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得在家陪了我三天,還有照片呢。”
他聲音中似有得意和炫耀,但更多的是自嘲,岑青禾聽得頭皮發麻,眼眶又有些發熱。
想徐莉跟她說,當年從懷她到生完之後的一年,整整兩年沒上班,哪兒都沒去,就在家待著陪孩子,爺爺奶奶叔叔舅舅,各個親戚都圍著她轉,這才是小公主的正確開啟方式。
原以為尋常人家生個孩子都重視的不得了,更何況是商紹城這種超級豪門家裡,豈料他小時候這麼‘落魄’。
“這麼多年,我跟我爸媽見面的次數,說過的話,估計也就是你跟你爸媽的十分之一那麼多,也許還不夠,不僅我見不著他們兩個,他們互相也不常見,我都懷疑他們生我的時候,是不是特地排了檔期。”
“哧……”
這笑點來的猝不及防,岑青禾一個沒忍住,但是笑完之後,她立馬眼眶含淚,伸手擦了下鼻尖,吸了吸鼻子。
“我不想結婚,也不想要孩子,我不想夫妻倆過得像工作拍檔,也不想生下的孩子像我一樣,第一句開口喊得是月嫂或是保姆。”
眼淚滾落眼眶,岑青禾從躺著變成靠著床頭,抽過一邊的紙巾擤了下鼻涕,她悶聲回道:“你咋這麼可憐啊?”
韓劇男二號的童年都沒他慘,這哪是豪門皇太子,簡直就是當代版小白菜。
她又哭了,卸下了冷漠和理智,又變成平時多愁善感情緒化的樣子,如果商紹城想討巧,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時機,可他沒有笑,也沒有順著臺階往下走,他只是聲音如常,認真又帶著幾分讓人心裡發酸的口吻說道:“青禾,我以前沒這份心,哪怕現在也排斥,但我從來沒想過玩兒玩兒而已,也從來沒想不負責任,我對你怎麼樣,你心裡有數,但你問我什麼時候想結……”
他話未說完,岑青禾已經伸出雙臂,主動過來抱他,一邊拍著他的後背,一邊道:“行了,我都懂。”
她一下一下的拍,像是大人哄小孩兒,商紹城以為他會極其不屑,但事實上他嘴裡泛酸,所以本能的回了句:“你不用可憐我。”
岑青禾說:“誰可憐你了?我這是同情你。”
他沒出聲,岑青禾改為一下一下摸他的後腦,輕聲道:“你早說嘛,你說清了就是恐婚症,說不清就是人渣,何必擔這個罵名?”
商紹城道:“有區別嗎?”
岑青禾悶聲回道:“當然有了,害怕婚姻不幸福而不想結婚,你這是病,得治;你要是單純的因為主觀原因不想結婚,誰知道你是不是隨時準備撤?有人跟我說了,男人要是不想結婚,那就是隨時都要走的。”
商紹城眉頭一蹙,沉聲問:“誰挑撥離間了?”
岑青禾說:“那能告訴你嘛。”
商紹城道:“蔡馨媛?”
岑青禾馬上錘了他後背一下,“別說馨媛壞話,她平時竟幫你說好話了,我都以為你背地裡給了她什麼好處。”
她終於恢復如常,聽著心上人熟悉的話語,哪怕是捱揍,商紹城都覺得心裡痛快。
收攏雙臂緊緊地抱著她,把臉埋在她脖頸處,深呼吸,他什麼都沒說。
岑青禾摸著他的後腦,眼淚在眼眶打轉,她強忍著,用輕快地聲音問:“今天想沒想我?”
“嗯。”
“多想?”
“很想。”
“很想是多想?”
“想得飯都沒吃。”
岑青禾馬上回道:“你是一頓沒吃,我讓你氣得從昨天早上就吃不下飯,兩天一夜,你要是再不來,回頭就只能給我收屍了!”
商紹城道:“誰說我只有一頓沒吃?我也一整天沒吃了。”
兩人真是越說越餓,岑青禾胃裡咕嚕嚕亂叫,她讓商紹城開燈,燈光乍亮,她伸手擋住眼睛,掀開被子下床。
不知是躺了太久還是真的餓極了,她雙腿發軟,伸手讓商紹城扶她。
等她目光適應了光線,拿開擋在眼前的手,商紹城看見她雙眼腫的不行,就剩一條縫。
抬手用拇指輕撫她的兩邊眼皮,岑青禾把眼睛閉上,出聲問:“醜吧?”
“嗯。”
她‘嘶’了一聲,佯裝不悅的道:“我氣還沒消呢!”
商紹城問:“你不同情我了嗎?我這麼可憐。”
話音落下,岑青禾喉嚨有些哽,笑不出來,她抱住他的腰,輕聲道:“現在不想結婚不要緊,我們慢慢處,要是以後你還不想結婚,那就算了。”
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