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助理努力岔開話題,方藝菲也沒有咄咄逼人,她暗示的效果已經達到了,不會一味追問以免適得其反。
魏裕安也順勢把話題扯到馬繼輝身上,“馬先生目前住在什麼地方?你來夜城,不管咱們之間的合作怎麼樣,作為東道主,我一定得照顧好你的衣食住行。”
馬繼輝豪氣沖天的回道:“不用麻煩,我已經在夜城買了一套房子了,我住不慣酒店,先找個地方對付住著,反正事情談完之後我也要回岄州的,我在岄州的房子大,四層別墅,五百多平,不可能一直在這裡憋屈著,你們這霧霾又重,不如我們岄州,我們靠海,空氣還好一些。”
話裡話外盡顯牛逼,岑青禾入行以來還真是鮮少見這種型別的人,簡直一土財主,她跟他聊不來,索性只是陪笑。
想必魏裕安跟陳助理心中都是一樣的想法,可是因為要談合作,所以不得不抬著,岑青禾心底暗自走神,想著一會兒見到商紹城,要先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呢,還是直接撲上去就親呢。
“岑小姐會不會喝酒?”正想著,身邊有人叫她,岑青禾聞聲望去,見是拿著一瓶茅臺的馬繼輝。
她不著痕跡的掩飾出神,微笑著說:“能喝一點兒。”
馬繼輝叫她拿杯子過來,岑青禾客氣的說:“我自己來馬先生。”
馬繼輝乾脆拎著酒瓶站起身,走到她身旁,岑青禾趕忙站起身,雙手拿著杯子,馬繼輝一邊給她倒酒一邊說:“晚上沒事,我請你們去唱歌。”
岑青禾看著杯中快要超過一半的白酒,淡笑著回道:“謝謝馬先生,我晚上還有約,就不跟大家一起去了,你們玩兒的開心。”
馬繼輝看著岑青禾道:“你還有什麼事,一起去唄?”
岑青禾微笑著回道:“我約了我男朋友。”
馬繼輝已經給岑青禾倒了一滿杯,拿著酒瓶子,他隨口說道:“男朋友什麼時候不能見,我是每天都能見到的嗎?”說完,他自顧自的哈哈大笑,像是自己多幽默似的。
岑青禾簡直尷尬的想啐他一臉,奈何這種場合,她只能強顏歡笑,何況身邊的人都在陪著笑。
馬繼輝兀自抬手拍了拍岑青禾的手臂,出聲說:“就這麼定了,你得給我這個面子,晚上一起去。”
說完,不等岑青禾拒絕,他掉頭往回走。
許是魏裕安看出岑青禾不怎麼高興,他主動出聲道:“馬先生,晚上我做東,我們換個地方,咱老哥倆好好喝一頓,小岑就不讓她去了,她今天確實有事兒,是我硬把她叫來的。”
岑青禾打量馬繼輝的臉色,但見他臉上笑容略有收斂,她不想給魏裕安擋財路,所以站起身,主動拿起酒杯對馬繼輝說:“馬先生,特別有幸能跟您見面,也謝謝您邀請我,但我實在是先答應了我男朋友,這杯酒我敬您,祝您生意紅火,也預祝您跟尚上可以合作愉快。”
說著,二兩的杯子,岑青禾一口氣全乾了。
馬繼輝笑了笑,然後說:“看來還是我面子不夠大,請你都請不動。”
岑青禾努力維持著面不改色,心想如果今兒這局不是魏裕安攛的,看她不馬上抬腿走人,什麼玩意兒。
一旁的方藝菲似笑非笑的說:“盛天的人向來不好請,人家背景過硬。”
這話無疑是火上澆油,馬繼輝酸言酸語就出來了,“難不成夜城人還真比外地人高一頭,賣個房的都這麼大的架子?”
他是笑著說的,但這話揶揄味道太重,傻子都看得出他是認真的。
岑青禾坐在原位,極力壓制著瀕臨爆發的情緒,她剛才一杯酒喝的急了,很怕自己是酒意上湧,做事兒不夠理智。
今天說好聽點兒,她是來工作的,說難聽點兒,她是為了給魏裕安面子才來的,誰知道那個馬繼輝是什麼貨色?她憑什麼坐這兒裝孫子還得聽他數落?
打從看到方藝菲開始,岑青禾就沒想過這筆買賣還能成,之所以還擱這兒忍著,也就是不看僧面看佛面。可這馬繼輝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也太不把別人放在眼裡,岑青禾越想越憋氣,簡直要氣炸了。
魏裕安也變了臉色,眼底一閃而逝的盡是厭惡,陳助理打量桌上每一個人的臉色,隨即很快出聲陪笑道:“馬先生真愛開玩笑,現在哪還有地域之分啊,再說夜城人最好客,不然08奧運會也不會專門出一首《夜城歡迎你》了。”
魏裕安淡笑著道:“是啊,其實我也不是夜城人,早些年來夜城打拼,我老家秦西的。”
馬繼輝說:“秦西我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