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禾翻身越過他去夠手機,整個上半身趴在他身上,鬧鐘關了,商紹城也迷瞪著蹙起眉頭,低聲道:“這麼快?”
他是想說這麼快就到上班時間了?
岑青禾困得只剩下一具身體,魂兒已經飄了,嘴上說不出來話,她在心裡面回應他:昨晚折騰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早起有多費勁兒?
他豎躺著,她橫趴在他胸口處,一頭黑色長髮鋪散在白色被罩上,離遠一看,特別像兇殺現場。
都不是能起早的人,不同的是,商紹城有選擇,岑青禾沒得選。掙扎了一分鐘的樣子,她猛地抬起頭,準備長痛不如短痛,剛要起身,商紹城卻一把將她攔腰抱住,她重新跌到他身上,頓時一腔熱血全都散了,哼唧著說:“你別拖我後腿,我本來就沒多少勇氣……”
商紹城閉著眼睛,低聲道:“給我唱首《勇氣》。”
岑青禾心累,可嘴巴卻不受控制,開口便唱:“我們都需要勇氣,來面對每天早起,只要你勇敢的鬆開手,我保證我能起,真的能起……”
商紹城樂出聲,身體一顫一顫,岑青禾趴在他身上,也跟著一抖一抖。
“別去賣房子了,我送你去唱歌,自己作詞,創作型歌手。”
岑青禾有氣無力的接道:“我是靈魂型歌手,創作都是由心而發,很能引起共鳴。”
商紹城摟著她的腰,大手撫摸著她柔軟滑膩的面板,低聲蠱惑道:“這麼不想去就別去了,不差這一天。”岑青禾聞言,再一次鼓起勇氣,猛地抬起頭,雖然頭暈,可她還是語氣堅定的道:“請你以後一定要這麼勸我,你這麼一說,我更堅信了必起的決心。”
說著,她扒開腰間手臂,自顧自往起爬。
商紹城說:“你這什麼毛病?”
岑青禾傾身拽過浴袍披在身上,邊起身邊道:“人在牛逼的時候才能想幹嘛幹嘛,我就拿你當我目標,努力,加油!”
她從要死不活到生龍活虎,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看著她跨下床,商紹城翻了個身,手臂撐著腦袋,饒有興趣的道:“一大早上跟上了傳銷課一樣,拿我當目標,你準備讓我爸收你當乾女兒?”
岑青禾繫上腰間浴袍帶子,轉頭瞪著他道:“我才不走後門呢。”
商紹城笑說:“有骨氣。”
岑青禾緊接著說了句:“有種讓你爸收我當親女兒。”
商紹城眸子一挑,出聲道:“你是真豁的出去,那我怎麼辦?”
岑青禾站在原地,表情無辜的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犧牲一下。”
商紹城掀開被子,從躺著到坐著,隨即站起身,赤條條的身體,旁若無人的說道:“枉我每天盡心盡力毫無保留的對你,我算是看出來了,喂不熟的白眼兒狼。”
岑青禾看見他下腹處的蓮花紋身,當然也看見其他不宜觀看的物件,咻的轉過頭,她邊往外跑邊罵:“呀,不要臉!”
兩人收拾好,他開車送她上班,岑青禾問他:“待會兒你還回家補覺嗎?”
商紹城說:“懶得折騰。”
她問:“那你直接去公司?”
他應了一聲,她忽然笑道:“你突然轉性,公司的人沒覺得詫異嗎?”
商紹城說:“我能感覺到,他們很努力地想要摸清我的套路,找到我早去的規律。”
他說的一本正經,岑青禾忍不住笑,“我都不忍心告訴他們,你都看不透你自己。”
商紹城酸酸的道:“可不是嘛,我還等著別人翻牌子呢。”
岑青禾彎著眼睛看著他,打趣道:“城貴妃?”
商紹城立馬挑理,“貴妃?我上頭還有誰?”
岑青禾說:“誰告訴你,你一上來就能當皇后的,那還不得有個上升空間?而且我還要看你表現呢,你表現不好,我分分鐘給你降成民女。”
商紹城說:“昨晚是誰哭著喊著求我……”
他話還沒說完,岑青禾馬上尖聲打斷,不讓他說,商紹城等了幾秒,似笑非笑的道:“皇上總得有個皇上的樣子,不矜持。”
岑青禾滿眼警惕的瞥著他,低聲說道:“床上床下兩碼事兒,你別總混在一起說。”
商紹城道:“說的跟你床下打得過我似的。”
岑青禾被激怒,挑釁的問:“有空我們約一架?”
商紹城不答反問:“輸了怎麼辦?”
岑青禾道:“輸了我聽你處置。”
“那別等有空了,就今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