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再去盛天了。
岑青禾不好意思跟薛凱揚明說,我覺著吧,商紹城的人品怎麼也比你的好那麼一丟丟,最起碼商紹城沒犯過錯誤啊。
但是這樣的話,岑青禾覺得不適合刺激一個剛剛想做好事兒卻被打臉的好面兒青年,所以她靈機一動,想到一個溫和的說法,“越是好朋友,越是不能互相欠人情,這點兒道理你都不懂?”
她說的理所應當就差苦口婆心了,那口吻倘若薛凱揚執意糾纏,都算他不懂她的良苦用心。
她話音落下之後的幾秒鐘裡,薛凱揚都沒出聲,似是在平心靜氣。過了會兒,他終是稍稍消了些火氣,沉聲道:“這輩子沒這麼丟人過,把臉送上去讓人打。”
岑青禾趕忙賠禮道歉,“對不住,對不住了,這次確實是我不好,我承認錯誤,薛少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計較。”
薛凱揚確實沒想到,他眼巴巴的跑過去送錢送浪漫,卻被岑青禾給當眾狠狠的無視和拒絕了一把。
她說她當時懵了,他還懵了呢。
想發飆,場合不對,情況不允許,他也捨不得;不發飆,心裡憋氣窩火,想殺人。昨兒個晾了她一天,想著她今天還會打給他,結果等了半天沒訊息,後來他不得不承認,她心裡但凡有他,昨天就不會那麼挫他。
所以說一千道一萬,也是他賤骨頭,還得掉過頭來找她。
他是聰明人,當然知道岑青禾說的話裡面,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她肯要陳博軒卻不要他的錢,未必是看中了陳博軒,畢竟他哪兒都不比陳博軒差,這點兒自信他還是有的。
至於原因為何,薛凱揚猜,一定是他當時太急功近利,所以打草驚蛇,嚇得她現在拒他於千里之外,所以寧可欠別人的人情,也不願欠他的。
薛凱揚就沒見過岑青禾這麼倔的女人,跟她談天談地閒扯皮可以,跟她談情說愛玩兒**卻不行。她要不是心裡裝著個人,就是個做了變性手術的男人,不然沒有哪個女人能像她這樣,讓人來氣又捨不得放棄。
既然她拒絕他的原因並不是因為喜歡上別人,那就是說他還有戲,薛凱揚心底頓時有了計較。
話鋒一轉,他語氣三分憋悶三分委屈的說:“你就是吃定了我不會跟你一般計較。”
岑青禾不是聽不出他話裡話外的**跟撒嬌,陪著笑,她說:“薛凱揚,我領你的情,也知道你夠義氣,以後你有什麼事兒需要我幫忙,隨時招呼我,只要是我能忙的,我一定幫你。”
薛凱揚不理會她話裡話外的‘好人卡’,他只是徑自道:“別以後,我現在就需要你幫忙,你幫不幫吧?”
岑青禾問:“什麼忙?”
薛凱揚說:“還好意思問呢,我讓你氣得,從昨天到現在除了酒,一口東西都沒吃,你不覺得愧疚嗎?”
岑青禾立刻就反應過來,她抱歉的道:“我現在這邊有點兒事兒,暫時走不開,要不你先自己吃點兒飯,等我晚一些再找你出來。”
欠他的情,早晚都得還,如今經過昨晚那一遭,估計薛凱揚也知道她是什麼性格的人,不會再貿然唐突她,所以岑青禾並不害怕跟他見面。
薛凱揚聞言,不悅的道:“我就說,十次找你,你十次說沒空,我這熱臉貼冷屁股,心靈受到這麼大的傷害,連換你一次痛快都換不來……”
他在電話那頭陰陽怪氣,而岑青禾這邊也是真的脫不開身,但凡不是先答應了商紹城他們,她這會兒都得推了別人去找薛凱揚。
她連連道:“你就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吧,我現在真的走不開,晚點兒我請你吃飯,吃什麼,你隨便選。”
薛凱揚也不是真的想難為岑青禾,只是難得有機會拖著她多講幾句話。他很懂得分寸,見著差不多了,他並不多做糾纏,只悶聲道:“行了,也就是我大氣,不跟你一般見識。”
“可不是嘛,薛少是什麼人?你這個哥們兒我交定了!“
岑青禾肯定薛凱揚的情義,卻自動將他歸到哥們兒之中。薛凱揚聽得出來,她句句示弱卻又字字防備。
心底暗自嘆氣,行,這年頭像她這樣要面兒又有骨氣的女人,提著燈籠都找不著,如果說他剛開始只是玩兒玩兒而已,那麼從此時此刻,薛凱揚心中忽然湧起了一股強烈的征服欲。
這感覺就像是勇士遇見了一匹野馬,是個男人就想要征服跟擁有。
“少拍我馬屁,我等你一起吃飯,早點兒忙完打給我。”
“行,你先吃點兒墊墊胃,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