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滿臉尷尬,又不得不主動問:“警察同志,您知道具體怎麼回事兒嗎?剛才她跟我在電話裡面說了兩句,我也不瞭解事發經過,不好聽她自己的片面之詞。”
警察說:“特別具體的原因我們也不清楚,目前我們警方接到受害者家屬的報案,說是你堂妹主動尋事傷人,對於動手這件事兒,你堂妹也沒有異議,傷者是有心臟病的,目前正在醫院接受治療,現在傷者家屬保留追究你堂妹責任的權利,我先帶你去看看她,你跟她交流一下具體怎麼解決,你今天還不能保釋她,除非傷者家屬那邊同意私下和解,不然我們得扣留她三十六小時。”
警察輕描淡寫,岑青禾卻覺得這事兒大條了,如果對方不同意私下和解,怕是下一步很可能告岑青青。
說話間兩人來到一扇門前,警察開了門,岑青禾往裡一看,坐在角落椅子上的岑青青轉頭看來,見是岑青禾,馬上起身叫了句:“姐。”
警察道:“你們兩個先聊會兒吧。”
岑青禾忙道謝,跨步進門,身後房門關上,岑青青迎上前道:“姐,沒耽誤你上班吧?”
岑青禾拉著臉,不答反問道:“為什麼跟人動手?”
岑青青聞言,悻悻的別開視線,低聲說了句:“女人跟女人之間的小矛盾。”
岑青禾見岑青青一副不以為意,還不想講實話的樣子,頓時火冒三丈,皺眉說道:“小矛盾?你知不知道人家有心臟病啊?人家家屬現在要告你,我都不能把你帶出去,你還跟這兒不緊不慢的呢,你是不是想讓人家給你告上法庭?”
岑青青不滿的說:“誰知道她真有病還是假有病啊,我看她成天好好的,怎麼我一碰她,她立馬就不行了?這是想碰瓷兒還是想訛人啊?”
岑青禾皺眉道:“我問你為什麼要跟人打架!”
岑青青的氣焰被岑青禾更大的火氣壓下,別開視線,她撇著嘴,不屑的說道:“打她活該,白蓮花聖母婊,攛掇我男朋友跟我分手。”
岑青禾跟岑青青隔了四歲,不知道是不是這四歲就產生了巨大的鴻溝,難道她老了,不太瞭解現在孩子的心理了?
總之,她氣到無語,反倒冷靜下來,平靜說道:“這就是你所謂的女人跟女人之間的小矛盾?因為這麼小的事兒,你給人打住院了?”
岑青青不傻,她聽出岑青禾話語間的嘲諷,眸子高挑,她出聲回道:“這是小事兒嗎?我跟我男朋友談得好好的,她憑什麼在中間挑撥離間啊?而且我怎麼打她了?我不過是罵了她幾句,頂多就推她兩下,誰知道她突然間就捂著胸口跟林黛玉似的,我還嚇一跳呢,我也有心臟病,我現在也告她行不行?”
岑青禾一咬牙,滿眼冷漠跟嫌棄,沉聲道:“岑青青,這事兒我不管了。”
岑青青問:“姐,你到底向著誰啊?”
岑青禾拉著臉道:“從你給我打電話到現在,你從來沒說過你自己半個字的不是,都是別人的錯,別人挑撥離間,別人多管閒事兒,我都跟你說了,人家家屬現在保留追究你責任的權利,你還跟我在這兒叫板,你要是這麼能耐,那你自己平事兒,你叫我來幹什麼?”
岑青青說:“我在夜城只認識你,你是我姐,我不找你找誰?”
岑青禾說:“這功夫知道我是你姐了,有好事兒你怎麼不想著我?”
岑青禾的本意很清楚,怪岑青青不上進,可岑青青卻臉色一沉,冷漠的道:“你是怪我給你找麻煩了?”
岑青禾一聽這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當即瞪眼回道:“你以為你沒給我找麻煩?”
岑青青以為她能嚇住岑青禾,可岑青禾從來就不是嚇大的,岑青青聲大,她比她聲音還大,語氣還衝。
岑青青活活讓岑青禾看得別開視線,岑青禾自己冷靜了片刻,此時再吵也是於事無補,她沉聲道:“把你打住院那人的詳細資訊告訴我。”
岑青青問:“你幹什麼?”
岑青禾說:“幹什麼,我上醫院求人家別告你!”
岑青青被岑青禾的火氣逼得不敢呲毛,老老實實的說:“常姍,我們學校大二學畫畫的。”
岑青禾問:“在哪兒住院?”
岑青青說:“總醫院住院二部,VIP病區,具體房號不知道。”
岑青禾掉頭欲走,岑青青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麻煩你了,謝謝姐。”
岑青禾就是心軟,前一秒還氣急敗壞,如今只因為一句話,她出聲說:“我先去看看她,儘量跟她家屬求情,到時候你也要道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