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來,走一個,喝完了聽青禾的心裡話。”
蔡馨媛笑道:“行啊妹子,酒量不錯嘛。”
金佳彤是越誇越勇的型別,喝之前總怕自己喝多,可一旦喝多之後,反而放開了。
岑青禾也開了一罐酒,三人再次仰頭幹了。
喝光之後,金佳彤催著岑青禾說她的心裡話。蔡馨媛從旁挑刺,“說點兒新鮮的,別說我知道的。”
岑青禾第一反應就是皺眉,她懶懶的說:“我心裡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
“那倒是……”蔡馨媛撇撇嘴,說不出是失落還是自豪。
金佳彤頭往右偏,她看著岑青禾問:“青禾,你這麼好,以前一定蠻多人追你,你談過幾次戀愛?”
岑青禾面色無異,只是眼神有些發呆,許是喝了急酒的緣故。睫毛輕眨,她隔了幾秒之後才說:“一次。”
“一次?”金佳彤很是意外,甚至是不可置信,“怎麼就一次呢?”
岑青禾笑了笑,不答反問:“你覺得我應該談幾次?”
金佳彤也沒拐彎抹角,直言不諱的說:“看你這長相,我以為你最少最少也得談過三次以上的戀愛。”
岑青禾臉上的笑容變大,有些無奈的道:“我看著就這麼水性楊花嗎?”
金佳彤說:“我這麼多年是沒機會也沒時間談戀愛,那我還抽空談了兩場呢,你怎麼可能只談一次戀愛?”
岑青禾不大想提起蕭睿,可眼下氣氛正好,金佳彤一臉殷切,不遠處蔡馨媛拿著半盒她吃剩下的白飯,到底還是沒忍住,泡著酸菜燉粉條的湯在吃。
岑青禾不想把自己弄得太過矯情,所以暗自吸了口氣,聲音波瀾不驚的回道:“我一次戀愛談五年。”
“五年?這麼長?我從來沒聽你提過。”
岑青禾道:“分了。“
金佳彤憋了半晌,還是沒耐住好奇,看著岑青禾說:“因為什麼?”
岑青禾想,說還是不說呢?這事兒連蔡馨媛她都沒告訴,如果眼下一時衝動說了,怕是蔡馨媛一定會震驚到把臉戳進酸菜燉粉條的菜裡。
說出來,她心底的秘密跟負擔就少了一個。
到底說,還是不說?
遲疑半晌,岑青禾輕聲回道:“原來我以為跟一個人在一起很簡單,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只要我們兩個沒問題,那就一定可以在一起。但是現在我才明白,別說結婚了,就是能不能在一起,那都是兩個家庭的問題。”
金佳彤想當然的‘誤會’了,所以出聲安慰岑青禾,“別難過,有時候父母是難免為我們操心,總想著可以門當戶對,想讓我們找個有錢人,這樣以後就可以過上好日子。”
岑青禾沒解釋,她終究選擇將那個秘密深埋心底,不僅為自己,也為蕭睿。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險,而她不願意讓蕭睿有一天置身於窘迫跟尷尬之中。
也許,這也是她唯一能為他做的了。
坐在最左邊的蔡馨媛一直沒出聲,不知是猜到岑青禾不想說,所以沒搭茬;還是米飯泡湯吃爽了,所以沒顧得上聽岑青禾跟金佳彤說話,總之這個話題就這樣結束了。
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裡,三人各自喝了差不多十罐啤酒,金佳彤跑去洗手間裡乾嘔,隔著兩層門都能聽見她那副苦膽都要嘔出來的聲嘶力竭勁兒;蔡馨媛跟岑青禾也都跑了幾趟廁所,因為話說多了,所以嗓子眼乾,嗓子幹了就繼續喝酒,啤的喝完就喝白的。
蔡馨媛也不知打哪兒弄出三個喝紅酒用的高腳杯,三人面前一人擺了一個,然後倒上三分之一杯的勁酒。
舉起酒杯,蔡馨媛道:“來,真心話說的差不多了,我們是不是得換個花樣兒了?” 百度半(.*浮)生 —王牌女助
金佳彤是完全喝高了,令人驚訝的是,一個初入酒界的小學生,喝了這麼多的酒,她竟然沒有倒下,只是打雞血一般的亢奮。
此時她拎著玻璃高腳杯,用一種岑青禾擔心她分分鐘灑一臉的動作,紅著臉說道:“大冒險,真心話完了不都是大冒險嗎?”
岑青禾腦袋也是暈乎乎的,只是她還有理智,聞言,她哭笑不得的道:“大姐,看看這地兒,看看周圍,就咱們三個,玩兒什麼大冒險?”
難不成要她們三個互相脫了給對方看?還是跑去對面敲門,問他們要不要帶點兒顏色的服務?
結果就是這樣不靠譜的提議,還深得吃飽了撐得慌的蔡馨媛的支援。
金佳彤說:“少數服從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