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上頭頂,說不出是氣還是羞,好想把盤子甩回去呼他臉上。
商紹城卻面不改色,對店員淡淡道:“放下吧。”
店員走後,岑青禾也扭過頭,她朝著商紹城蹙眉噘嘴,示意周硯之到底什麼意思,這不故意找茬,當眾戲弄他們呢嘛。
商紹城回以一記讓她淡定安心的眼神,“吃飯。”
岑青禾知道他這麼說,必然有他的意思,所以不再說其他。
最後又吃了三個餃子,她放下筷子,商紹城問:“吃飽了?”
“嗯。”
商紹城叫來店員買單,順道要給周硯之他們付賬,店員說:“那桌的客人已經結過了。”
岑青禾心煩,要他請?顯擺著他了?
心中如此想著,但兩人還得穿上外套去跟周硯之打招呼,周硯之笑說:“我最近都在夜城,可能隨時找你們玩。”
岑青禾不搭茬,商紹城道:“你有空打給我吧,我們先走了。”
岑青禾對周硯之微微頷首,周硯之笑的意味深長,那感覺讓她心底發毛,總覺得被他給盯上了。
晚上商紹城送岑青禾回家,岑青禾坐在車上說:“是不是長得好看的人都得有點兒怪癖,不然出門不好意思跟別人打招呼?”
商紹城知道她說誰,所以開口回道:“下次遇見周硯之,躲著他走。”
她看著他道:“為什麼,你害怕他?”
商紹城道:“你要非說害怕,我確實怕你跟他扯上關係,他這人數狗皮膏藥的,貼上誰,揭下來就是一層皮。”
這是商紹城第一次坦白承認他害怕誰,岑青禾愣了一下,然後道:“他每次衝我笑,我都覺得他好像要算計我,你說他是不是看上我了?”
商紹城聞言,側頭幽幽的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充斥著無語和輕微的嘲諷。
幾秒之後,他沉聲道:“他只是單純的好奇我為什麼對你這麼好,還真當自己是天仙了?”
岑青禾對他後半句的疑問表示不滿,蹙起眉頭,她微揚著下巴問:“你什麼意思,我長得不漂亮唄?”
商紹城說:“各花入各眼。”
岑青禾道:“我就問你。”
商紹城磕都不卡一下的回道:“我要是不覺得你好看,我瘋了跟你在一起?”
瞧他這夸人的話說的,一定要連褒帶貶,還得讓對方高興又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岑青禾心底得意,翻了個白眼兒,小聲說:“這還差不多。”
商紹城說:“不用理周硯之,你越理他他越來勁兒,無視他就行。”
岑青禾說:“他是周安琪親二哥,擺明了站周安琪嘛,跟我不是一路人,我醜話說前頭,他別來惹我,如果他故意來撩扯我,可別怪我沒提前跟你打招呼,我不會給他面子的。”
商紹城道:“我不在,他不會去招惹你的。”
他跟周硯之心裡都很清楚,有些玩笑可以開,只要不過底線,可一旦涉及到讓人不能忍的東西,那撕破臉就是分分鐘的事兒。周硯之是愛鬧,但他還不至於明知岑青禾是商紹城的人,還主動來撩扯她,這樣只能把周安琪和商紹城越來越遠。
畢竟認識這麼多年了,彼此心裡對對方都有個大致的瞭解。
送岑青禾回家的路上會經過盤古世家,商紹城提前就去握了她的手,低聲說:“晚上去我那兒吧。”
岑青禾道:“不去,我明天還要上班呢。”
商紹城說:“我家離你上班的地方更近,我明天送你去。”
岑青禾馬上撇嘴回道:“你可得了吧,白天不起,晚上不睡,我才不信你。”
商紹城握著她柔軟的纖細的手,捏來捏去,低聲說:“晚上不跟你睡,我會想你的。”
岑青禾腦子裡滿是昨晚和今天早上的不良畫面,心猿意馬,她暗自吞嚥口水,硬著頭皮說:“你沒認識我之前的二十多年是怎麼過來的?”
商紹城不答反問:“你不會想我嗎?”
岑青禾捨不得說不想,只能轉移話題道:“有點兒出息行嗎,明天晚十二點就到你生日了,也就二十四小時。”
商紹城一邊開車一邊說:“從來沒覺得時間過得這麼慢,簡直就是慢刀子割肉。”
岑青禾坐在一旁聽著,真是強忍著笑。
想他意氣風發,要什麼沒有?結果卻生生落得這般田地,也是可憐。
反手握住他的手,她給他加油打氣,“堅挺住,就明天晚上,一咬牙一跺腳,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