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菲了?”
岑青禾眸子微挑,表情嘲諷,笑著點頭。
蔡馨媛皺眉開罵:“靠,這個賤人!”
金佳彤看著岑青禾道:“我正想跟你說呢,昨天馨媛讓我打聽方藝菲,我給我朋友打了個電話,我朋友說方藝菲在正南也很出風頭,剛去沒多久就簽了幾個大單,應該是手裡老客戶捧場,大家都知道她是從盛天跳槽過去的,自帶光環,據說最近他們公司人事調動,她很可能會升職。”
蔡馨媛瞪眼道:“她怎麼從盛天出去的,正南的人都不知道嗎?還自帶光環,她哪兒來的臉?”
看向岑青禾,蔡馨媛氣勢洶洶的道:“最近就整她,她要是升了職,我真能活活氣死!”
岑青禾當然是最不爽的一個,方藝菲屬於半路出來搶單的,以前在盛天的時候就玩兒陰的,如今出了盛天,她還敢搶。
“我覺得中國很多老話都說的在理,除了那句‘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我就納悶了,已經有了再一,為什麼再二沒把她弄死,非要等三四?”
岑青禾此話一出,蔡馨媛跟金佳彤都聽出來,這次勢必要跟方藝菲死磕到底了。
蔡馨媛說:“又不能直接找她打她一頓,趕緊想個招,我要急死了。”
岑青禾問金佳彤,“你那個在正南的朋友對方藝菲是什麼評價?”
金佳彤說:“煩死了,我朋友也是個老實人,本本分分上班工作,所以對方藝菲使的那些招,她特別看不慣,可看不慣也沒辦法,只能眼不見心不煩,每個月月底清算業績的時候,自己乾生氣。”
岑青禾又問:“你跟她關係有多好,靠得住嗎?”
金佳彤道:“我倆是高中同學,好多年沒見了,之前偶然有一次碰見,才知道我們都在夜城,以前上學的時候關係挺好的,現在再見面也很親,她沒事還總打電話約我。你想跟她這裡打探方藝菲的訊息嗎?”
岑青禾道:“對,如果你這朋友願意幫咱們,那以後我們可以部分利益共享,而且我要是幫她扳倒方藝菲,也算是幫她在正南除了一個眼中釘,咱們跟她沒有利益衝突,我們都有一個目標。”
金佳彤道:“那我晚一點打電話探探她的口風,看她是什麼意思。”
蔡馨媛囑咐,“先別透露咱們這邊是誰要整方藝菲。”
金佳彤說:“放心吧,我一直都跟她說,是我和方藝菲之間有矛盾,她都不知道青禾。”
蔡馨媛豎起大拇指,讚賞道:“越來越滑了。”
金佳彤故意嘆了口氣,“哎,離以前那個單純的我越來越遠了。”
蔡馨媛說:“被騙的次數也越來越少了。”
大家心裡都有感慨,到底什麼是成熟,什麼是市儈,是單純的像一張白紙,成天被人左塗一下,右畫一下的好?還是被社會磨礪得像是一張砂紙,別人一碰,就會刺手的好?
想活得坦蕩蕩,又偏偏要機關算盡;想不爭不奪兩袖清風,又偏偏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人活著本來就是矛盾的存在,一時間想不通,岑青禾就會反問自己幾個問題。
比如方藝菲到底該不該收拾?如果不收拾,她咽不咽得下這口氣?方藝菲這種人,以後會不會蹬鼻子上臉?
結果很明顯,該收拾,咽不下,一定會。
如果是這樣的話,岑青禾找不到理由不反擊。
下午抽空,姐妹幾個聊聊天,岑青禾順道吃點兒東西,蔡馨媛問她:“青青要在警察局關三十六個小時,你不再過去看看?”
岑青禾道:“看什麼看,她一副不知悔改的樣子,關關她也好,就像常姍她哥說的,小事兒不管,早晚有一天出了大事兒,就沒人慣著她了。”
蔡馨媛說:“你要不要給她爸媽打電話只會一聲?畢竟記大過啊。”
岑青禾也正猶豫,打吧,家裡人擔心,不打,萬一以後出什麼事兒,家裡人再埋怨她知情不報。
“等我晚上跟紹城商量一下。”
岑青禾說的很隨意,蔡馨媛跟金佳彤卻同時笑了。
岑青禾眼皮一掀,“怎麼了?”
蔡馨媛光是砸吧嘴,一臉可聞不可說的氣人樣;金佳彤顯然要善良的多,她輕笑著道:“青禾,你真聽商紹城的話。”
岑青禾後知後覺,挺直腰板,瞪眼道:“哪有,我說了商量一下,聽聽大家的意見嘛,我也有問你們啊。”
蔡馨媛說:“可得了吧,什麼商量啊,說白了就是去接受指令的,還不是他說怎麼做,你就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