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不敢當面報復他。
他心力清楚,如果王軻想要整他,恐怕太輕鬆了,甚至只要他動用關係,恐怕自己以後的日子就難熬了。
不過,家裡那幾畝地承包給王軻,他真的想要討要回來。經過近一年的時間,他家原本貧困的生活已經遠去,雖然這其中有王軻的功勞,但他想要賺更多的錢,想要過上更好的生活。
王軻種植的蔬菜大棚,銷路明顯非常好,靠著承包那麼多土地,他相信王軻一定賺了極多的錢,他相信只要自己把土地要回來,自己也種出來蔬菜,雖然只有幾畝地,恐怕收益會比把土地承包給王軻賺的多的多。
“哼,我們村子誰都想要把土地討要回來,就算那合同又怎麼了?大不了我們整天去他們家鬧騰,聽說王軻是個大孝子,難道他能看著他父母被鬧得寢食難安?”
眼神中帶著冷笑之色,他箭步朝著村子裡幾個和他關係不錯,人品也都不怎麼好的狐朋狗友家裡趕去。
第二天上午。
剛剛洗漱完畢,準備吃飯的王軻,突然聽到大門外傳來一陣吵鬧聲。
眉頭微皺,他舉步走出家門,頓時便看到昨天被他打的高士翔,帶著十幾個村民,其中有老有少,還有五六個三四十歲的男子,正大聲嚷嚷著,說出的內容無疑就是要王軻交還給他們家裡的土地。
王軻臉上浮現出冷笑之色,正在他準備喝斥這些人的時候,他的視線頃刻間朝著南邊水泥路上看去。
一輛麵包車,快速行駛而來,當面包車在王軻家大門外停下後,一名女記者拿著話筒,身邊跟著兩名扛著錄影,以及攝影器材的青年,快速來到王軻面前。
“王先生,我是鳳城縣電視臺法制頻道的記者,昨天晚上我們電視臺接到舉報電話,聽說您只顧著自己賺錢,但卻不顧鄉親父老的死活,利用不法手段租賃了他們的土地,現在大家想要把土地要回去,你有什麼想要說的嗎?”那名女記者話筒對著王軻,快速追問道。
王軻眉頭微微一皺,冷漠說道:“這位記者,我希望你能夠注意你的言辭,什麼叫不法手段?我能不能起訴你誹謗?還有,我希望你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再來對我採訪。”
說完後,他看也不再看女名女記者,而是看著十幾名隔壁村的村民,沉聲說道:“我不知道是誰在胡說八道,說我利用不法手段租賃了你們的土地,當初可是你們一個個急不可耐的找上門來,希望能夠把土地出租給我們。而且我們之間也都有正式的合約存在,如果你們真的想要要回土地,其實並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們按照咱們之前籤的合同,賠付給我違約金,那就沒問題了。”
那十幾名村民面面相覷,隨即高士翔大聲叫道:“姓王的,你當初是利用我們不懂法律,不懂什麼合同,才和我們簽約的,你這是詐騙行為。你那合同裡有貓膩,別以為我們不知道,如果我們違約,你竟然要我們賠付給你那麼多錢,這不是坑人是什麼?”
另外一名渾身散發著流裡流氣氣息的男子,也跟著大聲叫道:“沒錯,你就是在坑人。我說王軻,咱們鳳城縣都在傳聞,你是咱們鳳城縣最有錢的人,可是你這麼有錢,為什麼還要騙我們這些窮人?難道你就不念在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份上,把我們的土地還給我們?”
“是啊!太欺負人了!你就把土地還給我們吧!我們收了你兩年的定金,你這租我們的土地也都快一年的時間了,大不了我們退還給你剩下的一年的租金就是了。”
“把我們的土地還給我們吧!”
“……”
王軻冷笑道:“都給我閉嘴。”
隨著眼前平靜下來,王軻冷笑著說道:“你們真是還有臉說這種話?當初你們的日子過的怎麼樣?你們心中有數,我不僅僅租下來你們的土地,甚至還讓你們幫著我種植蔬菜,可你們現在反過來倒打一耙,到底還有沒有良心?我王軻為了家鄉父老,以比在別的地方租土地高出兩三倍的價格,租了你們的土地,還給你們每個月開工資,你現在這麼做,先不說對不對得起我,你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
伸手摸出一顆煙,點燃後深深吸了兩口,王軻這才繼續說道:“今天我王軻就坐在自己家門口,等著其他人到來,我倒是想要看看,今天到底會來多少人想要討回土地?”
時間流逝。
到王軻家討要土地的十幾人,他們的舉動很快便傳到附近幾個村子裡,短短一個上午的時間,便有上百人趕來,他們的語氣幾乎一致,都希望王軻能夠把土地退還給他們,甚至他們願意把剩下一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