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的寶貴唯一,送給了商紹城。以前總覺得瞻前顧後,生怕所託非人,但現在心底卻特別平靜,感覺如釋重負。
她就是太理想主意,總想計劃好一切,什麼都是最完美的樣子,所以才特別怕有丁點兒的偏失,可現在這樣挺好的,沒有了負擔,往後就是大大方方的談戀愛,一想到他昨晚知道她是第一次,隔著黑暗她都想象到他臉上的震驚,隨即就是喜悅。
能讓他如此開心,也不枉她潔身自好一場。
醒後又躺了半晌,岑青禾見商紹城一動不動還在睡覺,她無聊的摸到他橫在自己腰間的大手,與他十指相扣。起初商紹城還沒什麼反應,但是被她抓了一會兒,也漸漸抽動著手指,開始回握她。
她知道他快醒了,所以大膽的翻了個身,與他面對面。
“嘶……哎呦,我的媽呀。”皺著眉頭,她繃緊了身體。
商紹城迷糊著睜開眼,見狀,低聲問:“怎麼了?”
岑青禾五官蹙起,咧著嘴回道:“渾身又沉又疼。”
商紹城聞言,唇角一勾,笑了。
原本放在被子外面的大手拿到被子裡面去,摩挲著她滑膩的腰間皮肉,他輕笑著道:“體力不行啊。”
岑青禾馬上嗆道:“你行?”
商紹城不答反問:“我不行嗎?”
她頓時語塞,一來想到他一連三次的表現,二來猜到如果自己死鴨子嘴硬說不行,他一定立馬將她就地正法了。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能激怒他。見她抿著唇瓣不出聲,他手指在她身上輕輕點著,戲謔的道:“怎麼不說話,心裡想什麼呢?”
岑青禾胃裡面咕嚕嚕一叫,她低聲回道:“我餓了。”
商紹城漂亮的眸子一挑,有些意外的說:“還想來?”
“嗯?”她抬眼對上他饒有興致的目光,愣了一下才化作嗔怒的臉,噘著嘴回道:“我說我肚子餓了!”
商紹城玩笑道:“我說的嘛,這樣還喂不飽,你胃口也有點兒大。”
岑青禾聞言,馬上伸手在他胸前掐了一把,商紹城又怕疼又怕癢,下意識的用手臂擋住,身體往後縮。
岑青禾湊上前去撓他癢癢,兩人在被子裡面鬧成一團。鬧著鬧著,他忽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兩人都是赤條條的狀態,他是什麼反應,不僅寫在一張臉上,身體更誠實。
她有些怕了,馬上驚慌的眼神看著他,急聲道:“我累了,身體也不舒服。”
商紹城聞言,低沉著聲音回道:“那你多說兩句漂亮話,說得好,我們出去吃飯;說得不好……”
一個無限遐想的眼神,他不說完她也懂,說得不好,她是他的飯。
拍馬屁這種事兒,她駕輕就熟,張口就來。無外乎是誇他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才貌雙全,就連家世顯赫這種聽著又像褒又像貶的詞兒,她也為了湊數,順嘴就來。
商紹城壓在她身上,時不時的點頭,她一口氣說了能有三四十個成語,最後問:“行了吧?”
他說:“沒了?”
岑青禾說:“你拿我當成語詞典了?”
關鍵還只讓誇不讓罵,如果他給她個機會當面罵他,她能罵出新高度來,說不定還能重新修訂一下貶義的成語大全。
商紹城說:“老調重彈,沒意思,這樣吧,我給你指條路,你誇誇我昨晚的表現。”
說著,他是真沒忍住,唇角勾起老奸巨猾的笑容。
岑青禾心裡不好意思,眼球滴溜溜亂轉,小聲道:“那有什麼好說的。”
商紹城故意逗她,認真臉道:“沒事兒,你儘管說,哪兒做得好,哪兒做的不好,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岑青禾讓他一逗臉就紅了,推著他的手臂,蹙眉道:“起來,我餓了,出去吃飯。”
商紹城道:“你說了咱們就去。”
岑青禾哪裡推得走他,憋了半天,她嗔怒著回道:“死性不改。”
“嗯?”商紹城說:“這算什麼評價?”
岑青禾道:“人要懂得知足,懂得節制,只顧貪圖享受沉迷女色的人,都是死性不改的。”
商紹城道:“你怎麼不說後來都是你纏著我的?”
話音落下,岑青禾立馬美眸圓瞪,惱羞成怒的反駁:“你少來,誰纏著你了?我可不是那種人!”
商紹城學著她的表情,張口就道:“昨天在浴室,是不是你死活抱著我不鬆手,拼命把我往浴缸邊上按,我要是不給你,你都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