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得是水洩不通。遠遠望去,只見黑壓壓一片。陣陣叫好喝彩之聲不時從人群中傳出,迴盪在空蕩蕩的校場之外。
本來想到李道玄大帳的張允文在路過校場的時候,正好看見這黑壓壓的人群,正好聽見震天的歡呼聲。當下心中生出好奇之意,倒是是睡在比武,竟然可以吸引到這般多計程車卒觀看。本以為是蘇定方,可是轉念一想,說不定蘇定方此刻正在大帳之中,哪兒有什麼功夫來比武?
既然猜不出是誰,那就乾脆不想,直接往校場走了過去。
艱難的擠開人群,衝到校場邊上,張允文終於看見了校場上的情形。
只見校場之上,一名少年跟一名軍漢正在相互對峙。少年約莫十五六歲,上身穿著白絲裡衣,下面穿著淡青色綢褲,雖然髮髻有些散亂,卻不影響他俊逸的面貌。眉如劍,鼻如梁,面部線條輪廓如刀削斧劈一般。而那名軍漢張允文卻是認得,他是羽林衛的一名郎將。二人身上皆有著道道傷痕,且衣衫之上,沾著些灰塵,想必是二人已經鬥了一會兒了。
只見二人皆是全神貫注的瞪著對方,目光撞在一起,絲毫不讓。終於,片刻之後,那少年忍不住搶先出手。只見他猛地邁出一步來,右手屈指呈爪,直往軍漢的肩膀抓去。
軍漢肩膀一沉,欲避開少年的這一抓。雙手卻是一絞,想要將少年的右手給制住。
然而少年此爪,卻是一虛招,在軍漢肩膀微微沉下的時候,便已迅速收回右手,橫擋在身前。在收手的剎那,右腳便猛地踢出,一腳踹在了軍漢的小腿之上。
軍漢受到這一擊,頓時連連後退數步。但是在退卻過程之中,腳步卻是絲毫不亂。
少年一見軍漢退卻,當即乘機猛攻上去,如同驚濤駭浪一般,對著軍漢便壓了上去。
軍漢時而側身,時而滑步,時而格擋,時而那肩膀胸脯硬抗,如同屹立在海邊的礁石,不管風浪如何的大始終是安若磐石,將浪頭砸的粉碎。
這二人的這番激烈的戰鬥頓時引起下面士卒歡呼聲一片。
張允文看到這裡,卻是搖了搖頭。這少年從一開始便錯了。和軍漢想比,無論是體力還是力道,都及不上軍漢,和軍漢硬拼,絕對會輸。況且少年的虛招太多,這會浪費不少的體力,相信再過不久,少年的體力便會漸漸枯竭。這場比鬥也就結束了。
果然,只見少年在一陣連續進攻之後,揮拳速度明顯的緩了下來,腳步也開始凌亂了,顯然是後繼乏力。而那名軍漢瞅見少年的動作,頓時知道其已經力竭。當下覷了一個空隙,猛的一拳擊在少年胸口上,接著又是一個掃腿將少年絆倒在地。
少年剛想咬咬牙爬起來,一支拳頭已經橫在他面前了。
“好!杜郎將果然厲害,小王佩服佩服!”少年看著軍漢慢慢的收了拳頭,當下站起身來,笑著說道。
“王爺過獎了!末將就這點微末功夫,哪裡 能入得了殿下的法眼啊!”軍漢抱拳沉聲道。
張允文聽到這裡,不由一嚇,這少年竟然是個王爺,可是自己怎麼有些面生呢?
那杜郎將接著道:“若論屯營第一高手,卻非蘇定方、蘇郎將莫屬,末將不過是枉掛郎將之命,和蘇郎將比起來,當真是雲泥之別啊!”
此言一出,那少年王爺頓時雙目一亮:“蘇定方?呃,不知那蘇郎將現在何處?”
杜郎將笑道:“恐怕此時蘇郎將正在大帥那裡呢!”
然而杜郎將的話音剛落,就聽見下面計程車卒喊道:“蘇郎將來了,蘇郎將來了!”
往大帳的方向一瞧,果然見到一個高壯的大漢正往這邊走過來。一邊走,一邊還大聲吼道:“你們這群小兔崽子,都聚在這兒幹什麼,難道又想捱揍不成?”大漢正是蘇定方。
然而他話語未落,十多名士卒便湧了上去,將蘇定方簇擁到校場上。
“幹什麼啊!你們竟敢跟老子動手動腳,小心老子揍你們!”蘇定方大聲的對這些士卒吼道。
一名士卒拉了拉蘇定方的衣角,用目光示意道:“大人,這位乃是蜀王殿下!”
蘇定方頓時安靜下來,看了蜀王一眼,抱拳一揖道:“末將見過殿下!”
少年王爺趕忙扶住蘇定方:“蘇郎將不必多禮!小王早聞蘇郎將乃是屯營第一猛將,今日相見,恐揣冒昧,還望蘇郎將見諒啊!”
蘇定方卻是憨厚的一笑:“殿下客氣了,末將粗人一個,哪裡算得上什麼猛將啊!,殿下休要聽這些人亂嚼舌根!”
看到蘇定方滿臉憨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