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樂的胸口,跟他打招呼,隨後看著一身白色T恤好黑色休閒褲的孔探,笑道:“狗探,長大了啊,都要結婚了。”
孔探剜了她一眼,“會不會說話?當我老婆面叫我是狗?”
岑青禾跟後走來的丁然打招呼,然後不以為意的回道:“她還是你女朋友的時候,我就叫你狗探,怎麼現在要結婚,譜還大了?”
邢曉茹道:“別提了,人家現在譜是真大,剛才開房車去機場接的我們。”
一說‘我們’,岑青禾看向潘嘉樂身邊的陌生女人,還有邢曉茹身後的陌生男人,笑問:“趕緊介紹一下啊?都怎麼稱呼?”
這倆人一個是潘嘉樂的女朋友,另一個是邢曉茹的男朋友,孔探對岑青禾說:“你跟你家那位麻溜兒的,剛才他倆可說了,如果沒什麼意外的話,都是今年之內就能結婚。”
岑青禾眼睛一瞪,詫異的道:“都要今年結婚?你們沒事兒吧?幹嘛結婚這麼早?”
潘嘉樂道:“你生日小,我們幾個都二十六了,還早?你也就是沒在家裡,看你在家,你爸媽催不催你。”
幾人太久沒見,一見面就聊個不停,靳南站在岑青禾身旁,好看安靜的像個美雕像,孔探和丁然笑著跟他聊天,期間潘嘉樂俯在岑青禾耳旁,神神秘秘,岑青禾還以為他要說什麼重要的話,結果丫壓低聲音道:“嚇我一跳,剛才你倆從遠走過來,我們都以為你換物件了呢。”
岑青禾除了伸手揍他一拳,順道給他個大白眼兒,她想不到其他可以解恨的方式。
潘嘉樂笑著躲開,一旁的邢曉茹也偷著衝岑青禾擠眉弄眼,那意思就是說她豔福不淺。
岑青禾沒什麼好說的,這群貨從小到大都這樣。
中午眾人在一起吃的飯,孔探起身敬大家酒,“雖說咱們這關係就不用說謝這麼客套了,但你們這少說坐六個多小時飛機,多的坐了三十九個小時的火車,我真是……都在心裡,來,我幹了,你們隨意。”
孔探的酒量一直馬馬虎虎,但是今天特別開心,所以頻頻舉杯。
岑青禾說:“差不多行了,晚上馨媛他們過來,你還得繼續陪呢。”
孔探說:“陪啊,必須陪,你們都是看著我長大的,咱們……”
丁然伸手推他,“你是不是喝多了?”
孔探,“啊?”
大家都笑瘋了,邢曉茹道:“沒毛病,我們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
孔探緩了緩神,改口說:“嗐,說錯了,我想說咱們都是班對班長大的,真的是十幾年的感情,我希望無論以後怎麼樣,我們的感情始終不變。”
岑青禾最受不了這樣的氣氛,拿起酒杯,主動道:“來,喝吧。”
大中午的,一幫人都喝多了,岑青禾喝多還算好,不哭不鬧,孔探則是花樣百出,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丁然弄不了他,是靳南和邢曉茹的男朋友一起把他扶回樓上房間的。
剩下岑青禾,潘嘉樂和邢曉茹單獨在一起,岑青禾忽然問了句:“蕭睿什麼時候過來?今晚嗎?”
邢曉茹說:“你不知道嗎?蕭睿昨天走的,他好像前天來的吧?”
她看了眼身邊的潘嘉樂,潘嘉樂點頭給予肯定,“前天來的。”
岑青禾眼底閃過一抹詫色,“怎麼不待到參加完婚禮才走?有什麼急事兒嗎?”
聞言,潘嘉樂和邢曉茹俱是但笑不語,同時視線微垂,看向別處。
岑青禾又不傻,見狀問道:“跟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邢曉茹遲疑了一下,出聲回道:“我估計蕭睿可能怕婚禮上見面,多少有點兒尷尬吧。”
岑青禾下意識的說:“有什麼尷尬的?”
潘嘉樂說:“每個人心裡想的不一樣,既然蕭睿選擇避開,那就是由他的理由,不見面就不見面吧,見面聊什麼?”
這是岑青禾不想卻不得不面對的一個現實,說什麼分手之後還能當朋友,其實更多的是分手之後從此儘量不要相見。
她抿著唇瓣不說話,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不是沒想過,蕭睿也許甚至有很大可能會出現在孔探的婚禮上,但她真的沒想到,他寧可早兩天過來,避開她,只因為,怕尷尬。
她瞭解蕭睿,他是怕她跟商紹城一起來,到時那才是真的尷尬。
三人坐在沙發上,皆是兀自感慨,良久之後,潘嘉樂忽然輕笑著說了句:“不管你們兩個最後在沒在一起,就像狗探說的,咱們的感情永遠不變,我希望你幸福,也希望蕭睿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