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蒔伸出手,仔細的看了看紋路,多久了,以前的日子的確過去了,這雙手的確乾淨著,隨意瞄了眼那邊的兩個忐忑不安的少年,嗤笑一聲,“我又不是讓你們動手,只是要一網打盡而已,要不然沒完沒了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冒出來,最好的防衛是進攻。”
兩個少年這才鬆了一口氣,剛才師傅的語氣陰沉,讓他們不有自主的想歪了,連忙點了點頭。
羅蕭看了眼旁邊的何天添,堅定的對李蒔說道,“聽你的,師傅,我也想知道到底怎麼一回事,你也教了我們這麼長時間了,我和天添相信你。”
何天添也坐直了身體,點了點頭,嘴角翹了翹,“不就是幾個不知所謂的傢伙嗎,師傅對嗎。”
李蒔仔細的觀察著兩個少年的神情,暗自點了點頭,這也是個好機會,透過這次表現,自己最後一關也算結束了,下面就要正式的教他們一些東西了,因為前段時間底子打的差不多了,這麼長時間反覆觀察,李蒔最注重的其實是品性,還有尊師重道。在沒有這些的前提下,有些東西教會了反而會害了他們。
“行了,我上去準備準備,你們該幹嘛幹嘛,就是別出去,總要等個兩三天的,估計剛知道蕭蕭回京都就盯上的,也許是你老爸以前惹下的冤孽,人啊,總是為了死去的執著,反而不知道該怎麼活著。”
羅蕭和何天添面面相覷,不太明白最後一句話的含義,但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他們覺得李蒔不讓別人插手這件事,或許有其他意思在其中。
李蒔這兩天裡,聯絡凱奇,分配任務,晚上摸索著出去了幾趟,到第三天傍晚時,李蒔等到凱奇傳送到自己郵箱裡的資料,對照著自己晚上得來的,兩廂對比,整個事件的前因後果差不多瞭解了,看來與羅蕭也是個老相熟了。
吃過晚飯,李蒔對坐立不安的兩個少年示意一下,帶頭走進二樓書房,坐在休息區沙發上,看了眼跟著自己進來的羅蕭和何天添,把資料扔給他們,就往後一靠。
羅蕭翻看著,臉色鐵青,眼睛透出狠毒的光,看完後一聲不響,何天添好奇的拿了過來,慢慢的看著,然後抬頭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羅蕭。
“蕭蕭,怨恨解決不了,以後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雖然那時候你還小,在你心裡留下陰影也是必然的,但你現在長大了,有些事過去也就過去,最重要的,你要面對自己最難以面對的,才能解決掉你心裡留下的痕跡,我不希望你心裡藏著個魔鬼,所以你經常控制不住自己,一言不合就用拳頭去解決,現在這個機會也來了,我覺得你應該更加放鬆才對,而不是緊繃著你的身體。”
何天添慢慢的拍了拍羅蕭的肩膀,看著羅蕭那目光漸漸平和,這才吐出一口氣,剛才的羅蕭陰狠的表情直接外露,讓自己的小心肝撲通撲通的直跳。
何天添刷的看向李蒔,“師傅,怎麼出擊,我和蕭蕭聽你的。”
李蒔對兩個人招了招手,拿出一張紙,邊畫著,邊對他們兩個人低聲說道,“現在明白了嗎,從牢裡出來的人最怕再進去,既然這樣我們就成全他吧。”
羅蕭和何天添聽完,嚥了咽口水,盯著李蒔,暗道,幸好自己沒惹過她,就這樣的師傅,他們自己也不知道是福是禍啊。
李蒔一看就知道,往後一靠,淡淡的說道,“對什麼樣的人用什麼樣的手段,別一時心軟,到時留給自己一條隱患,還有可能禍及他人,所以做人就得有底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來犯,那也別想著其他,直接斷他後路,當斷則斷。”
羅蕭和何天添點了點頭,反正也算正當防衛,反正那傢伙有過一次案底再加上這次也有動機,誰讓他自己陽關道不走,偏走獨木橋。
夜幕下,住宅區點點路燈閃亮起來,李蒔潛在暗處,尾隨著前面的羅蕭,看著後面跟出來的幾個人,點了點頭,果然還剩下一個留守,回來再解決。等到羅蕭和李蒔一前一後,一明一暗回來時,何天添急忙的檢查兩個人,看著完好無損這才鬆了口氣,拍了拍自己胸膛,“還好還好,擔心死我了。”
“咳,”李蒔瞄了眼何天添,“去報警,團伙入室搶劫,蕭蕭把我房裡袋子拎出來,裡面是我昨天取的錢,咱們等著綿羊上門吧。”
果然沒過多久,七八個人敲了敲大門,帶頭的看了眼給自己開門的,語氣怨恨的說道,“其他人呢,是不是全部綁起來了,現在打電話給那個姓羅的,十年了,我可是很想念他啊,如果他知道,他那個寶貝兒子又在我手裡,真想看看他的表情啊。”
開門的點了點頭,指了指客廳方向,低著頭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