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我們合得來。”
這話如果是長輩說,或者小輩說,都沒毛病,可偏偏周硯之跟商紹城差不多年紀,雖然叫一聲二哥,可也就是一兩歲的差距,這就讓人尷尬了。
程稼和收回臉上微笑;周安琪垂下視線,怕不小心露出看熱鬧的神情;岑青禾覺得自己被當眾調戲了,想發飆,不能發,只能僵硬的陪著笑臉。
直到進門後就沒怎麼開口的商紹城出聲說:“催一下,叫他們趕緊上菜,吃完我們還得回去。”
他語氣很淡漠,就算沒有擺明了不爽,但是不耐煩之意也是昭然若揭。
周安琪馬上看向他,出聲問:“你回哪?”
商紹城沒看她,淡淡回道:“夜城。”
周安琪眼底深處有不捨,但她掩飾的很好,所以面上只是一副很自然的樣子,像是朋友一般的說道:“回都回來了,多玩幾天吧,我還沒跟他們聯絡,等我給他們打個電話,大家一起出來聚聚。”
她說話的時候,岑青禾一直不著痕跡的盯著她看。女人看女人,從來都是雷達一般的精準,即便周安琪掩飾的很好,可是有種感覺騙不了人,那是一個人看另一個人的眼神,即便口吻壓的再淡,可是擋不住骨子裡透露出的強烈渴望,她渴望親近商紹城,渴望擁有,渴望霸佔。
商紹城仍舊是那副愛答不理的樣子,淡淡說:“最近沒空。”
周安琪感覺出他的冷淡,加之他身旁還有個礙眼的岑青禾,所以她有氣沒處撒,嘴巴一張,難免酸酸的說道:“你是有多忙,連從小玩到大的朋友都沒空見?”
商紹城心底又煩又躁,伸手摸煙,他不以為意的回道:“有聯絡的一直在聯絡,沒聯絡的也不用再聯絡,你回來愛找他們玩兒自己找去,別拉上我。”
金色菸嘴叼在好看的唇瓣之間,他點了煙,抽了一口,白色煙霧隨之吐出,包間內氣氛終於還是降至冰點。
岑青禾都替周安琪尷尬,何必上趕著來觸商紹城的黴頭,沒看到他正拉著臉呢嘛。
這種時刻,還得是親哥才會幫著親妹,周硯之出聲對周安琪說:“你明知道他從小不愛大幫哄,你們小姐妹願意聚就私下聚,有空你給陳博軒和沈冠仁打電話,你們幾個單聚。”
岑青禾覺得周硯之好奸,這是看準常跟商紹城在一起玩兒的人是誰,所以周安琪找到他們,就相當於找到了商紹城。
嘖嘖,牙尖嘴賤,關鍵還有腦子,岑青禾暗自記住他了。
桌上幾人說話的功夫,侍應生敲門進來走菜,今天的菜都是周硯之點的,也都是瓊海樓的特色菜。
用餐期間,岑青禾主動拿起筷子給商紹城夾菜,這不能算是示好,只能說是討好,免得他拉長了一張臉,讓程稼和看笑話。
商紹城把盤中她夾來的東西吃掉,對面周安琪瞥見,盯了幾秒才慢慢垂下視線。
周硯之卻笑著說:“你不從來不吃別人夾得菜嗎?怎麼現在也改了。”
商紹城淡淡道:“她是我女朋友,又不是別人。”
雖然語氣沒有多善,但這個主權宣示的,岑青禾給他打九十九分。
周硯之嘴巴又欠又毒,主動挑釁商紹城,連敲打帶揶揄。
岑青禾都看不下眼了,抬頭笑著道:“二哥這是今天拍賣會上錢花得順心,心情特別好吧?”
周硯之聞言,放下筷子,一本正經的回道:“你怎麼知道?昨天有個會算卦的朋友跟我說,我今天必須得花夠八百萬,不然會有血光之災,而且這錢還必須得花在有用的地方,這不我一打聽,還真有個慈善拍賣會。今天要不是我誤以為程先生要拍字畫送給你,我就把錢都花在一個上面了,我後期舉手都舉累了。”
一般人說這種話,岑青禾一定會有種想給他兩巴掌的衝動,但是周硯之說這話,你頂多覺得他是故意裝瘋賣傻,其實主要是為了黑她,鋪墊她跟程稼和一起去參加拍賣會的事兒。
這種男人,當真是心眼兒忒毒。
岑青禾心裡萬丈火氣,可是落到面上,她只微笑著說道:“二哥下次可以去印度撒錢,同樣能起到救人積德的效果,省得手累。”
最好就留在印度別回來了,讓他感受一下身心俱疲是什麼滋味兒,讓他嘴巴再欠。
周硯之說:“那要看你去不去印度了,下次跟誰去?”
他朝著她笑,岑青禾瞬間有種被暴擊的錯覺,丫怎麼嘴巴這麼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