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沉默過後,到底還是岑青禾先開了口,她態度很恭敬的說:“謝謝商總監,我怕你有自己的事兒要忙,所以一直沒好意思問你。”
商紹城不冷不熱的說:“就因為你這破事兒,弄得我自己的事兒都沒時間辦。”
岑青禾無一例外又被噎了,雖說習慣了,但習慣是一回事兒,能不能接得住又是一回事兒。
打個比方,不會說話跟說話不中聽的人,生活中比比皆是。如果把這些人比擬成武林人士,他們說出的話就是各種武功,那麼商紹城絕對是武林盟主,他的話也是什麼九陰白骨爪或是化骨綿掌等陰毒功夫,完全讓她招架不了。
別看她現在好端端的坐在這兒,其實內地裡已經吐血了,傷勢嚴重。
許是看她可憐,這把陳博軒沒有火上澆油,而是意外的‘好心腸’,出聲說:“原本紹城今天要去打拳的,你中途接了個電話就溜了,這回正好,反正我還不樂意陪他去拳館呢,待會我們跟馮馮回黑8,你陪紹城去打拳吧,誰讓你的事佔用他的時間了呢。”
岑青禾現在是哀莫大於心死,平靜的點點頭,“好。”
商紹城從旁來了句,“晚上沒人約嗎?別耽誤了你的時間。”
瞧他說話這個難聽,喝毒藥了?
岑青禾朝著他微笑,面色和善的回道:“沒有。”
商紹城不以為意的別開視線,徑自吃蛋糕。
岑青禾也是低下頭,面前兩個小蛋糕,一個櫻桃的,一個草莓的,她賭氣的恨不能一口吃半個。
吃完飯,陳博軒說跟馮馮回黑8,原本今天就是他要帶馮馮出來,因為商紹城說馮馮讓著岑青禾,所以他想跟馮馮拜個師學個藝;沈冠仁要去瓊海樓一趟,至於商紹城跟岑青禾,出了店門上車,直奔拳館。
只兩個人坐在車裡,沒人說話的時候倍兒尷尬。岑青禾琢磨了半晌,還是決定得給商紹城兩個糖衣炮彈,管他性格有多極品,她順毛捋著,總歸誇不壞人。
心中如此想著,等到暗地裡組織好語言,岑青禾找了個契機,主動開口說道:“商總監,麻煩你佔用自己的私人時間幫我處理雜事兒了,我這人不怎麼會說話,不是不懂感恩的人,你讓軒哥去幫我兜底,還幫我調查內幕,這些情我都記在心裡。等你有需要我幫忙的時候,隨時招呼一聲。”
商紹城目不斜視,右手握著方向盤,左手夾著一根菸,抽完就搭在車窗邊。他說:“看你這樣兒,不像是不會說話的人。”
岑青禾努力擠出一抹笑容來,但笑不語。
太特麼難相處了,她是客氣好麼?人艱不拆的道理他都不懂,真不知道他是怎麼跟上司相處,又是怎麼爬到盛天總監這麼高的職位。
除非……女上司潛規則他!
對,絕對是。他除了這張像樣的皮囊之外,真的沒啥優點,能氣得人翻白眼兒。
岑青禾心裡兀自罵著,沒料到身旁的商紹城會主動問她話。
他說:“今天這頓飯吃出什麼訊息了嗎?”
“嗯?”她聽見了,但是沒反應過來,所以側頭迷茫的看著他。
商紹城難得耐心的給她翻譯了一遍,“晚上跟薛凱揚一起吃飯,他沒給你什麼可利用的訊息和證據?”
岑青禾眨了眨眼睛,她算是反應快的了,可還是幾秒之後才試探性的回道:“你說昨晚的事兒嗎?我沒讓他幫我查。”
商紹城理所當然的問道:“那你跟他吃飯都吃什麼了?”
岑青禾說:“就是正常的吃飯。”
商紹城隔了兩秒之後,低聲說道:“回頭把錢給冠仁,白吃。”
岑青禾都懷疑商紹城是罵她白痴。
不就是沒聊昨晚的事兒嘛,他要不要這麼功利?難道見面就一定得是有所圖? /~半♣浮*生:.*?++
當然這話岑青禾也就只敢在心裡面想想,畢竟他現在出手幫她了嘛。以前流行欠錢的是大爺,現在流行幫忙的是大爺。
一個有錢又總是覺得別人欠他錢,恰好又幫了人忙的人,簡直就是大爺中的戰鬥爺。
岑青禾這輩子沒服過誰,現在漸漸有些被商紹城給打敗了。
他用他絕無僅有的三觀跟極其難伺候的脾氣,重新整理了她對上司甚至是男人的理解。
她堅定的認為,只要能適應他,以後在這個世上,就再也沒有能難倒她的人和事了。
商紹城心想,岑青禾真行,都火燒眉毛了,她還在這兒不緊不慢的,非但不主動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