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紹城站在一旁抽菸,薄唇吐出白色煙霧,他看著她問:“你最近白天忙工作,我能理解,下班後叫你出來吃頓飯,你都跟狗在屁股後面追似的,那麼著急回家幹嘛?”
岑青禾一出手,一個半色黃球應聲入袋,她頭也不抬一下,徑自道:“你猜。”
商紹城低沉著聲音道:“家裡藏人了?”
岑青禾回以一個挑釁的眼神,“你怎麼知道?”
商紹城輕哼一聲:“就算你敢,蔡馨媛都不敢。”
這句話直戳岑青禾心口,她當即回道:“這倒是真的,丫簡直成你御用狗腿了,恨不能天天幫你看著我。”
商紹城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傲嬌的道:“看來該給她升職加薪了。”
岑青禾道:“這話你可千萬別跟她說,我怕她樂死過去。”
商紹城道:“你少轉移話題,我問你最近一下班就往家跑,到底偷著琢磨什麼呢?”
“Secret。”
一杆出去,籃球擦著球洞口彈出去,她眉頭一蹙,起身說:“就賴你,總跟我說話,不然我這次都能一杆清。”
商紹城把最後一口煙抽了,菸嘴按滅在菸灰缸中,“臭手,學藝不到家就別找藉口。”
他拎起旁邊球杆,走到桌旁,漂亮的黑色瞳孔往桌上掃了一眼,馬上俯下高大身軀。
‘蹭’的一杆打出去,之前她沒進洞的籃球瞬間落入球袋,一點兒遲疑都沒有。
桌上一共還有三顆球,他上來不到二十秒全部打光。
直起身,一臉輕微不屑的模樣,他大爺似的命令:“擺球。”
這是兩人之間不成文的小賭注,輸了的人要充當球童,給贏的人擺球。
岑青禾每次進黑8沒有別的想法,就想指使他當一回球童,不過至今為止,兩人有打過平手的時候,還沒有她完全贏他的時候。
打球中途,商紹城放在外套中的手機響了,岑青禾幫他去拿,看到螢幕上的來電顯,她說:“是軒哥。”
商紹城道:“你接。”
岑青禾接通,裡面人叫了聲:“紹城。”
岑青禾說:“軒哥,是我。”
陳博軒馬上高興地道:“禾姐,你倆在一起呢?”
“嗯,我們在黑8打球。”
陳博軒語氣膩人,“這麼好的天,你倆打什麼球啊?”
岑青禾道:“難不成我倆出門去曬太陽?”
陳博軒曖昧道:“今天可是光棍節,你倆不搞個脫單儀式什麼的?”
岑青禾問:“還需要元寶蠟燭嗎?”
“去,別裝聽不懂,這大好的日子,你不在紹城家,他也不在你家,你倆不去酒店,在黑8混什麼混?”
岑青禾被說的不好意思,當即挑眉回道:“我倆可是純潔無比的戀愛關係。”說完,她又小聲揶揄了一句:“不像某些人,各大酒店金卡會員。”
陳博軒也不是吃素的,當即回道:“我盛天酒店的金卡,可是你家商紹城給的,你是不是得問問他怎麼回事?”
盛天酒店就是商紹城家開的,岑青禾怎會受他這種級別的挑撥離間,但她還是朝著商紹城的方向,故意揚聲說了句:“軒哥挑撥咱倆。”
商紹城在球桌旁走位,眼皮都沒挑一下,淡淡道:“就他的智商,你對付他綽綽有餘。”
岑青禾先是得意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商紹城這麼說,豈不是把她也給裝進去了?
斜眼偷著瞪他,就他智商高,煩人。
岑青禾開了外因,讓陳博軒跟商紹城直接對話,陳博軒問的直白,“欸,你倆這精神戀愛準備耗到什麼時候,你們不著急,我們旁邊人看著都急。”
岑青禾不好接話,商紹城面不改色的說:“有你幾毛錢的關係,皇帝不急太監急。”
陳博軒嬉皮笑臉的道:“我怕再這麼下去,你真成太監了。”
說完,不待商紹城回應,他馬上把矛頭指向岑青禾,“青禾,你到底打算晾他多久?我可跟你說,這晾久的人就跟餓狠的狼一樣,到時候遭殃的還是你。”
岑青禾哪好意思接他這種話,只噘著嘴向商紹城求助。
商紹城馬上拿起手機,調回聽筒,沉聲道:“現在也不是春天,你這情發的不是時候吧?”
陳博軒在手機裡面說了什麼,岑青禾沒聽清,只聽得一陣狂放的笑聲,商紹城出聲損道:“我樂意憋,我現在身體好得很,倒是你,本來就虛,要不省著點兒用,小心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