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歹’,不然影響太過惡劣。
心中有了如此動力,岑青禾健步如飛,跑步都不覺得累的,一口氣往前追了得有四五百米,小二一爪子把家雞拍倒在雪地裡,剛要上嘴咬,岑青禾立馬兔子一樣蹦過來,來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伸手摟住小二脖頸,用力把它往後拖。
小二爪子下的雞在撲騰,岑青禾懷裡的小二在掙扎,她自己也被帶的左右亂晃,離遠一看,還真分不清到底誰欺負誰。
家雞趁著他們鷸蚌相爭之際,成功爪下逃生,可是翅膀沒撲騰兩下,一頭栽倒在不遠處的雪堆上,漸漸不動了。
岑青禾見狀,心裡咯噔一下,關鍵也實在是沒了力氣,到底是鬆了手。
小二顯然是三者之間體力最棒的,掙脫了岑青禾,它趕緊跑去看雞,雞身一半沒入雪中,一動不動,小二湊上去嗅了嗅,像是不懂它的小夥伴為什麼突然不肯跟它玩耍了,它扭頭看向坐在雪中的岑青禾,眼神迷茫。
岑青禾力竭,渾身都在發抖,坐在地上根本起不來。她跑的一頭汗,這會兒身上都在冒熱氣。
心底說不出是來氣還是委屈,看著不知道被嚇死還是累死的雞,再看看一臉呆萌無辜的小二,她覺得自己就是個二逼,挺大個人,折騰一溜十三招,連只雞都沒保住。
正在她情緒越發失控之際,林子裡傳來熟悉的手機鈴聲,岑青禾都累蒙了,半晌才回過神來,伸手去掏羽絨服的兜。
電話是商紹城打來的,岑青禾滑開接通鍵,他說:“掉廁所裡了?”
岑青禾瞥了眼小二方向,呼哧帶喘,委屈的道:“商紹城,你管不管小二,它太欺負人了。”
商紹城一聽,愣了一下,隨即道:“它怎麼了?”
岑青禾酸著鼻子說:“你趕緊來樹林子前面看看,它把人家雞給玩兒死了。”
商紹城說:“我現在過來。”
岑青禾要結束通話電話,商紹城不讓,他問她:“你幹嘛呢?”
岑青禾來氣,“地上坐著呢。”
他馬上說:“趕緊起來。”
“我不起,都是你家小二弄的。”
商紹城說:“等我過去收拾它,你快點兒起來。”
“不起,我看你心疼我還是心疼它。”
岑青禾也不知吃的哪門子飛醋,商紹城輕笑著道:“我當然心疼你了,聽話,趕緊起來,地上涼。”
岑青禾說:“你還笑得出來,它把人家雞給弄死了,回頭怎麼跟人說?”
“我來說,你起來了嗎?”
岑青禾不是不想起來,而是覺得坐在地上挺舒服的,她跑的滿身發熱,一點兒不覺得冷。
怕他嘮叨,她隨口應了一句,兩人通著電話,他很快趕來。
他到的時候,岑青禾剛從地上站起來不久,羽絨服的拉鍊已經拉起,但臉上還是酡紅一片。
小二看到商紹城,忙快步跑上前,一副‘爸爸你快心疼我’的諂媚模樣。
岑青禾站在原地等他,他沒搭理小二,徑自來到岑青禾身邊,岑青禾下巴一瞥,示意不遠處倒地不起的可憐家雞,“都是你兒子乾的好事兒。”
商紹城問:“怎麼跑這麼遠?”
岑青禾賭氣,揚聲說道:“它追雞,我只能追它,你就慶幸雞的體力不行了,不然我都能跑丟了!”
商紹城覺得岑青禾特別可愛,忍不住伸手把她拉進懷裡,他抱著她,笑道:“消消氣兒,你跟小二發什麼脾氣,狗追雞是天性,你追狗跑這麼遠算什麼?”
岑青禾道:“誰說我跟小二發脾氣了,我是跟你發脾氣。”
商紹城一臉迷茫,“我怎麼了?”
岑青禾說:“它不懂,你可以教它,你看你給它慣的,它插上翅膀都能上天。”
商紹城也不氣,他伸手去摸她紅撲撲的臉,笑著道:“我錯了,你就當這雞是我弄死的行不行?下回你別追小二,你追我。”
岑青禾憋氣,但還忍不住笑,嗔怒的瞪了商紹城一眼,她聲音軟下來,悶聲道:“現在怎麼辦?”
商紹城說:“你去把雞拿著,我們回去,先把錢賠給人家。”
岑青禾下意識的眼睛一瞪,“誰拿?我可不敢拿。”
商紹城說:“你不是不怕嗎?”
岑青禾道:“我不怕活雞,這都死了,我才不拿,你去。”
商紹城也不敢,原地站了三秒,他抬腳去掃小二的肚子,一揚下巴,“你去。”
小二早在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