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荒唐又可笑。
還有就是,心裡化不開的濃濃擔心,她以前從來沒有突然就關了機,三更半夜還不回家的情況,偏偏早上出了那麼一檔子事兒,商紹城心裡就更控制不住胡思亂想。
別說夜城這麼大,就算是個巴掌大的小地方,想找個人也不好找,商紹城只能站在家門口等她,點上煙,一根接一根的等。
白宇喝到偷偷去洗手間摳喉嚨,他沒想到岑青禾這麼能喝,本還想把她放倒,結果她還正常,他已經擺手舉白旗了。
段言看了眼時間,一晃夜裡兩點多了,他對岑青禾說:“咱們走吧,先把白宇送回酒店,我送你回家。”
岑青禾喝到七八分醉,懶得折騰,她出聲回道:“我也不回家了,直接在樓上開間房住。”
白宇走路晃盪,岑青禾跟段言一左一右的攙著,三人出了包間往後宮大堂走,岑青禾去前臺算賬,喝高了的白宇把手臂搭在她肩膀處,含糊著說道:“青禾,晚上別走,咱們一起回酒店……”
前臺工作人員聞言,不動聲色,因為見怪不怪。
岑青禾隨口應道:“我去,我去。”
怕是在任何人眼中,兩個帥哥和一個美女的組合,嘴裡還聊著酒店,很難不讓人多想,當然,這其中也包括不遠處立著的靳南。
他剛剛見完常文娜介紹的幾個大客戶,在包間裡面鬧騰的頭昏,想出來透口氣,結果聽見有人喊‘青禾’,他本能的聞聲望去,只看背影,他也一眼認出是她。
她被個高個男人從後面攬著肩膀,竟是一點兒反抗和彆扭的動作都沒有,最關鍵的是,那人不是商紹城。
似乎每一次見她,她都能讓他‘刮目相看’。
岑青禾付了賬,回身時順勢把白宇的胳膊從自己肩膀上拿下來,老老實實的放好,因為白宇走路打晃,她還是人道為先的跟段言一起扶著他。
三人一塊兒出門往隔壁酒店方向去,靳南默不作聲的在身後不遠處跟著,他不是個好管閒事的人,為什麼要跟,他的解釋是,萬一他們進了一間房,他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商紹城戴綠帽子。
到了酒店前臺,岑青禾報上名字,她已經事先預定好兩間房,現在只需要段言和白宇登記身份證就可以入住,她自己也開了一間,前臺遞來三張房卡,並對岑青禾道:“您的房間在出電梯右手邊的最盡頭,建議您從右邊電梯上,不然會走很遠。”
而白宇和段言的房間靠左側,要乘左邊的電梯上。
段言一個人架著白宇,對岑青禾說:“你快上去休息吧,我扶他就行。”
岑青禾問:“你一個人能行嗎?”
“沒事。”
說話間,醉得糊塗的白宇伸手欲拉岑青禾的胳膊,岑青禾本能反應,回手就給他一下子,‘啪’的一聲脆響,在午夜的酒店大堂分外嘹亮。
前臺都被岑青禾給打精神了,只聽得岑青禾對白宇說道:“就你這酒品還想讓我給你介紹物件,回去再修煉幾年吧。”
段言扶著白宇,笑道:“我倆先走了,你快上樓吧。”
岑青禾應聲,互相打過招呼之後,她一個人邁步往右邊電梯口走。
這所有的經過,盡數落在靳南眼中,他不自覺得勾了下唇角,想到她在醫院走廊裡對他支支吾吾解釋的話,無外乎就是想表示,她不是個女痞子。
相比前幾次見面的狀況,她肯在危急關頭把常姍藏在自己身後,單憑這一點,他已經可以認定,她是個好人了。
如今看來,她也就是他說過的那句,好人也有囂張跋扈的。
轉身出了酒店,靳南權當無聊的夜晚多了個不那麼乏味的小插曲,他沒有打給商紹城,畢竟岑青禾也沒做錯任何事,但他不曉得,商紹城已經在岑青禾家門口乾站了兩個多小時。
半夜三更,陳博軒送蔡馨媛回家,正想著要不要趁她心情不錯,乘勝追擊,偷著親她一下,可還沒等下嘴,餘光一瞥,前面戳了個高大身影。
蔡馨媛也嚇一跳,不由得挑眉道:“你怎麼在這兒?”
商紹城沉聲道:“青禾聯絡過你嗎?”
他明知道她關機,可還是不死心。
蔡馨媛搖了搖頭,“沒有,我還以為她早回來了。”
說罷,她拿出手機打給岑青禾,岑青禾關機。
陳博軒也有些著急,不由得出聲說:“都這麼晚了,她跑哪去了?”
蔡馨媛先開門,讓他們兩個進去,屋裡面一片漆黑,一點兒人氣都沒有,商紹城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