆手,沒人讓你受這份氣!”
岑青禾美眸圓瞪,目光中盡是挑釁,語氣中滿是嘲諷。
商紹城餘光瞥見保安臉上掛著看熱鬧的表情,他抬眼望過去,對方見狀,趕緊重新關上窗戶,不敢在這種時刻火上澆油。
可即便如此,商紹城還是被人看了笑話,人生第一次,當眾被人公開挑釁。
鬆開岑青禾的手腕,他看著她,一如散盡了熱情,只餘失望,“我問了從蓉城來夜城的盛天職員,人家都說不認識你,你昨晚跟誰在一起,自己心裡清楚。”
岑青禾有些害怕,一個口口聲聲說喜歡自己的男人,為何可以說變臉就變臉,用這樣傷人的眼神看著她,而且他口中的話……
傷心到極處,岑青禾當他面提了一口氣,原本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報上段言和白宇的名字,可此時此刻,她只想說:“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和權利,你查別人我不管,你別查到我身上來,我想跟誰見面就跟誰見面,不需要跟任何人報備,你說的沒錯,我自己心裡清楚就行。”
商紹城面色已經難看的不能再難看,微垂著視線睨著她,他開口,聲音不怒只冷,“這話是你說的?”
岑青禾毫無畏懼的回道:“我說的。”
她話音落下,商紹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二話不說,掉頭就走。
岑青禾也馬上轉身,疾步往小區裡面走。
走著走著,她忽然慢下來,想回過頭去看一眼,只要他也停下來,她一定折回去,撲到他懷裡大哭大鬧一場。
轉回頭,岑青禾還挺怕商紹城看見她的慫樣,結果並沒有,尚算寬敞的小區大門口,哪裡還有商紹城的影子?
岑青禾的視線頓時模糊一片,看他多懂她,絲毫不給她露怯的機會。
眼淚不受控制,成片成片的往下流,岑青禾忽然想到孫倩說的那句話,如果他連婚姻都不想給你,那就是隨時都想走。
看吧,還真的走了。
豔陽高照的早上,岑青禾站在小區一處獨自心傷,以前所有的美好都抵不過他在最初的坦誠相告,他說,他不想結婚。
她也沒想馬上逼他怎麼樣,她只是,只是想要一句甜言蜜語,甚至連承諾都算不上,哪怕他給她一句,現在不想,或許以後就想了,總得讓她有個理由安慰自己。
如果他自始至終就沒想過結婚那一步,那她現在算什麼?一場沒有結局的戀愛?一個隨時都會被扔下的前任?還是,他真的只是想玩兒玩兒而已,所以連幻想都不願意給。
越想心裡越難過,徐莉說,談戀愛可以,但一定要保護好自己,蔡馨媛也說,住在一起可以,但千萬別懷上。
在做的時候,商紹城總是任性的不想戴,而她也總是放縱的任由他喜歡,如今到了要負責的時候,他卻退縮了。
岑青禾反覆在想,到底是她任性,逼得他不開心,還是他們之間的理念本就不同,所以早晚都得面臨這一天。
想來想去,她心裡終於有了一個結果,好像是她的錯,是她在明知他不想結婚的前提下,還固執的把自己交給他;明知道他不想結婚,還拿孩子逗他嚇他;明知他習慣了捧,她還當眾的諷;明知他不會每一次都後悔出來找她,可她還傻傻的站在這裡等他。
早就知道結果,還妄圖在過程中改變,她也是沒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