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禾跟章語兩人你來我往,笑裡藏刀,如今她們已是心知肚明,只是都沒有挑開說罷了。
互相面和心不合的寒暄了幾句,岑青禾從辦公室裡面出來,心裡一片輕鬆,果然她不適合藏著掖著,像現在這樣正好,不要弄那些非敵非友,虛晃一槍的障眼法,如果彼此不能當朋友,那就當個直白的敵人,以後誰上誰下,全是各顯神通。
中午午休,商紹城沒有給岑青禾打電話,岑青禾知道他昨晚通宵打牌,估計又是天亮才睡,她也沒有打擾他,正好跟蔡馨媛和金佳彤一起吃午飯。
席間三人猜測這回章語搶了張鵬的客戶,兩人關係更得惡劣,往後真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
蔡馨媛說:“章語沒想到青禾會臨陣倒戈,突然不把業績給她了,她以為自己搶了張鵬的大單,再加上青禾這一筆,一定穩穩的上主管位,結果,呵。”
一個聳肩,蔡馨媛滿臉嘲諷,笑章語棋差一招。
金佳彤也道:“現在章語屬於戰令已下,但是後方無援,她騎虎難下,不得不跟張鵬掙個高下,也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岑青禾心情還不錯,一邊吃東西一邊道:“人吶,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想著靠損人來利己,自保可以,但是損人就缺德了點兒。”
蔡馨媛說:“我跟章語認識也一年多了,丫隱藏的真深,幸好我秉持著一個宗旨,辦公室裡面,誰都不要盡信,沒有一塊好餅,不然我也得著了她的道。”
金佳彤說:“那現在我們中立,坐看章語跟張鵬鬥,但他倆無論如何都得走一個留一個,到時候不管是誰留下,下一個對付的一定是我們,對方在上,我們在下,我們還是吃虧的。”
蔡馨媛道:“我最近腦子不是很好用,你問青禾,她現在跟商紹城學了一身好本事,簡直就是女權謀家。”
金佳彤看向岑青禾,岑青禾道:“其實我也是走一步看一步,咱們一路走到現在,百分之八十都是他們逼的,我們迫於無奈,一直處於反抗和被迫的地位,如今我都這麼安慰自己,既然他們沒一塊好餅,那就走一個少一個,我們鬥一個總比鬥兩個來的容易。”
蔡馨媛接道:“而且到時候勢必會空出一個位置來,我們儘量頂青禾上去。”
金佳彤道:“你們怎麼說我就怎麼辦,我看你們。”
三人聊了一整頓飯的時間,下午岑青禾跑去三環外陪客戶看房子,中途商紹城打電話給她。
岑青禾接通,他聲音低沉暗啞,帶著明顯的睡意,悶聲問:“怎麼不打電話給我?”
岑青禾說:“我知道你一定在睡覺,怕吵醒你。”
商紹城說:“別找藉口,都不關心我。”
他早上五點多打完牌,一覺睡到下午三點半,迷迷糊糊睜眼第一件事兒就是摸手機,沒看到岑青禾的未接電話和簡訊,他頓時心情不好了,語氣傲嬌。
岑青禾輕笑著道:“幹嘛這麼嬌嗔,想我了?”
商紹城沉聲反問:“你說呢?”
岑青禾勾著唇角回道:“晚上一起吃飯,你想吃什麼?”
商紹城說:“我想吃你做的飯。”
岑青禾一想明後兩天放假,耽誤點兒時間也無所謂,所以敞亮說道:“好,那我下班給你打電話,我們去逛超市。”
“嗯。”他應了一聲,然後沒有下文。
岑青禾拿著手機問:“還有什麼事兒嗎?”
商紹城刺兒話來了,“沒事兒不能跟你聊天?”
岑青禾被他噎笑了,低聲回道:“我正在陪客戶看房子,客戶還在裡面呢。”
商紹城道:“讓他們自己看,眼睛又沒長你臉上。”
岑青禾無奈又無語,出聲說:“商紹城,這好歹也是你家產業,你是不是不想好了?”
他聲音慵懶回道:“真不差那倆錢兒。”
說完,他又補了一句:“你多把時間花在我身上,我額外再給你發一份薪水。”
岑青禾說:“我要日薪一億。”
商紹城道:“我的都是你的。”
瞧瞧,多會說哄人的話,岑青禾控制不住唇角上揚的衝動,撒嬌道:“好了,別拉著我不務正業,我要去忙了,回聊。”
不給商紹城磨她的機會,岑青禾趕緊說‘拜拜’,然後結束通話電話。
轉頭去招呼客戶,岑青禾不自覺投入了更多熱情,簡直把工作當成事業來做,彷彿談的是自家的買賣。
陪客戶看了一個多小時的房,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