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至上的歌,多半是向唐小逸委婉地訴說深情呢?
可看當事人雖然笑掛嘴角,卻未達眼底,淡淡的漠然,哎——又是一個妾有情、郎無意!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唱的確實不錯,很具專業水準!
在這樣的人面前唱歌,我直接成紅花旁的綠葉了。頓時,頭搖的跟撥浪鼓般,“我不唱!色色沒跟你說過,我唱歌跟鬼嚎似的!我不要去丟人!”顯眼。
那邊,美人聽見我這邊的動靜,竟大方地將話筒遞了過來,“唱一首吧!一晚上坐在那裡,不悶哪!划拳喝酒,不怕醉?扯嘴皮逗樂,不累?”
這話說的溫柔,可聽著刺耳!
張無忌的孃親說得對:越美的女人心眼越毒!
當然我也不例外!
人家如此挑釁,我不迎戰,就是孬種,大大方方地接過話筒,點了首《天仙子》,古韻風頗濃,歌詞也短,關鍵是這歌我熟,聽了一個月,不會唱來也會哼。
冰雪少女入凡塵
西子湖畔初見晴
是非難解虛如影
一腔愛一身恨
一縷清風一絲魂
仗劍挾酒江湖行
多少恩怨醉夢中
驀然回首萬事空
幾重幕幾棵松
幾層遠巒幾聲鍾
看到古典美人,一臉的輕蔑和譏笑,我笑了笑,“唱的不好讓大家見笑了!”
程俊拍拍我的後腦勺,笑嘻嘻地說:“唱的不錯!是我家色色對你太苛刻了!改天我得好好說說她!說你唱歌跟鬼嚎,確實過分了!”
我一聽這話,頓時像見到親人般,小綿羊般地膩過去,趁機伸冤道,“是吧!我也覺得自己唱的不錯,可色色總是打擊我的積極性,跟她一起去飆歌城,她都不許我碰麥克風!如此專制霸道,讓我敢怒不敢言!俊哥哥,你回去給我吹吹枕邊風,不能再放任她打擊我幼小的心靈和對藝術的追求了!”
“一定一定!”不知道哪句話惹的程俊心花怒放了,此時笑的跟我們小區外的喇叭花般,嘴角都咧到耳根了。
“不過,朵兒!要想哥哥能經常幫你吹枕邊風,你也得經常在色色面前說說我的好話!”
“那是那是!”
我說嘛!怪不得程俊小同志如此關照我,敢情是打著曲線救國的意圖。
不過我也不吃虧,比起那些貓貓狗狗,程俊這人確實是個不錯的人選。
色色也不是玩不起的人!
兩人達成協議,一臉的狼狽為奸樣兒!
正得意著,突然腰間一疼,我疼的驚叫出聲,“誰掐我?”
掃了下離我最近,最有可能下毒手的兩個男人,程俊是盟友,不消說掐我的人一定是唐小逸了!
我怒氣衝衝地瞪著他。
狂放恣意閒適的坐姿,加上俊逸的讓人痴迷的容顏,一襲淺灰柔光亞麻衣衫,清涼的誘惑加上時尚的質感,成就了他雅緻的高貴,灑脫的瀟灑,淡漠的獨特魅力,唇邊那抹淡定睿智承載著勝似閒庭信步的自信和悠閒,這男人夠贊!優雅——沒得說!
可我也不是第一次認識唐小逸,他是什麼人?
就是一鑲著鑽石穿著華服的流氓!
哼——
撒火般地喝了一杯啤酒,歪倒在沙發背上,兀自生著悶氣。
王子突然湊近,將我細細地端詳了一番後,極為曖昧地問:“大家有沒有發現,今個的朵兒有些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眉眼間多了些屬於女人的嬌媚!”
包間裡的男人都是混跡在各種聲色場所的,又是一起耍到大的哥們,不說默契十足,但多少明白他話裡意思。
坐我邊上的程俊將王子推開,裝模作樣地觀察了一番,“王子不說,我還不覺得,聽王子這麼一說,我也看出來了,確是多了一些小女人的妖!小逸,你覺得呢?”
然後眾人都向唐小逸望去,他瞟了我一眼,沒有出聲,唇邊卻飄逸一彎淡淡的笑容,似嘲弄,似玩味兒。
其他人被程俊的一嗓子都湊了過來,我被他們看的渾身不舒坦,下意識地向後靠!
卻忘了前有豺狼,後又虎豹。
直到意識到我已落入了唐小逸的懷抱範疇,想抽身出來時,已晚矣。
他的雙手已不動聲色地環住了我的腰,看似無辜,卻壞心眼地貼著我的耳朵說,“是嗎?我瞧瞧——”
任我如何掙扎,也逃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