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請問幾位之前點的東西還要嗎?”
岑青禾回道:“要,麻煩你幫我們上菜吧,剛才不好意思,打擾你們做生意,如果有什麼需要賠償的,直接記到我們賬上。”
服務員馬上道:“沒關係,隔壁已經結過賬了,那我給幾位上菜,幾位請稍等。”
服務員走後,蔡馨媛問岑青禾,“你剛才是真打算過來找手機,還是想嚇唬嚇唬他們?”
岑青禾道:“半真半假吧,他們要是不走,我只能打電話讓紹城來了,輸人不輸陣,不能說話不算話吧?”
常姍說:“那幫人也是真慫,幾秒鐘的功夫就跑光了。”
金佳彤道:“原本就是他們沒理,難道還真想把事情鬧大嗎?”
蔡馨媛下巴一抬,問岑青禾,“你還告不告訴你家奸商了?”
岑青禾想也不想的回道:“不告訴,免得他把小事兒搞大。”
蔡馨媛說:“也是,擱著他的脾氣,能扒了姓崔的一層皮。”
常姍道:“還是不要鬧得太僵,畢竟他跟青禾堂妹還有一層關係。”
一說這個,金佳彤道:“我好像聽他說,前女友,難道他跟青青分手了嗎?”
蔡馨媛說:“你一說我想起來了,我好像也聽到前女友。”
岑青禾一臉無語,有心無力的道:“反正我已經跟她媽打過招呼了,別說我不管她,我是管不了,還惹一身騷。”
蔡馨媛佯裝幸災樂禍的口吻說:“你就慶幸他倆已經分了吧,不然他擱岑青青面前告你一狀,又有你好受的。”
岑青禾配合的聳聳肩,表示自己逃過一劫。
可事實上,真能逃過一劫嗎?
崔軼這種人,家裡有些小錢和小背景,吃喝不愁,也能開著七八十萬的跑車出去招搖撞騙,但在滿地都是官二代和有錢人的夜城,他真的沒有什麼存在感,沒有存在感也就罷了,可他偏偏又是個愛炫耀的人,自己沒有,那就得從身邊人身上找優勢。
比如,他媽媽是柴紅玉的表姐,其實從那輩兒算起,親戚關係就已經沒多重了,除了每年過年,他爸媽都會帶他去海城拜訪這個家族最有錢有勢的親戚,此外,他跟周家幾乎沒有任何交集。
可他仍舊在外吹噓,說柴紅玉是他親小姨,他跟周家幾個孩子特別熟悉,尤其是之前Angel。Q在夜城開國內第一家店的時候,好多人都是拿著錢也買不到,崔軼就會跟身邊人說,等他給周安琪打個電話,但也只是說說而已,他確實百般周折才要到周安琪的電話,可是明知大家不是一個層面的人,所以他平日裡自然不敢貿然打給她。
這回捅了簍子,崔軼跑掉之後,心中始終是惴惴不安,他怕商紹城找他麻煩,那他豈不是死定了?
所以想來想去,他終究還是把求救的目標鎖定在周安琪身上,聽說周安琪跟商紹城是從小就認識的,如果她開口說一句話,那商紹城一定會給她這個面子的。
電話撥過去,崔軼心中忐忑,畢竟這是他第一次主動打給她,以前都是年過節發簡訊,但周安琪也從來都不回。
電話響了六聲了,崔軼內心越發不安,怕她不接。
正想著,手機裡忽然傳出一個女聲,“喂?”
崔軼又驚又喜,趕忙應道:“安琪,是我崔軼,你還記得我嗎?”
周安琪問:“哪個崔軼?”
崔軼只好報上自己媽媽的大名,又解釋說:“我媽跟紅玉阿姨是表姐妹。”
“有什麼事嗎?”她並沒有過多的親切,只公式化的口吻發問。
崔軼喉結上下一動,略有遲疑,隨即說道:“安琪,你可一定要幫我說兩句話。”
他將今天飯桌上的事兒說了一遍,但是沒提高階雞這種侮辱性的字眼,“安琪,你說人喝多了難免愛聊八卦,我真的沒想到岑青禾就在隔壁,她衝過來已經甩了我兩個酒瓶子,我現在還滿頭都是血呢,你能不能幫我跟商紹城說兩句,我真的不想惹麻煩。”
聽他提到岑青禾,周安琪那頭沉默數秒,隨即道:“你怕什麼?嘴長在你們自己的臉上,岑青禾跟商紹城又不是國家領導,憑什麼不讓人說?說了又能怎麼樣?還真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說打人就打人,算起來你還是我表哥呢,欺負誰家裡面沒人嗎?”
其實周安琪的言外之意,就是打狗也得看主人,可崔軼卻因為她的一句表哥,差點兒感動到哭出來,連連道:“安琪,你真的要幫我,你是沒看到岑青禾有多狂,還指著我的鼻子告訴我,讓我有種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