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彎起來,她對靳南道:“好吧,那我就不客氣了。”
靳南問:“紹城不在嗎?”
“嗯,他公司還有些事兒,要晚一點兒才過來,你上來吃口東西吧,是不是還沒吃晚飯呢?”
靳南迴道:“不了,我還有事兒,你趕緊上去吧,我走了。”
她出來也不說穿件外套,這兩天晚上溫度低,都不到十度,靳南沒辦法明目張膽的關心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趕快走,好讓她趕緊回去。
岑青禾囑咐他路上小心,然後轉身進了飯店。
靳南上車之後,沒有馬上開車走,因為心裡有些躁動,久久不能平靜。
他發覺自己越發的放縱了,說了不來,可卻又反悔跑來看她,難道一天不見她,心裡就這麼抓心撓肺嗎?
確定她不會突然折回來,靳南伸手摸向皮衣口袋,從裡面掏出個東西來,藉著路邊燈光一看,赫然又是一隻鬱金香的懷錶,跟剛剛送給岑青禾的那個一模一樣。
他這人比較無趣,也沒什麼愛好,這對懷錶還是13年的時候,他去香港陪常文娜參加一場慈善拍賣會,常文娜拍下來的,等到結束後又轉手送給他。
當時他說不要,這種女孩子會喜歡的玩意兒,他留著有什麼用?
常文娜說:“等你以後有了女朋友,送給她一個,你們一人一個,既實用還能當個信物,多浪漫?”
那時的靳南從沒想過會有今天,只是怕常文娜嘮叨,所以收下買個清靜。
剛才回家突然把這對懷錶翻出來,他想了又想,到底該不該送,送了就是得寸進尺,可是不送,他心裡又渴望的緊。
他已經註定不能跟她發展朋友以外的關係,難道偷偷摸摸給自己留個念想也不行嗎?
所以他再次自私了一回,送就送吧,反正只有他自己知道。
岑青禾回到包間,重新跟大家有聊有笑,說了半天才忽然想起什麼,看著陳博軒道:“軒哥,你還沒說完仁哥有什麼情況了?”
陳博軒也忘了這茬,這會兒提起,特意放下筷子,一本正經的說道:“你看他最近這麼長時間一直留在江城,據我觀察,估計他跟孫筱菲好事將近。”
岑青禾眼睛一瞪,驚訝的道:“真的假的?”
陳博軒點頭,“八九不離十吧,他倆也差不多了,在一起那麼多年,也經歷了不少事,如果這樣還是不能放棄,那就只能剩下結婚這條路了。”
岑青禾莫名的感動,不由得眼淚汪汪的說道:“如果真是這樣就太好了。”
陳博軒看她要哭,趕緊挑眉說:“忍住,趕緊忍住,別回頭紹城賴我身上。”
岑青禾吸了吸鼻子,“沒哭。”
陳博軒道:“你也不用羨慕別人,讓紹城娶你啊。”
岑青禾撇嘴道:“算了,丫有結婚恐懼症,我就不逼他了。”
陳博軒似笑非笑,“真的假的?我聽馨媛說你特別恨嫁。”
此話一出,身旁蔡馨媛一口粉皮吃到一半,愣是一口禿嚕進去,瞪眼問道:“誰跟你說的!”
陳博軒慣常挑撥離間,說的煞有其事,蔡馨媛恨不能一碗辣椒油扣他臉上,讓他再滿嘴跑火車。
岑青禾卻不以為意的說:“以前我總覺得我想結婚,後來才明白,我這是缺乏安全感,現在安全感都超重了,我才不急著結婚,這樣我就一直是少女。”
陳博軒一邊挨著蔡馨媛的揍,一邊笑著調侃,“別鬧了,你頂多今天是少女,還不知道能不能熬過晚上。”
這種程度的笑話,蔡馨媛,岑青禾跟呂雙,都是馬上就能反應過來的,新晉司機金佳彤悶頭吃東西,暗自琢磨了幾秒才豁然開朗,哦,原來是這個意思,嘖,果然是夜夜當新娘。
幾人在飯店待了一個半小時,原本想等商紹城來,他一直沒給岑青禾打電話,後來她主動道:“咱們別等他了,佳彤還要去醫院看頂天,雙兒也要去找她男朋友,咱們兵分三路,各回各地兒,各找各的男朋友。”
幾人在飯店門口分道揚鑣,岑青禾,蔡馨媛跟陳博軒轉戰後宮,按陳博軒的話說:“今兒我給你們亮亮嗓子。”
岑青禾一想到陳博軒的歌聲,腦海中只有幾個大字:魔音穿耳。
事實證明不是說話聲音好聽的,唱歌也好聽,從陳博軒口中出來的只是歌詞,曲子等同於重編。
車子停到後宮門口,三人並肩往裡走,岑青禾跟蔡馨媛正在吐槽陳博軒,說待會兒一進去,只要他開口,她倆就出來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