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酷的廝殺場面,讓鐵無痕面色變得異常蒼白,他那張蒼老的臉龐上,掛著強烈的期待和恨意,他期待黑衣神秘老者能夠擊殺王軻,否則他知道自己的下場絕對不會好過。同樣,對於王軻的恨意,他如今恨不得立即幫那名黑衣神秘老者一把。
不過,看著王軻和黑衣神秘老者身上血肉橫飛的場面,饒是他以前親手殺死過幾個人,但依舊感覺心驚膽戰,頭皮發麻,胃裡翻江倒海般的難受,想要把早飯都給吐出來似的。
“死吧!”
黑衣神秘老者一聲暴喝,身形霎那間出現在王軻身側,隨著一記鞭腿抽在王軻肩膀,王軻的身軀如同斷了線的風箏,朝著十幾米外的泥土地上砸去。
“砰……”
塵煙飛揚,渾身如同散了架般的王軻,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
其實,他能夠爆發出的實力,比這個黑衣神秘老者要強不少,可是之前和另外一名黑衣神秘老者的廝殺,導致他渾身傷痕累累,那些傷勢嚴重影響了他的發揮。原本被他用真元力滋養,並且癒合了不少的傷口,如今再一次的撕裂,再加上敵人帶來的鮮血,以及他身上流出的鮮血,整個人就如同剛剛在血水中浸泡過似的。
站在二十多米外,原本還是滿臉緊張的鐵無痕,看到王軻被擊飛的身影,以及他那顫抖著身軀,艱難從地上爬起來的模樣,頓時一股強烈的驚喜浮現在他的心頭。
贏了?
按照黑衣神秘老者的實力,王軻如今已經被傷成這副模樣,恐怕他沒有繼續戰鬥下去的實力了吧?一旦他沒有了戰鬥力,那麼死亡對他來說,就是分分鐘的事情。
鐵無痕那張老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視線緩緩朝著黑衣神秘老者看去。然而,當他看清楚神秘老者僵硬的姿態後,臉上燦爛的笑容瞬間凝固,一種叫做驚恐的滋味,如同瘋長的野草般在他心頭滋生,霎那間便佈滿他的心房。
他清晰的看到,那名黑衣神秘老者的脖頸處,鮮血從撕裂的口子中噴濺出來,而一把薄如蟬翼的匕首,正插在黑衣神秘老者的右肩膀上。
鐵無痕的身體瞬間變得冰冷一片,那雙眼睛瞪得滾圓,眼神中浮現出難以置信的神色,而嘴唇哆嗦著,想要開口說點什麼,但卻突然間發現,不管他怎麼努力,脖子都好似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給掐住,讓他怎麼都發不出絲毫的聲音。
身體微微顫抖的王軻,那張俊朗的臉龐上終於浮現出一絲笑容,這個時候,他才伸手抹掉臉上的一些血跡。
“老東西,下到地獄之後,如果閻王問你怎麼死的,你別忘記提起我王軻的大名,以我殺人無數的行為,早晚也會下去找你,等到了地獄,我會再好好的虐你,讓你真正嚐到生不如死的滋味。”王軻緩緩走到身軀僵硬,但一直都沒有嚥下最後一口氣的黑衣神秘老者面前,咧嘴森然一笑。
黑衣神秘老者身軀一顫,隨著右手手臂艱難的抬起,手指指著王軻想要說話,卻因為脖頸處左手縫隙裡鮮血不斷地湧出,讓他很難發出什麼聲音。帶著強烈的不甘,他的眼睛裡短時間內被死灰所代替。
“砰……”
蒼老而挺拔的身軀轟然倒地,氣絕身亡。
王軻雙眼微眯,身形霎那間來到老者面前,手中的匕首分別刺入他的心臟和頭部後,隨著鮮血狂噴,這才緩緩舒了口氣,剛剛他還擔心這個老者詐死,如今補上幾刀,他整個人才真正的鬆弛下來。
“你……你這個殺人兇手。”
鐵無痕踉蹌著腳步倒退著,蒼老臉龐上掛著駭然之色,失聲尖叫道。
王軻臉上浮現出殘忍之色,看著鐵無痕冷笑道:“我是殺人兇手?老東西,你不覺得你的話實在是太好笑了嗎?當年你和楊天超,還有南疆降頭師阿召,聯起手來迫害我師父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殺人兇手這四個字?”
鐵無痕的眼睛霎那間瞪得滾圓,他突然想到當初在利源山莊,因為那個鷹鉤鼻老者言語上羞辱王軻的師父,結果被王軻差點活活打死的事情,如果自己承認當初的事情,那他會把自己給活颳了吧?
拼命的嚥了口唾沫,鐵無痕呼吸急促的搖頭說道:“不不不,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堂堂一個天師,怎麼可能和別人聯手迫害你師父?這種小人行徑,我才不屑做。”
“哈哈……”
王軻放聲大笑,看著鐵無痕拼命要表示和他無關的嘴臉,心中感覺極為的滑稽。
“鐵無痕,你不去馬戲團演戲,真是屈才啊!這種小人行徑你不屑做?純熟的瞎扯淡,和當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