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算你還有點兒自知之明。”
商紹城三分高傲三分嫌棄的說了一句,岑青禾這邊兒馬上舒了口氣,雖然他態度不咋地,可她知道,他這算是放她一馬了。
媽呀,伴君如伴虎,商紹城說過最對的一句話,就是這天上沒有掉餡兒餅的好事兒。如今她也算是身體力行,終於知道他給她開出的高價薪水,真的不好拿,一般人受不了他這脾氣。
正想著,身旁商紹城忽然又開口說了句話,他問:“你真有病嗎?”
岑青禾側頭看了他一眼,正巧商紹城也側頭過來看她,兩人四目相對,他黑色的瞳孔中充斥著狐疑跟打量,而岑青禾則是十足的心虛跟迫不及待的躲閃。
“嗯……我心臟有時候是跳的挺快的。”岑青禾別開視線,避重就輕的回道。
商紹城說:“你怎麼不說你心臟一直都是跳的呢?”
岑青禾感受到他話中的嘲諷,也不等他一步步拆穿她了,她如實回道:“我是沒有心臟病,但萬一嚇出心臟病來呢?”
說罷,不待商紹城回答,她趕忙補了一句,“我這不是怕你說我碰瓷兒,想要公司公費報銷嘛。”
商紹城輕哼著道:“我說的話,你倒是記得清楚。”
岑青禾陪著笑臉,“要想當個合格的好下屬,上司說的話,必須銘記於心。”
商紹城說:“我忽然想起個人。”
岑青禾認真問道:“什麼人?”
商紹城說:“皇帝身邊兒時常諂媚惑主的小太監。”
岑青禾:
商紹城不是第一次讓岑青禾啞口無言,她現在的心情都不能用無語來形容,簡直就是無語凝噎。
虧得她還以為他要說什麼正事兒,還很認真的問了一嘴,這簡直就是送上去打臉。
默默地別開視線,側頭看著窗外,岑青禾不停的在心中告訴自己。不生氣,不生氣,這年頭錢不好賺,日子不好過,不能跟商紹城翻臉,她還得指著這份工作在夜城落腳。
商紹城餘光瞥向岑青禾,見她敢怒不敢言,氣得左手攥拳,拇指下意識摩挲著指骨,像是要把誰殺之而後快的模樣,他莫名的心情變好,就連眼底的濃墨色都淡了許多。
之前見她臉色不好看,他一瞬間真的以為她有病,如今親口聽她否認,他心底深處,喜悅是多於被騙的不爽。不過話又說回來,她也不是頭順毛驢,弄不好總要炸,這樣可不行,他時不時還得教訓著,不然還叫她翻了天了。
兩人心思各異,誰都沒有主動再挑起話題。等車子開到了一家名叫‘黑8’的三層桌球廳門前,岑青禾剛下車,就看到陳博軒倚靠在櫻紅色跑車旁,手指轉著車鑰匙,滿臉得意的道:“來了妹子。”
岑青禾走過去,抬眼回道:“中途就不比了,你也不是不知道。”
陳博軒挑眉說:“我就看到你們的車減速,可從來都沒說不比,你是不是輸不起?”
岑青禾說:“有本事我們檯球桌上見真章。”
陳博軒笑道:“一碼歸一碼,你要是說一句輸不起,那我就當放你一碼,這事就算了。”
岑青禾還真就不是這種人,她微仰著下巴回道:“行,既然你這麼愛當哥,那我願賭服輸。不過待會兒打球你要是輸給我,這個姐你也要照叫。”
“好,我就喜歡明算賬。”陳博軒眼底冒著興奮的光芒,像是乏味的人生中,忽然找到了什麼新鮮又有趣的東西。
岑青禾說完,轉身要走,陳博軒叫住她,“欸,等等,你這說完就算了?我可沒聽見你叫我一聲哥。”
岑青禾也不矯情,大大方方的叫了聲:“軒哥。”[ban^fusheng]. 首發
“欸!”陳博軒應得這個敞亮,伸手搭在岑青禾肩膀上,他笑道:“得嘞,有你這聲哥,以後我罩著你,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算了,還是我的事,你只要抽空出來陪我打打球就行。”
岑青禾故意半邊身子一歪,把肩膀從陳博軒的手臂下移開,閃身站到一旁,她笑眯眯的回道:“行,以後你們來夜城,隨時找我,只要我有空,一定陪你們玩兒。”
陳博軒也是大咧咧的人,並不在意岑青禾的躲閃,反而心底帶著讚賞。
這年頭的女人,見著有錢的,長的帥的,甭說二者兼得,只要佔著其中一樣,那都瘋了似的往上撲。
難得岑青禾混跡在他們中間,還能保持著良好的距離。她是能玩兒的人,但她也有自己明確的底線,如果當朋友,她歡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