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談工作的?”
商紹城道:“你想升什麼職位,總監?”
他聲音中聽不出是認真還是開玩笑,岑青禾說:“你別跟我鬧,我可不想讓人說我抱上面大腿,你平時夠照顧我的了,千萬別這麼生提我,我會成為眾矢之的的。”
“那你就儘量挪出時間來陪我,再這麼晾著我,我只能把你提到我身邊來,讓你的工作就是陪著我。”
不管他這話有多少是真,總之岑青禾心裡還是歡喜的,嗔怒著回了兩句,她結束通話電話,繼續去招呼客戶。
忙了一整天,晚上下班,岑青禾跟蔡馨媛一起乘車去章語住處,金佳彤因為在四環外,她是單獨過去的。
幾人齊聚章語家裡——一個不到五十平米的單身公寓,在二三環之間,位置已經算是不錯了,裝修也挺好,章語說是公司對領導階層的福利補貼,她每個月只要出一半的房租就可以。
章語系著圍裙歡迎她們進來,讓她們先在客廳坐一會兒,她一個人跑去廚房做飯。
岑青禾跟蔡馨媛沒什麼事兒,去到廚房一看,章語在煎牛排。
“你們不來,我平時就吃點水果,餓極了就泡一碗麵,很少煎牛排,不好吃你們待會兒別吐槽我。”
蔡馨媛看著鍋中的牛排,笑著道:“我們都糙得很,你只要不給我們吃生的就行。”
章語說:“那你們可以放心,大不了我煎糊了。”
岑青禾挽袖子要幫忙,章語道:“不用,你們去外面吃水果,佳彤也快到了,等她來我們就開飯。”
金佳彤十五分鐘之後到的,她提了水果上來,章語招呼她進門吃飯。
四人面對面坐在飯廳中,每人手邊擺了一個一次性酒杯,杯中是岑青禾跟蔡馨媛剛剛帶來的紅酒。
章語舉杯說:“第一次邀請你們過來做客,沒什麼像樣的東西招待你們,隨便吃一點兒,下次我好好準備。”
岑青禾已經吃了塊牛排,她點頭道:“好吃,我沒覺得跟馬克西姆的有什麼區別。”
章語道:“是嗎,那以後我可以去馬克西姆對面開餐廳了,馬克東姆。”
蔡馨媛沒忍住樂出聲:“你白天上班的時候可沒這麼搞笑。”
章語說:“我也想笑,上面張鵬壓著,下面好些人虎視眈眈,覬覦我這個組長的位置,我生怕跟誰多笑兩下,第二天就傳我又跟誰拉幫結派了。”
岑青禾說:“公司人多,難免嘴就雜,更何況還是女人多的地方,最不缺的就是八卦。”
蔡馨媛道:“就是,你跟不跟我們笑,大家一樣知道我們跟你,有些事兒無論你做得多好,愛挑刺兒的還是能挑到你毛病。”
章語很輕的嘆了口氣,似是無奈的道:“有時候我真的很想像你們兩個活得這麼肆意。”
她口中的兩個,是岑青禾跟蔡馨媛。
“但我的性格跟佳彤最像,你們別看我現在在公司還能說話,以前剛來公司的時候,我什麼話都不會講的,上面多看我一眼,我都生怕是自己哪兒做的不好,是不是要挨批評了。”
蔡馨媛挑眉說:“可我來的時候,你就跟現在一樣了。”八面玲瓏,私底下大家都叫她章魚,說她長袖善舞,上下都不得罪。
章語說:“以前我不信人是會變的,我過了二十三年老老實實的人生,也一直以為我這輩子都不可能變得能說會道,可我進盛天四年,不知不覺就變成現在這樣了,有時候我回老家,老家的人見了我,都會說我小時候根本不是這樣的性格,不愛講話,一講話臉就紅。”
她跟她們分享來盛天四年所經歷的酸甜苦辣,剛入行,同事的排擠,女上司的嫉妒,男上司的騷擾,客戶的潛規則……好多時候,她都以為自己真的要離開了。
“說句大實話,也就是因為錢,不因為錢,我早走了。”
幾人邊喝酒邊聊,說到特別心酸的經歷,章語會眼眶泛紅。
聊著聊著,她提到張鵬,說有一次張鵬對她提出那種要求,還拿升職的事兒要挾她,最後是她私下裡讓出半年的業績分紅給他,他才放了她一馬。
蔡馨媛一聽這話更來氣,當場說要弄張鵬,拉他下馬。
章語說:“沒有人比我更想拉他下馬,但他畢竟進公司時間比咱們加在一起都長,修行的年頭多,早成精了,想搞垮他沒那麼容易。”
岑青禾說:“位置就一個,上去的方式無非兩種,要麼他坐不穩下臺,要麼你比他更強,推他下去。對於公司內部到底如何評定一個人是否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