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眼睛,他靜下心來聽,隱約能聽到她輕微的呼吸聲,看樣子是真的睡著了。
原本還想鬧鬧她的,但她這副樣子,他也不好再把她吵醒了,傾身過去親了下她的側額,他轉身往外走。
……
在蔡馨媛給了後宮前臺超市打折卡之後,前臺小姐回以可以理解的善意微笑,畢竟她身邊還有個陳博軒在呢。
陳博軒刷卡結賬,然後扶著蔡馨媛往外去,蔡馨媛含糊著道:“你看你,你來夜城,我必須做東……”
陳博軒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附和,“是你做東啊。”
蔡馨媛說:“早知道你在,晚上咱們一起吃飯多好。”
陳博軒說:“什麼時候有空都能吃。”
蔡馨媛說:“我早就想請你吃飯……一直沒好意思打給你,怕你忙。”
陳博軒說:“我沒什麼好忙的,你隨時打給我。”
她走路直飄,兩隻腳還會別到,陳博軒幾乎是托起她往前走,她一路講話,他聽見個中零星幾個字眼,就能判斷出她說了什麼,所以回答從不敷衍。
兩人來到後宮門外,馬上有人過來接應,陳博軒也喝了酒,所以叫人找代駕送他們回去。
把蔡馨媛塞進後座,他也跟著坐進去,代駕問:“咱們去哪兒?”
陳博軒不是第一次送她回家,所以輕車熟路的回道:“天府花園。”
代駕開車離開後宮,蔡馨媛懶懶的歪坐在一旁,陳博軒側頭看她,輕聲說道:“你酒量比青禾好一些,她讓紹城打橫抱走的。”
其實蔡馨媛也高了,只是還有意識,聞言,她笑著回道:“我原來酒量沒她好,上班一年多,硬練出來的。”
搞房產銷售這行的人,難免都要陪客戶周旋應付,各個好酒量幾乎是職場的必備技能,陳博軒深諳她們這行的內幕,以前不覺得有什麼,可一旦身邊朋友這樣,他心裡忽然有些小心疼。
“女孩子可以不用這麼拼,以你的能力找一份朝九晚五,正常上下班的工作也很容易。”
蔡馨媛頭枕著真皮靠背,低聲說道:“從小學升初中開始,大家就在挑什麼重點初中,後來初中考高中,那更是削尖了腦袋往裡擠,我到現在還記得,中考六百六滿分,我們市重點高中要五百九才能上……”
說著說著她就笑了,“上了重點高中就要奔著一本大學,大學畢業又在催著找好工作,好像身邊的人都在不停地往前趕,有時候稍微想停下來歇一歇,可看到大家都跟繃緊的弦似的,自己不努力,就會被別人落下。”
“如今好不容易找了份大家都羨慕的鐵飯碗,身邊的人都如狼似虎,不努力哪兒行啊。”
蔡馨媛沒有誇張,她只是如實表述自己這一路長大的歷程。
陳博軒說:“女人工作好不如嫁得好,以後找個好老公,安安心心的,想休息就休息,別給自己這麼大壓力。”
說起這個蔡馨媛更想笑,“白日夢做多了,所以才會被騙。”
陳博軒說:“誰這輩子還沒遇見幾個渣,就當吃一塹長一智了,總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世上還是好人多,慢慢找,不著急。”
蔡馨媛輕笑著道:“我聽青禾說,你女朋友人也很好,什麼時候有機會帶她來夜城,大家一起玩兒。”
陳博軒說:“好。”
話音剛落,他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螢幕上顯示著‘小白’來電的字樣。
陳博軒是琢磨了幾秒才滑開接通鍵,“喂。”
手機中傳來小白的聲音,糯糯的,“博軒,你睡了嗎?”
陳博軒說:“還沒有。”
小白問:“你在幹什麼?”
陳博軒道:“送朋友回家。”
許是他這邊特別安靜,所以出於女人的第六感,小白難免問了句:“男的女的?”
蔡馨媛就坐身邊,陳博軒也不好意思撒謊,所以直言回道:“女的。”
小白當即就不說話了,陳博軒也沒說什麼,兩人就這麼僵著,大概過了能有五秒鐘的樣子,小白主動說:“我生病了,不舒服。”
陳博軒問:“吃藥了嗎?”
他有這樣一句話,小白頓時就沒有不高興了,只撒嬌的說:“吃了,還是不舒服,想打給你,又怕你已經睡了。”
怕,不還是打了?
陳博軒心裡清楚,卻沒有戳穿,只是說:“這個週末我回海城,實在難受就讓你朋友先來照顧你一下。”
小白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