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白薇都是盛天的大客戶,得罪了白薇,岑青禾回家就跟商紹城說了,商紹城道:“現在售樓部歸你管,你覺得怎麼做最好就怎麼做。”
岑青禾說:“但你是老闆啊,我現在為了個別職員的利益損害了整個公司的收益,怎麼也得跟你報備一聲。”
商紹城無情的戳穿她,“我要是讓你放任不管,你會不管嗎?”
岑青禾當即豎起眼睛回道:“我如果不管就是放縱,那跟助紂為虐有什麼區別?”
商紹城道:“所以了,你自己心裡有數,不用跟我說。”
岑青禾主動湊過去摟著他的脖子,笑眯眯的說道:“怎麼感覺興致不高啊?是不是因為我幫的是郭晉愷,你吃醋了?”
商紹城輕哼一聲,不置可否。
岑青禾整個人賴在他身上,軟磨硬泡的道:“大氣點兒,我都拿他當小屁孩兒,那他在你面前不更是小屁孩兒了?”
商紹城怕她掉到地上,本能的伸手橫在她後腰,帶著醋意說道:“我還怎麼大氣?用不用擺幾桌讓他當眾認我當姐夫?”
岑青禾忍俊不禁,“我還以為你倆要拜個把子呢。”
商紹城白她一眼,不看在她的面子上,他認識郭晉愷是誰?
跟商紹城打過招呼後,岑青禾心裡放輕鬆了不少,也不怕白薇突然發難來找她麻煩,但她沒想到那日茶室之後,白薇竟是沒有再出現,也沒有再主動找過郭晉愷,就在岑青禾以為這事兒可能是過了,突然售樓部裡面傳開,說是郭晉愷最近被別的女富豪給看上了。
岑青禾私下裡問了下郭晉愷,“最近什麼情況?”
郭晉愷也是一臉晦氣,略微難以啟齒的回道:“有個姓黃的女珠寶商最近總纏著我,我都懷疑她買房是假。”
什麼是真,他實在是不好意思說出口。
岑青禾問:“叫什麼?”
郭晉愷道:“黃霞。”
岑青禾在記憶庫中搜尋著黃霞,發現她認識和聽說的夜城女珠寶商裡,沒有這號人物。
她又問:“什麼珠寶品牌?”
郭晉愷說:“她不是夜城人,是岄州的,品牌說了一回我也沒記住,一看她就不是誠心想買房,成天說些有的沒的。”
岑青禾看他臉色難看,也猜到一定沒少受騷擾,都說漂亮女人出門工作有風險,其實這個年頭,男的也一樣,有錢有勢又喜歡強人所難的,不都是男老闆,上了點兒年紀的女老闆更甚。
“不行就躲著點兒吧,老套路,裝病。”
郭晉愷蹙眉回道:“我就差說我自己得絕症了,她還非要來售樓部看我在不在,是不是非得逼到我辭職才好?”
岑青禾也犯了難,她已經為了郭晉愷得罪過白薇,不能再去得罪其他客戶,即便這不是郭晉愷的錯,但她坐在這個位置,權力越大,限制也越多。
“這樣吧,我先派你出差躲幾天,我也幫你看看夜城這邊的風向。”
想郭晉愷人生順順利利的度過二十四年,就連找工作都是順風順水,卻沒料到在臉上吃了虧。
岑青禾把他派去了冬城,多少老鄉之間有些私心,也想讓他順道跟家裡人見見面。
郭晉愷離開夜城的第三天,那個叫黃霞的女珠寶商就親自找到了售樓部,得知郭晉愷出差,她又提出見岑青禾一面。
辦公室裡,岑青禾看著面前一身珠光寶氣,脖子,耳朵和手上都戴著玉鑲鑽首飾的女人,再濃重的妝也掩飾不掉歲月的痕跡,她年紀明顯比白薇還要大,估計要在四十歲以上。
岑青禾禮貌的跟其打招呼,“您好黃小姐。”
黃霞倒是不遮不掩,直接問道:“郭晉愷出差,什麼時候能回來?”
岑青禾微笑著回道:“這個要看那邊的具體情況,少則半個月,多了可能一個月也不稀奇。”
黃霞倒也乾脆,“他去哪出差了?”
岑青禾一聽這話,馬上就知道她下一步想幹嘛,難道是想追去冬城找人?
但岑青禾又不能不回答,只能微笑著回道:“他去冬城了。”
黃霞說:“反正郭晉愷是你們夜城分部的人,不管他在哪,只要是在他手上賣掉的房子,是不是業績就歸他?”
岑青禾面不改色的說:“我們各地區分管,只有在夜城區賣掉的房子,才算他的業績。”
黃霞略一沉吟,隨即道:“那你讓他先回來一趟吧,我相中一套房子,就想從他手上買。”
她這話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