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凱揚的嘴才真真是殺人不見血,什麼叫連損帶嚇?他剛才的那番話堪稱教科書般的範本。
中年女人沒想到薛凱揚會明目張膽的說出這種話來,氣得原地戳著一聲不吭,她過了半晌才道:“行,岑青禾,你有手段,你能讓男人心甘情願的給你當牛做馬,給你當使,我今天不打你也不罵你……”
說罷,她提了一口氣,似是強壓著火,將矛頭轉向了章語,“你就是這兒的負責人?”
章語見女人終於肯心平氣和的說話,忙點頭回道:“是,您有什麼話可以直接跟我說。”
女人抱著雙臂,揚著下巴說道:“這就是你們盛天職員的素質!你們公司的業績都是靠女職員去男客戶睡出來的嗎?!”
咄咄逼人的態度,讓人難堪的話語,岑青禾頓時臉色通紅,還不等她出聲反駁,餘光瞥見身邊的薛凱揚已要抬手向女人走去,岑青禾心底突的一跳,本能的伸手拉住他的胳膊。
薛凱揚沒走過去,但卻沉著臉,伸手指著中年女人的方向,冷聲道:“你說話給我注意點兒……”
中年女人被薛凱揚抬手的動作嚇得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但是看見岑青禾跟蔡馨媛攔著薛凱揚,她這邊兒馬上來勁兒的道:“看看!你們都看看!這年頭當第三者還當出正室範兒來了,就這樣素質的職員,你們盛天要是敢要,也算你們公司能耐了!”
薛凱揚眉頭一蹙,作勢上前。岑青禾使勁兒拉著他的手臂,這會兒已經顧不上自己來氣了,總不能讓薛凱揚跟個女人動手。
蔡馨媛也是攔著薛凱揚,壓低聲音道:“別動手,不然青禾就完了。”
盛天這規定就跟古代的階級制度一樣,充分體現了顧客就是主子的宗旨。只有主子教訓下人的份兒,無論下人對錯,都不得回嘴或是反抗,不然就以‘以下犯上’的罪名賜予‘死罪’。
岑青禾早知道職場如後宮,今兒也算是結結實實的體會了一把,什麼叫能說出來的委屈都不叫委屈。
章語也怕事情鬧大了,所以一邊攔著女人,一邊示意薛凱揚消消氣,有話好說。
女人站在章語身後,臉一耷拉,就撂下一句話:“事兒就是這麼個事兒,人是你們盛天的職員,你們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一幫人聚在大廳中間,門外隨時都可能有客戶進來,這樣的影響實在是惡劣。章語嘴上連聲應著‘是’,企圖讓女人先消消火。
女人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盛氣凌人的道:“你們少給我打官腔,現在,立刻,馬上就給我一個答覆。”
章語好言相勸,“突然出了這樣的事情,是大家都不想的,您給我們幾天的時間,我們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弄清楚,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
女人不敢再罵岑青禾,因為岑青禾那邊兒還有個薛凱揚。她把氣撒在章語頭上,揚聲道:“還不夠清楚嗎?你們還想知道什麼?我現在把證據都給你擺這兒了,你們還想往後拖,這是擺明了要包庇她?”
岑青禾從薛凱揚身邊站出來,看著女人的方向,不卑不亢的說道:“你找人拍了這麼多照片,跟你老公有親密接觸的都沒照到我的正臉,你憑什麼說那是我?”
女人聞言朝岑青禾看來,她自始至終沒摘墨鏡,所以並看不清楚眼中的神情,只見她揚著下巴,沉著嘴角回道:“人贓並獲你還敢跟我狡辯,怎麼就這麼不要臉呢?!”
此時岑青禾怒氣已過,她面無表情著一張臉,波瀾不驚的回道:“我現在就給你們公司的市場主管打電話,你不相信我,他說的話你總信吧?”
女人咬著牙,怒氣難平的回道:“打,開外音說!”
岑青禾當眾掏出手機,開了外音打給孟偉。此時在場的不下五十幾人,但所有人皆是噤聲不語,偌大的樓大廳裡面,針落可聞。
“嘟——嘟——嘟——”
電話打過去了,這一段段熟悉的連線聲,平時聽著平淡無奇,可此時卻像是岑青禾的救命稻草。現在她渾身是嘴也解釋不清,只盼著待會兒電話打通,孟偉能證明她的清白。
大概響了五六聲的樣子,電話被對方接通,手機中傳來孟偉的聲音,“喂,岑小姐。”
岑青禾左手握著手機,當眾說道:“孟先生,是我,我想打擾……”
“岑小姐,唐總還在岄州出差,您給他打電話,他要是沒接,一定是在開會。您不要著急,唐總交代過,他不在的這兩天,您有任何需要都可以來找我,還有之前唐總答應過在您那裡買門面,他沒時間,已經讓他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