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過不去的事兒,是天塌了還是人死了?你知不知道對於戰亂的地方而言,只要沒死人,每天都是結婚。看看人家對幸福的定義和要求,再看看咱們,無病呻吟,平時手劃破一點兒也能鬱悶三小時,失個戀趕上要命了,我現在就問你,陳博軒鐵了心要跟你分手,你還活不活的起,是不是沒他你就活不了了?”
小白讓岑青禾數落的一愣一愣,想哭又不敢哭,她強忍著,慢慢搖頭。死不了,就算陳博軒不跟她處了,她也不至於出門就跳樓。
岑青禾見狀,繼續道:“失戀是痛苦,但你倆又不是藍色生死戀,愛還在,人挺不住了,你倆這是一個落花有意,一個流水無情,你要是實在覺得難受,想他想的發瘋,那你就問問自己,你這麼想他,為他哭的淚流滿面的時候,他在幹嘛?他有沒有在想你,會不會拿出十分之一,百分之一的心思對你?”
小白心裡清楚的很,陳博軒不愛她了,他連她的電話都不想接,人也不見,生怕她黏上他似的,但凡有愛,也不會做的這麼絕了。
可有些事兒,心裡想的清,不代表人就能放下,她不甘心,也不服氣,好好的一個人,怎麼說翻臉就翻臉了。
“我就想弄明白一件事,他為什麼突然跟我提分手,我不是不能接受,但他要給我一個理由,不是敷衍的話,什麼我很好,我能找到更好的,我就要一個最真實的理由,他到底為什麼跟我分,或者我問的再明確一點,他最近是不是看上誰了。如果他有其他喜歡的人了,沒關係,直接跟我說,我不是那種死皮賴臉的人,我不會耽誤他談新戀愛,我就想死個明白。”
眼睛通紅,眼淚在眼眶打轉,小白強忍著,目光犀利的看著岑青禾。
其實她是瞬間把岑青禾當成了陳博軒,可岑青禾卻因為心虛,總覺得小白是在敲打她,坐立難安,芒刺在背,她強繃著一張臉,不動聲色的道:“你覺得軒哥喜歡上別人了?”
小白回道:“我不是傻子,他也不是突然間跟我提的分手,其實有一段日子了,他回海城不會主動找我,是我朋友無意中看見他,我給他打電話他才說。他來夜城,我打給他,十個電話他頂多接三個,接了不是在忙就是在睡覺,沒三句話就要掛,我隱約猜出他可能是外面有人了,我問他,他特別淡定的跟我發誓,如果他劈腿,他往後做什麼毀什麼,我信了,但我就是沒再問一句,他是不是有其他喜歡的人,其實不用發生什麼實質性的關係,我能感覺得到,他心已經不在我這裡了。”
岑青禾暗歎女人的第六感,果然是與生俱來,哪怕小白平日裡看起來特別單純可愛,可一旦上升到愛情層面,依舊敏銳的驚人。
最難過的是,她明知道小白猜對了,可卻要裝傻充愣,一臉茫然的附和,“原來你們鬧這麼久了,我都不知道。”
小白沒有懷疑岑青禾,她只低聲說:“我最不能接受他跟我提分手的理由,還有他對我的態度。”說著,她從包裡面拿出一張卡,遞給岑青禾說:“你幫我還給他,我不要他的錢,大家談一場戀愛,我是因為喜歡他才跟他在一起,我不賣自己,我的愛情他也買不起。”
岑青禾看著那張銀行卡,當真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心底有一瞬間的來氣,怎麼有錢的男人都愛用錢去買單愛情?當初她親手拿著一大牛皮紙袋的錢去替商紹城善後,他跟蘇妍分手,也是給了一套四百萬的房子。
有錢怎麼了?有錢了不起啊?
接過銀行卡,岑青禾壓著心底無端的躁火,低聲道:“也許軒哥就是想補償你,你也別太多心了。”
小白說:“你還給他吧,這樣以後大家要是還有機會見面,我也可以挺直腰板,我是跟他談戀愛分手,不是讓他用錢買來,玩剩下就踹的。”
岑青禾不是第一次覺得小白是個好姑娘,卻是在這一刻,清清楚楚的認定,小白不跟陳博軒在一起,往後也一定會找個更好的,最起碼一定會真心實意的對她好。
“小白,別難受,你一定會幸福的。”
小白勾起唇角,腫著的眼睛略微彎起,悶聲說:“我努力,等我找到新男朋友,帶過來跟你和馨媛她們一起吃飯,你們有空也常來海城,反正這麼近,到海城我招待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