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程稼和突然要追我嗎?是不是這裡面有什麼說法?”
大師道:“看卦卜卦一事,本就是提前參悟天機,現在我不僅要把卦象跟程家人說,又要告訴你們,看來這是我命裡終有一劫……”
她語氣無甚感慨,岑青禾靜靜地等候,知道都是凡塵中的人,她既然今天肯見他們,就是因為親人受到威脅,所以不可能不說。
等了一會兒,大師重新提起,開口說道:“程稼和一直在我這裡看卦,從小到大,哪怕他人在國外,也會每年固定時間回來一次,卦象上說平安,他就能安心離開,如果有什麼劫難,他也好提前做準備。我在去年六月左右,算出他近兩年內會有大劫,危及性命,必須在固定的月日內遇見跟他五行相旺的人,如果能在大劫到前結成夫妻,方可保平安。”
岑青禾大吃一驚,出聲確定道:“我就是那個跟他五行相望的人?”
大師點點頭,“你跟程稼和是不是在去年的十月初在蓉城第一次碰面?“
岑青禾說不出話來,有時候她也不願意信命,但當一個陌生人可以清楚洞察一切的時候,那種感覺,用毛骨悚然形容也不為過。
她終於明白什麼叫命中註定……必有此劫。
一直默不作聲的商紹城忽然沉聲道:“那你給我看看,我倆合不合?”
大師眼睛落在商紹城身上,不動如山的問:“生辰八字。”
商紹城說:“91,1217。”
“辛未年,庚子月,辛酉日,你們兩個五行不衝,但是命格上多有摩擦,註定不會順順利利……”說著,她掐指一算,“如果你們想奔著結婚去,那一方命裡還佔血光之災。”
此話一出,岑青禾臉色刷一下子就白了,商紹城則是黑了臉,差點兒要掀桌子。
唇瓣開啟,他冷聲道:“你這麼會算,算出你今天會有一劫嗎?”
岑青禾滿腦子都是血光之災四個字,也顧不上叫他態度好點兒。
大師回道:“上天賜我這門本事,我用它來沾染世俗,獲得銅臭,這一劫是早晚的事情。”
商紹城冷眼看著她,沒好聲的說:“不用早晚,因為你一句話,給我帶來多大的麻煩?我可以讓你的劫難分分鐘報道。”
岑青禾到底是伸手拽了下他的胳膊,示意他少說兩句。她看向對面的普善大師,語氣很好的問道:“大師,我倆的災有什麼辦法能破一下?”
大師回道:“你們只要在一起,這個劫難就總有一天會來,除非你們分開。”
她每說一句話都戳在商紹城的肺管子上面,他臉色臭的要命,想出聲懟,岑青禾又不讓。
大師道:“我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不管你們想做什麼,跟我孫女和家裡人無關,還請你們放了她。”
岑青禾早就頹了,面色煞白,六神無主。
商紹城拉著她站起身,垂目睨著普善大師說:“你說的這些東西,我還真就不信,程稼和那邊兒,我看他近期之內會不會突然之間就死了。”
普善大師閉上眼睛,一副你愛說啥說啥,她要清修的架勢。
商紹城把岑青禾拉出去,岑青禾一出門就哭了,商紹城見狀,只能強忍著跟老太太生的氣,低聲哄道:“你聽她胡說八道?她要是算得準,早讓她孫女跑了,還能輪到被我們抓把柄的地步?”
岑青禾心裡說不出的憋悶,也不是委屈,就是……無法形容的感覺,類似酸澀和恐慌。
繼續往外走,在庭院處碰見開車載他們過來的男人,男人見岑青禾哭哭啼啼,不由得挑眉道:“怎麼了這是?”
商紹城不能發脾氣,只能沉聲回答:“越是老的越愛裝神弄鬼,還說我們有血光之災,我看她才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男人隱約猜出什麼,出聲勸岑青禾,“別往心裡去,十算九騙,還專門騙有錢人,什麼大師大仙兒,還不是拿錢胡說八道?你看哪個大師明碼標價,看一個幾十萬,破一個上百萬?就是拿有錢人當傻子,覺得有些人的錢好賺。”
岑青禾伸手擦了擦眼淚,不好在外人面前哭,暫且忍住。
男人又看向商紹城,問他:“你想怎麼處理?”
商紹城冷著臉說:“曝光。”
不僅曝光程稼和到底是怎樣愚昧無知的人,更要曝光屋裡那個胡說八道的老神棍,原本他只想整程稼和,現在算那老傢伙沒開眼,自找沒趣。
男人問:“你們去哪兒?我要回一趟夜城,直接去新銳,把這個當獨家,算你賣紀貫新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