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雪一樣的白。
頂上什麼人也沒有,除了我,如果我現在還像個人的話。
看著自己的一身泥裝,還有兩隻血手,我除了這麼想,卻也沒了別的想法。而此時已經夕陽西下,最後的一點紅氳,本來應該是美麗的,而沒有了心情的我,看著就像一塊染了血的抹布,只覺得厭惡。
第二章 垂死掙扎
收拾了一下可悲的心情,我爬起來開始觀察四周的環境,認命之後的自己,清醒了許多,畢竟現在自己已經逃不了要在這裡露宿一晚的命運,還是觀察的清楚點為好。
可是這裡真的有什麼可觀察的嗎?
中間有一小塊平石,不過只夠落個屁股的,躺是絕對甭想了。繞過這塊石頭,對面是一個望風崖,說得平常點,也就一個懸崖,就是那種深不見底,摔下去必然粉身碎骨的地方,不過我叫這個懸崖為望風崖到也不是附庸風雅,只是因為在這個懸崖上長著一棵古松,其形如一個老者附手而立,迎風眺望。
由於好奇,我走近觀察,還學著它的樣子,也附手而立。
“花堪折時只需折,莫待無花空折枝。”突然發現在樹杆上深深的刻著這樣的一列字。
是啊!誰來折我這支花呢?在此時此情,看到這句詩,共鳴之聲不停的撞擊著我的心門。
“你不是花塵嗎?”突然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帶著一絲取笑之意,傳進了我雙耳。
“誰?有人嗎?你在哪裡?”我那彎曲了的神經一下子被這個聲音拉得直直的,回頭四顧,卻什麼人也沒有看到,有的只是那塊平石,和一些野生的樹木。
“是您在說話嗎?”從小就愛看動漫片和神鬼小說的我,自然像個白痴似的,跑到那塊石頭邊,蹲下身子,請問道。
“……”可是什麼聲音也沒有從它裡面傳來,好像剛才的聲音只是我自己的錯覺。
“我還真是中毒不淺啊!”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轉過身,一屁股坐了下去。
“誰說你中毒了?”突然聲音再次響起,嚇得我唰的站起身,轉頭又對那塊石頭說,“真的是您在說話嗎?我應該沒有聽錯吧?”
“……”可是還是什麼聲音也沒有,我真當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麼毛病,不然也不會連著聽錯兩次。可是這次我再也不敢坐在那塊石頭上,而是坐到了它旁邊的地上,把揹包中的食物和水拿出來,奮鬥了一天,還什麼都沒有吃呢!現在既然什麼也做不了了,那還不如吃點東西填填空空如也的肚子,然後早點睡覺,也許一覺醒來就已經回到宿舍的床上了。
“想回去了?不找折花人了?”那個聲音再次響起,可是我還是茫然四顧,怎麼也找不到它是從哪裡出來的,不過聽它的意思,對我也沒有什麼惡意,我到也不怎麼害怕。
“想有什麼用,想也回不去啊!”我大大的咬了一口手中的麵包,然後一邊嚼一邊回答道。
“想回去不難,可是你真的不想找折花人了嗎?”
“折花人?什麼折花人?”滿腦子想著宿舍中柔軟舒適的床,到現在才注意到它一直在問折花人,可是折花人關我什麼事?
“你不是一直覺得沒人來折你這支花嗎?”
“你……你怎麼知道的?咳咳……”一緊張,麵包嚥到一半,差點沒把我嗆死,趕緊開啟瓶子,咕咚咕咚喝了幾口。
“我什麼都知道,因為我是松柏仙,只要是有關男女姻緣之事,都歸我管,我當然知道。”它說得不免有點得意洋洋。
“松柏仙?”
“對,我就是松柏仙。”
“沒聽過,我只聽過月老是司管人間男女姻緣之事的,什麼松柏仙,從來沒聽過。”我繼續吃著我的晚餐,沒表現出什麼興趣。
“你說的沒錯,不過你說的那是人類男女之事,而我管的是所有男女之事。”
“動物的你也管啊!這道是有點麻煩,畢竟現在人類一般都是一夫一妻制,少有一夫多妻,可是動物就多了,好像……好像正好相反,一般都是一夫多妻的吧!比如獅子,猩猩,反正我能想到的大多是一夫多妻的。”我的腦中不斷著浮現出一個個在動物世界中看到的場景,還煞有介事的點著頭。
“哈哈哈!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有意思,看來無論讓你經歷些什麼,你還是你,不會變的。”聽它話中的意思,我跟他像是幾輩子的老朋友。
幾輩子?不可能,像我們這種從小受到唯物論教育的孩子,怎麼能認為人的靈魂是不滅的呢!
我用力的拍了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