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在你身邊,誰陪你?”
岑青禾下意識的說:“馨媛她們都在啊。”
商紹城道:“她能讓你樂得找不著北?”
岑青禾幾乎馬上想到兩人在床上的事兒,羞怒著要去打他,商紹城拉著她的手腕,順勢把她拽到自己懷中,輕聲說:“你明天還上班嗎?”
“上啊。”
“那就早點兒睡,你還能睡不到五個小時。”
這數字聽起來還真是駭人聽聞,岑青禾跟他兩人幾口分了盤中蛋糕,然後一起刷牙躺在床上。
不僅要緊緊相擁,還要十指緊扣,商紹城輕吻著她的頭頂,柔聲說:“生日快樂。”
岑青禾窩在他懷裡,呼吸間盡是他身上的沐浴液味道,她低聲道:“紹城。”
“嗯?”
“你猜我想說什麼?”
“我愛你。”
“嗯,猜對了。”
他唇角勾起好看弧度,摟著她的手緊了緊,低聲說:“睡吧,我困死了。”
這邊是兩廂情悅,註定一夜好夢,可同一時間卻有人註定今夜無眠。
蕭睿坐在房間床邊,房裡沒開燈,唯有對面桌上的蛋糕散發著瑩謐燭光,他垂著視線,盯著手中的鑽戒發呆,從夜裡十二點點燃蠟燭到現在,蠟燭已經快要燃盡,蠟油也滴滿了漂亮的慕斯蛋糕,眼看著是吃不了了。
蕭睿也沒想過吃,她不在身邊,他連一句生日快樂,都不知道該對誰說。
他掙扎了很久,到底要不要給她發條簡訊,哪怕不給她打電話,只是一句祝福也好。可他太怕打擾到她,她現在最不想看見的,怕也是他。
她的生日,祝福應該不會少,不差他一個,他就不去給她添堵了。可是一想到前兩天他寄去夜城給她的生日禮物,他突然心酸到不行,視線模糊,他捏著手裡閃閃發光的鑽戒,總覺得這是一根刺,他被扎得鮮血淋漓,卻捨不得放開手。
他想娶她,想跟她結婚,他們說好了的,今年就結婚。
說出來許多人一定不信,都說年少時的戀愛根本不懂愛,可他手裡的戒指已經買了足足兩年,打從她去國外留學的那一刻起,他就做好了等她回來結婚的準備,戒指他悄悄買了,只等到今年她生日,給她一個大大的驚喜。
可如今他在這裡,戒指在這裡,她呢?她在哪裡?
只是稍微一想,就是萬箭穿心,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疼。
房間越來越暗,那是蠟燭燃盡,逐漸走向覆滅的過程。蕭睿痛苦的閉上眼睛,因為沒有人看見,所以他的眼淚流淌的肆意。
這輩子,除了岑青禾,他不會再愛別人了,他的一顆心,無論是跳還是不跳,就只裝她一個。
當最後一抹燭光掙扎著燃盡,滿室被黑暗吞沒,寂靜的夜裡,蕭睿清楚聽見自己極度壓抑的哽咽之聲。
青禾,我想你……
太想一個人,想得恨不能停止生命,這樣他就不會再牽掛,也不會再煩惱。可是偏偏不行,因為這世上他不是孑孓一人,他還有至親,有他不得不活著保護的人。
他在房間裡悶了多久,蕭芳影就在門口站了多久,她想的到他有多難過,可當她真的聽到他在哭,她到底是忍不住輕輕推開門,對著黑暗房間中,呆坐在床邊的一抹人影道:“睿睿……”
話一出口,她已是泣不成聲。
蕭睿聽見蕭芳影的聲音,幾乎是下意識的,他攥拳將戒指藏於掌心,努力收回眼淚,側頭叫了聲:“媽。”
蕭芳影哭著道:“睿睿,是媽對不起你,都是媽的錯,我求你原諒我行嗎?”
早在夜城的時候,他打電話問她真相,她已經和盤托出,因為她當了岑青禾父母間的第三者,所以岑青禾容不了他。
這樣的真相,蕭睿哪怕是做夢都沒有想過,天大地大,為何偏偏是他們?
他震驚到不敢相信,一面心疼岑青禾,一面又心疼蕭芳影,就像岑青禾早就知道的,他是單親家庭,任何人在他心裡都不如含辛茹苦把他拉扯大的母親來的重要。
所以岑青禾不會讓他做選擇,她直接退出。
蕭睿回了安泠之後,沒有說過一句埋怨蕭芳影的話,他像是平靜的接受了這個原因,表面上看似風平浪靜,實則在每一個單獨相處的夜晚,他都用折磨自己的方式,企圖淡化整件事對所有人的傷害。
蕭芳影哭著求他原諒,蕭睿輕聲道:“媽,我不怪你。”
是他對她照顧太少,他能給她的,僅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