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精確到了厘米,喬以安的手宛如最精密的機床儀器,準確無誤的按照林軒的指示工作著。
老斑鳩眯起眼看著喬以安的動作,耳邊不斷傳來林軒的指示:“左下方五厘米處,用刀尖切割,劃開三十厘米的口子——”
這一刻,林軒和喬以安彷彿成功化做了一個人,林軒是大腦,而喬以安是他的雙手。
護板隔開口,露出了裡面黑漆漆的電路板,一個肉眼可見的洞口擊穿在了它,老斑鳩失望的呻吟一聲,這種情況,只有更換主電路板了。
可是誰會花錢買回一個價值不菲的電路板,安裝在一個已經被淘汰的老古董上呢?
林軒的聲音依然持續的傳來,老斑鳩卻已經無心去聽他說什麼,他靠在機甲的腳上,只想狠狠的醉上一場,然後睡個天昏地暗。
太讓人沮喪了
先是有了希望,然後轉眼間,希望就破滅了。
他抬起頭,隱約看到了天坑上面,士兵們興奮而好奇的臉,可惜了,這些年輕計程車兵們,註定了要在接下來的戰爭中犧牲掉自己的性命了。
恍惚中,老斑鳩眼中靜止計程車兵們突然跳了起來,他們彼此擁抱,陣陣歡呼聲傳了下來,似乎在慶祝著什麼重大事件。
老斑鳩一怔,順著士兵們的觀望方向,視線重新落到了喬以安身上,他的雙眼驟然睜大,刷的一下站起,目光炯炯的盯著喬以安,她,她竟然蹲在機甲巨大的右手掌心
他記得很清楚,剛才,喬以安還是倒吊在機甲的脖子上的,這片刻功夫,她就到了掌心
這隻有一個解釋,那名青年男子,已經成功的接通了雷雲的部分電路,讓雷雲的手掌,活動起來了
老斑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站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了雷雲下方,仰起頭,專注的聽著林軒的聲音:“把紅色單線和綠色單線接和,另外一頭連上黃色單線……”
老斑鳩微微一怔,他這明顯是把不同的電路接合到一起了
隨著林軒的命令,老斑鳩腦海裡漸漸浮現出了一副清晰的線路圖,他簡潔明快,散發著柔和的銀光,周圍是被剔除的冗長的線路。
他忍不住抬起頭,對著喬以安手腕上的虛擬影片大聲吼道:“小子,這樣的話機甲能動了,可依然沒有足夠的能量驅動它”
林軒的聲音驟然放大,“老式機甲的設定能量警戒線是貯備能量的十分之一,而我們改良以後,成功的節約了一半的能量”
換句話說,每臺老式機甲,在滿負荷執行時的可移動時間為十,那現在就是一
雖然只有正常機甲的十分之一的移動速度,但是看看吧,這裡面有多少機甲
老斑鳩突然有了天降橫財的趕腳。
林軒謙和的聲音繼續傳來:“呃,其實我只是把新一代機甲的線路搬了過來而已,所以我們只能改良那些款式比較老的機甲。”
老斑鳩兩眼放光,即使如此,那也是個極為可觀的數字了
終於,到了日薄西山的時候,在一干士兵的圍觀下,雷雲,動了
他緩緩的抬起他的左腳,又落下他的右腳,接著華麗的扭了扭屁股,喬以安一拍手:“好了,測試完畢,小子們,現在你們每週測試的前兩名都有機甲可以用了”
士兵們一怔,隨即爆發出了驚天動地的歡呼聲,一貧如洗的人中了彩票什麼趕腳?
而且他們親眼目睹,喬以安修復這個機甲,不過用了短短的幾個小時,按照這個速度下去,他們很快就可以人手一臺機甲了
喬以安拍了拍手,從機甲上跳下來,接著尋找下一臺老式機甲,老斑鳩已經寸步不離的跟在了她身邊,不斷的和林軒探討著。
林軒的動手能力比較強,而老斑鳩則是理論基礎更好,兩個人相互切磋,均覺得受益匪淺。
老斑鳩哈哈笑道:“你的很多想法都非常的異想天開,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拆了無數臺機甲才有這樣的水準。”
林軒訕笑兩聲,作為帝國軍官學院的首席生,他當年可是把年度預算的四分之三都投入到了機甲維修中去了,學院的機甲全部被他輪了一遍,搞得機甲系的學員們怨聲載道。
他堅信實踐出真知,林軒對於機甲的認識,全部是他一點一滴的積累起來的,也許他在理論方面,遠遠不如帝國研究所那些老學究,但是論起動手能力,相信在整個帝國,也沒有幾個人比的上他了。
夜幕降臨,兩個人互相道了晚安,喬以安和老斑鳩爬上了天坑,一眼看到了孤零零坐在坑邊的阿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