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回來得還不算晚……”
秦驚羽聽得雲裡霧裡,似懂非懂:“你到底在說什麼?”
手腕一緊,被他全然握住,輕笑:“今後我會好好管教你的,功課習武聽朝,樣樣都不落下!”
“雷牧歌,你少管閒事!”秦驚羽試圖甩開,卻被他抓得更緊。
“我就是要管。”雷牧歌話鋒一轉,忽而加重了語氣,正色道,“你的天賦潛力,其實比其他幾位殿下都好,你為何總是不務正業,你難道不想出人頭地,榮登高位……”
“高們?”秦驚羽好笑道,“我已經是準親王了,分封屬地只差些時日,你還要我怎樣?”
瞥見他逐漸凝重的面色,頓時幡然醒悟,低笑道:“難不成,你希望我當……皇帝?”
但是,據她所知,他的父親雷大將軍可是大皇子秦湛霆的支持者。
雷牧歌朝她俯下頭,臉龐明亮,瞳孔熠熠生輝:“身為男兒,當胸懷豪情,勵精圖治,做那人上之人……”
不得不承認,他這樣一番動員,堅定霸道,著實鼓舞士氣,不過,她在迷惑中並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試問,女子如何為帝?!
“不用說了, 我現在挺好的,無憂無慮,日子過得開心又自在……”
“三殿下!”
雷牧歌著急一聲低吼,秦驚羽懶得與他多說,只裹緊了肩上的披風:“我很冷啊,你到底要不要送我回宮去?”
“自然要送的。”
雷牧歌口氣軟了下來,長嘆一聲,將她扶上馬背,緩緩朝來路而去
秦驚羽默然坐著,感覺到他身軀僵硬,暗自好笑,自己就是個扶不起的阿斗,誰能乃她何?
夜色漸濃,繁星點綴天幕,原野裡一片寂靜。
有微微的風,輕拂面頰,溫柔如斯。
“那個燕兒,當年不是被遣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秦驚羽正貪看沿途夜景,不妨他突然發問,怔了一下,這才答道:“我同意他回來的。”
想了想,又補上一句:“他只是請假回老家奔喪,一個來月就回來了,我一直在考驗他,這小子就是心眼多了些,別的也沒什麼。”
雷牧歌瞥她一眼,淡淡道:“你很維護他。”
“哦?”秦驚羽笑道,“我一向任人唯賢。”
“他只是個太監——”
“太監,也是人。”
雷牧歌再次蹙眉,卻也不再說什麼,摟緊她的腰,策馬前行。
一路都不說話,就聽得風聲呼嘯,夾雜著些許雨點,斜斜落下。
雨越下越大,雷牧歌把披風扯起來蓋住她的頭,同時加快了奔行速度,終於趕在子時前回返宮門。
黑暗中,有人提著銅燈,撐把大傘立在門內,秦驚羽遠遠望見,只覺那身影比往日矮胖些許,不由微怔,竟然……不是燕兒!
“殿下,你終於回來了!”那人影喜滋滋過來,將傘撐在她頭頂,卻是汝兒,“穆妃娘娘正等得著急呢,一直不肯歇下。”
待宮外驗過腰牌,與雷牧歌匆匆道別,秦驚羽拉起汝兒就大步就走。
“我母妃還沒睡?”
“是啊,四殿下走後,娘娘一直在寢宮等著殿下。”
身後跟著一隊換防的宮衛,秦驚羽也不便多問,只點了點頭,健步如飛,心裡卻有一絲淡淡的惶然,彷彿有什麼不可預知的事件正逼到身邊。直到走到明華宮外,看到殿內明亮的燈火,才定下神來。
“母妃,我回來了。”
殿內一聲歡呼,琥珀快步奔出來迎接,笑道:“殿下若是再不回來,娘娘可要生氣了!”
秦驚羽嚇了一跳,卻看見穆雲風正靠坐軟榻上,安然含笑望著自己。
“可是牧歌送你回來的?”
“正是。”
穆雲風聞言,朝左右侍奉之人揮手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去給殿下準備熱水沐浴,另外,給殿下留的宵夜涼了,去溫下再端過來。”
“是,娘娘。”
殿中宮女內侍盡數被支走,秦驚羽剛坐上榻去,就聽得穆雲風歡喜道:“昭玉回來說你和牧歌在一起,我還有絲不信,沒想到竟是真的。”
昭玉來過明華宮?
心裡升起一絲怪異的感覺,信口道:“是啊,他今日在演武場上出盡風頭,被父皇御賜大夏第一勇士的封號。”
穆雲風微微頷首:“牧歌這次趕回來參加大賽,想必也是你父皇的意思,對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