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馨媛妖里妖氣的說:“狗探,叫誰菜包子呢?別人不能喊你外號,你就能喊別人外號?”
“行行行,咱倆誰也別喊誰,我叫你蔡大美女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狗探,你給青禾打電話,不給我打,我可挑理了啊,怎麼著,在你心裡我不如她唄?”
“那不能夠,你在我心裡比她分量重。”孔探認真道。
蔡馨媛卻不買賬,瞥眼說:“少來,你說我比她沉,你以為我聽不出來?”
孔探在那頭馬上笑出聲,“小夥,還挺機靈嘛。”
岑青禾聽著熟悉的調侃,她閉著眼睛,唇角都是勾起的。
聊著聊著,孔探問:“青禾呢?怎麼沒動靜了?”
蔡馨媛道:“她喝多了,在我身邊躺著呢,你說吧,她能聽見。”
孔探問:“怎麼喝多了?是失戀還是失身?”
蔡馨媛道:“你丫嘴真欠,失業了吧?”
孔探不以為意的道:“你哥我失業好著呢,你們隨時來濱海玩,好酒好肉招待你們。”
蔡馨媛道:“你來夜城啊,青禾剛升職,別說是好酒好肉,好什麼都能給你弄來。”
“是嗎?這好事兒怎麼也沒人通知我一聲,你看看,我們這都快到了,也沒準備什麼禮物。”
蔡馨媛問:“你要來夜城?”
孔探說:“什麼叫要啊,我跟我女朋友已經在去的路上了,明天一早就到。”
岑青禾慵懶著問:“真的假的?”
“真的,騙你我是狗。”
蔡馨媛說:“你本來就是狗探。”
後來孔探臨時叫他女朋友講兩句,她女朋友聲音柔柔的,說孔探沒撒謊。
蔡馨媛跟岑青禾都是聲音秒變溫柔,連連道:“好好,歡迎你們來玩兒。”只有孔探嫌棄的口吻道:“你們女的真心太虛偽了,能不能好好說話?”
只聽得手機內外,三個女人同時罵道:“滾。”
今天二十二號,孔探跟他女朋友明天到夜城,大家約好了一起回家,盛天二十五號放假,二十七號過年,也就是說,岑青禾最多還能在夜城待三四天。
上班的時候天天盼著放假,如今一要放假,岑青禾跟蔡馨媛卻都不是很開心,因為放假意味著她們要跟商紹城和陳博軒分開。
臨近過年,大家都忙得腳打後腦勺,平時只能靠電話聯絡,有時候兩天才能碰見一面。
蔡馨媛有時候跟岑青禾說:“你看咱倆像不像是‘留守現任’?明明有男朋友,日子還過得跟單身狗一樣。”
每當這種時刻,岑青禾都會嫌棄的說:“軒哥忙的時候,你還能去車店看他,給他送溫暖送關懷,我呢?難道我跑去盛天頂層給商紹城送關懷嗎?”
蔡馨媛說:“你打扮一下,可以裝作送快遞的嘛。”
岑青禾白眼道:“快遞根本上不去樓。”
蔡馨媛一臉震驚,挑眉問:“我不過隨口一說,你還真這麼想過?”
岑青禾憤怒的走開。怎麼沒想過,每次都是商紹城給她驚喜,她也想突然出現在他面前,讓他開心一把,但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以前從不覺得身份地位會造成談戀愛的困擾,但是現在想來,以前還是太年輕啊。
只要商紹城人在盛天,那他就是高坐在百層高樓最頂辦公室的人,他的門口會有一個牌子,標註著,總裁辦公室。
他不再是商紹城本身,他外在的標籤會掩蓋他自己。
以至於岑青禾想給他一個驚喜,都是遙不可及的夢。
真是想想就心酸啊。
回到家裡已經夜裡十一點了,岑青禾勉強撐著洗了個澡,出門看了眼手機,商紹城還沒給她打電話,看來他那邊更忙。
她給他發了條簡訊,說是到家先睡了,他忙完再打給她。手機放在旁邊床頭櫃,她眼睛一閉,很快就睡著了。
恍惚間突然聽到手機響,岑青禾費力的睜開一隻眼,黑暗中手機的白光特別刺目,她拿過來眯起視線一看,只隱約看到一個‘城’字,馬上滑開接通鍵,“喂……”
商紹城道:“睡著了?”
“嗯。”
“本來不想給你打電話,怕你心裡惦記。”
“你忙完了?”
“嗯,剛要回家。”
岑青禾問:“現在幾點了?”
“一點四十五。”
“都這麼晚了……”
商紹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