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得憑凌意,吹帆上青雲。’趙兄想直上青雲,所以便有了殿前直諫之事和這詩會之事。趙兄可知,憑你如今的身份,想進這詩會,本該千難萬難,可是趙兄進來了,借的是裴大人的勢,想要入陛下之眼。不知小弟說的可對?”張允文一面走著一面和那趙德言說道。
趙德言面色鐵青,默默不語。
張允文卻是不管,繼續打擊道:“由此可見,趙兄乃是一名極度熱衷功名之人。可是趙兄想過沒有,今日這番做作,可是在陛下心目中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啦!加之裴大人漸漸淡出朝廷,今後趙兄的功名路,可是極不順暢啊!”
趙德言終於忍不住,大聲說道:“張允文,你不要得意!要想說什麼直接說便是!何必在這裡挖苦本人!”
張允文也是不惱,反而笑道:“其實小弟與趙兄一見投緣,想送一樁天大的富貴功名給趙兄,不知趙兄敢不敢接受啊?”
趙德言不由腳步一停,轉過身望著張允文,面帶一絲緊張惶恐說道:“什麼富貴?若是與裴大人有關那我可不幹!“
張允文聞言,拍拍趙德言的肩膀:“趙兄多慮了,小弟送的這場富貴與裴大人無關,全憑趙兄自己。而且這功名可是不好掙啊,若是一個不小心,就會有生命危險,不知趙兄可願意。而且若能成功,趙兄定是我大唐的民族英雄。不知趙兄敢不敢接?”
說完,雙目炯炯的盯著趙德言。
四下裡一片寂靜,白茫茫的雪花鋪滿四下,院牆上、屋頂上、假山上、樹梢上,都頂著厚厚的雪花。抬頭望天,只見天上紛紛揚揚的雪花灑下,卻是比起午後時,要小多了。
趙德言看著張允文年輕的面孔。這張面孔非常的年輕,聽說尚未行冠禮。可是就是這張年輕得有些過分的面孔,卻是朝廷的一方重臣,手握四大機構。想到這裡,趙德言不由生出一股妒意。
“張大人,不知你說的富貴是什麼?”趙德言已經靜下心來,盯著張允文問道。
張允文看看天色,恐怕宮門快關上了,對趙德言道:“走,我們出了皇宮再談!”
二人頓時加快腳步,很快出了皇宮。
“走,到天然居去喝兩盅!”張允文對趙德言說道。
趙德言卻道:“天色將暮,過不了多久金吾衛計程車卒就要出來巡邏了!我可沒有什麼腰牌之類的,若是被他們逮住,非得關到明日再出來!”
張允文“哈哈”一笑:“若是趙兄連這點膽量都沒有,還談什麼富貴!你要知道,你若是想要富貴,就得把腦袋放在腰間,當自己是個死人。不然的話,趙兄就一直等著吧,熬個幾十年的資歷,說不定就能成為一方父母官了!”
聽得張允文的話,趙德言腦袋一熱:“好!老子去了便是!”
二人來到天然居三樓,在一盞孤燈下,就這幾盤下酒菜喝這熱酒。
“趙兄可知道調查院?”張允文一面慢慢的喝酒,一面問道。
趙德言點點頭,表示知道。
“若是你接了這任務,便是我調查院的人,到時候,凡草原上的調查院探員,都歸你管轄!”
聽到這話,趙德言隱隱知道自己將要做的事和突厥有關係,當下吞了一口酒,輕聲問道:“不知大人要我做什麼?”
“進入草原,到頡利身邊,爭取頡利的信任!同時為他出謀劃策!”張允文吃了一塊醬牛肉,同樣輕聲說道。
趙德言並非愚笨之人,聽到張允文的這番話,頓時知曉其意。
“在你取得頡利信任之後,一是要探聽出機密的訊息,二是要挑弄頡利與突利,突厥與草原其他部族之間的矛盾,儘量將整個草原攪亂,讓他們騰不出手來南侵大唐。嗯,大致就是這些,其餘的細節問題還要等調查院內部協商完畢,才能通知你!”
趙德言沉吟片刻,忽然道:“張大人,若是我不接受這樁富貴是不是過幾日便會徹底消失在這世界上?”
張允文“呵呵”一笑:“趙兄哪裡的話,這種情況下你會不接麼?”
趙德言輕嘆一聲:“果然是拿性命搏功名!老子接了便是!這幾日,我會在太學院裡暫住下來,你們何時行動,記得通知我一聲!”
張允文有開了一罈酒。這酒是普通的米酒,度數很低,拿來就這下酒菜喝,別有風味。
“來,趙兄,為了你早日獲取富貴,幹了這一碗!”
不知不覺間,貞觀元年就這樣慢慢的過去了。然而在這最後的兩個月裡,卻是大事不斷。
首先便是右僕射封德彝離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