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國,一年到頭也見不上一面,現在好了,你們都回來了,沒事常聚,像小時候一樣,我們家安琪眼比天高,這幫玩的孩子裡面,除了聽她總說你,沒聽她提過別人名字。”
“爸,我在樓上就聽見你背後說人,誰總提他了,我提他也是因為他跟別人一起不帶我們玩了。”
眾人聞言往別墅樓梯處看去,只見穿著黑色窄腿褲跟鵝黃色蝙蝠毛衣的周安琪走下來。
這麼多人,她只跟沈晴打招呼,笑著道:“沈阿姨。”
沈晴也熟絡的回道:“剛起來?”
“嗯,今天沒事就多睡一會。”
其實她臉上化著很精緻的淡妝,也許男人不懂,但女人一看就明白,這妝沒有四十分鐘化不出來。
周安琪就是這樣,她控制不住,只要一聽到商紹城三個字,馬上就會豎起耳朵,情不自禁。
知道他今天會來,她昨晚就已經花了三個小時選好穿什麼戴什麼,今天更是掐算著時間,提前化好妝,聽見他已經到了,可卻不馬上下樓,她以為她這叫‘不在乎’,但對商紹城而言,那才是真的不在乎。
他不在乎她穿什麼戴什麼,甚至是說了什麼,只在她出現的最初,他瞥了她一眼,隨後便視若無睹。
兩家長輩想撮合商紹城跟周安琪,這已是路人皆知的事兒,商紹城坐在柴紅玉右邊,沈晴就把周安琪叫到自己左邊,雖然是兩組沙發,但是隔得不遠,因此從視覺效果上來看,周安琪就像是跟商紹城坐在了一起,即便兩人中間還隔著一個人的位置。只要靠近他,她整顆心都亂了,不是忘記他在烏斯特不告而別的事兒,只是氣不起來,他不跟她講話,她只能低下頭,主動對他說:“你不是早起困難症嗎?今天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商紹城沒看她,淡淡回道:“困難又不是癌。”
一句懟的她不知怎麼接才好,如果是岑青禾,她一定會有兩種選擇,心情正常她會說:“吃槍藥了?一臉別人欠你錢的樣,我但凡打得過你,不會讓你活過下一秒!”
如果她心情特別好,她會彎起一雙媚眼,狐狸似的湊到他身前,眼巴巴的看著他道:“不許你這麼說自己,你死了我怎麼辦?”
但周安琪只會覺得商紹城很難聊,其實她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他不好相處,所以周硯之罵她賤的,非得上趕著商紹城。
兩個孩子之間‘愉快’的對話,大人都不好插嘴,還找了個契機一起去了書房,客廳就留他們兩個。
其餘人一走,商紹城馬上頭往靠背上一仰,閉目凝神。
周安琪見狀,出聲問:“沒睡好嗎?”
她自認已經主動向他示好,她這麼對過誰?
商紹城卻不搭理她。
他正在想早上岑青禾跟他開的那個玩笑,他在回憶,自己好幾次的沉默時間是不是太明顯?她會不會心裡不舒服?她有沒有暗地裡生氣?或者他買點兒什麼,說些什麼,好哄她開心?
周安琪覺得特別沒面子,酸酸的說道:“每次來我們家都跟誰逼你一樣,你是來吃飯還是來受刑的?”
她這句話好死不死的戳到了商紹城的肺管子上面,慢慢睜開眼睛,他冷著一張俊美的面孔看向她,周安琪餘光瞥見,頓時心裡害怕,也很後悔,她好不容易才能見他一面,幹嘛要惹他生氣。
“你要是不想讓我來就直說,我保證以後不進你們家大門。”
好看的唇瓣上下碰觸,比面色還冰冷的話輕輕吐出。
周安琪聽得刺耳,可卻不敢跟他硬碰硬,她只看著他,鼓起勇氣說道:“你每次來都拉著一張臉,誰惹你了?你就不能多點笑模樣?”
商紹城面無表情的說:“我來這兒看你爸媽,還負責給你笑一個?”
周安琪蹙眉道:“你幹嘛說話嗆人啊?”
商紹城心煩,一點兒都不樂意隱藏本意,如實回道:“就這樣。”
周安琪真的被他氣到了,明確的說是傷到了,暗戀就是這種,對方覺得無所謂,可她心裡已經自編自演了一出虐戀情深的大戲,把自己給傷夠嗆。
眼淚在眼眶處打轉,她盯著他問:“商紹城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我們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商紹城覺得跟周安琪沒辦法交流,一直都是她陰陽怪氣,他只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懶得跟她廢話,他一聲沒有,直接起身往門口方向走。
站在別墅門前,他掏了根菸點上,很想打給岑青禾,又怕說到一半有人來叫他,說不明白更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