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著臉皮沒他厚實。
兩人一邊吃飯一邊聊天,岑青禾說她今天碰見個土大款,飯桌上狂裝逼,商紹城面色淡淡的道:“不爽就挫他。”
岑青禾說:“關鍵桌上還有其他人,要不然……”她本想說要不然我慣著他,可是話到嘴邊,她洩氣道:“要不然我也不能拿他怎麼樣,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敵人多堵牆,我不搭理他就是了,也不會得罪他。”
商紹城說:“你以前可不是這種人,能忍得下委屈?”
岑青禾頗為感慨的‘哎’了一聲,然後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以前也是我不懂事兒,沒見過世面,動不動就想跟人翻臉,但現在見的人跟事兒多了,不知不覺就能忍了,我自己出門之後還納悶呢,我藉著酒勁兒都沒翻臉,看來我是真的成熟了。”
她頻頻點頭,像是特別欣賞自己的樣子,商紹城看後不由得發笑,“喜歡現在這樣的自己,還是以前的自己?”
岑青禾說:“沒什麼喜歡不喜歡,反正都是我,剛開始我還偶爾鑽一下牛角尖兒,受了委屈後悄悄鄙視自己沒本事,活得窩囊,不如以前肆意了,但是最近忽然想明白了,以前不用自己掙錢,我當然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現在是我伸手從別人要錢,錢哪有那麼好掙的,人家給點兒臉色看,正常。人活一輩子,誰還不受點兒委屈了?”
商紹城伸手掐她的臉,低沉著聲音道:“有我在,你喜歡怎麼活就怎麼活,不想看誰的臉色就不用看,我還捨不得讓你受委屈呢,誰敢?除非我也得看那人臉色,不然你就不用看。”
岑青禾抬眼看著商紹城,他說得她鼻子先是癢後是酸,勾起唇角,她笑著回道:“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要是哪天實在忍不了誰,給你捅了簍子,你幫我善後就行。”
商紹城說:“沒問題,就看你幫我做飯還給我暖床的份兒上,我不幫你幫誰?”
她感動過不了三秒,又被他的調侃破壞掉,作勢要去打他,他邊躲邊笑:“我給你講個有意思事兒。”
岑青禾收回手問:“什麼事兒?”
她低頭吃麵,商紹城道:“我去岄州公出,對方公司給我使了美人計。”
聞言,岑青禾咻的抬起頭,蹙著眉,含糊著問:“誰啊?怎麼回事兒?”
商紹城似笑非笑的回道:“我代表盛天過去談合同,其實這次的合作公司已經定合作方是他們,過去也是為了走個不得不走的過場,估計對方老總特別擔心談不妥,所以昨晚十點多,我房間門鈴忽然響了,我開門一看,一個差不多一七五,膚白貌美大長腿的女人,超短裙跟白襯衫的職業裝,非要跟我討論一下合同事項,你說這不是故意考驗我定力嘛。”
岑青禾道:“然後呢?”
商紹城不答反問:“要是你,你怎麼辦?”
岑青禾笑說:“如果我半夜一推門,一寬肩窄腰大長腿的帥哥,露著腹肌戳我面前,非要跟我探討一下近期工作安排,那我絕對讓他進來啊,得讓同行感受一下春天般的溫暖。”
明知道她是逗趣,商紹城心裡還是跟一口氣連吃二十個酸菜餡兒餃子一樣,酸的他牙都倒了。嫌棄的看了她一眼,他沉聲說:“我真後悔把那女的趕走。”
岑青禾笑得沒心沒肺,佯裝驚訝的問:“你把她趕走了?”
商紹城不應聲,只沒好眼的瞪著她,一副瞧見了白眼狼的樣子。
岑青禾悔道:“你怎麼把她趕走了啊,人家白送上門的,我平時怎麼教你的,有便宜不佔王八蛋!”
商紹城氣道:“我看你像王八蛋。”沒良心的岑王八。
岑青禾美眸一挑,明知故問:“幹嘛罵人呀?”
商紹城實在忍不住了,當即伸手去抓她,咬牙切齒的樣子,那是抓到就要把她打死。岑青禾嚇得差點兒從椅子上栽下去,拖鞋只穿了一隻,跑了沒兩步,還是被他一把抓住,她扯開嗓子大聲尖叫,商紹城抽走她手上來不及放下的筷子,單手提著她的腰,邁步往客廳沙發處走。
岑青禾連聲道:“我錯了,商紹城,我錯了……”
他沉聲說:“晚了!”
把她按在沙發上,他撓她癢癢,岑青禾嗓子都喊啞了,哭笑不得,連連求他。商紹城鬧了她足足一分半鐘,等他停下來的時候,岑青禾頭髮凌亂,臉色通紅,胸口劇烈上下起伏,眼眶含淚,活像是剛被人給蹂躪過一般。
商紹城的手剛要往她肋骨處放,她馬上渾身一激靈,伸手握著他的手腕,求饒道:“不鬧了,我錯了,我再也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