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的絨,地面上鋪著潔白的羊毛地毯,頭頂天花板上吊著一盞巨大的宮燈,投下明亮的光芒。
雖然是冬季,但是一進這賭坊便有一種宛在春日之感。牆角的火爐正散發這絲絲熱氣,場中的香爐冒出縷縷香菸。
可惜的時,此時的王磐卻是焦躁不安,滴滴汗水從額上落下,看樣子內衣已經溼透了。
“他孃的,這麼熱還讓不讓人玩,把窗戶開啟!”王磐理了一下衣襟,對著賭場中侍應的小廝吼道。
那小廝趕忙開啟窗戶。頓時,一股寒風湧進屋中。
王磐不由渾身一顫:“算了,還是關著吧!”
何苗見狀不由冷笑道:“這位公子,怎麼,不玩了麼?”
“誰說不玩了!”王磐瞥見何苗的笑容,不由心頭惱怒之意更盛,“咱們接著搖骰子!”
何苗看看王磐身邊的籌碼,卻是故作好心的提醒道:“這位公子,你手中的籌碼可是不多了啊!”
王磐臉色頓時憋紅,四下望了一眾紈絝公子:“呃,那個,你們誰有私房錢,先借與我,改日定然還你們!”
一眾公子卻是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王兄啊,漫說我等沒有,就是有,誰會帶著幾斤、十幾斤的銅錢來逛街啊?能帶個半貫一貫錢,已經很是不錯了!”
王磐聞言,不由有些失望了。
何苗見狀,知道該收手了,當下笑道:“這位公子,你我不過意氣之爭,況且同時喜歡那菱姑娘,怎能在此鬥成這般模樣?來來,這些還你,以後我們再接著玩!”
王磐頓時憤怒的道:“胖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何苗即刻表情無辜的道:“我這不是瞧見公子性格豪爽,加之身世不凡,起了結交之意麼?再說了你我同好那菱姑娘,趣味相投,若是能因此結識,豈不是一樁美談?”說著,臉上露出邪邪的笑容。
一聽何苗這樣解釋,王磐心頭怒氣頓消,卻是有些猶豫的望著何苗。
何苗知他心動,當下繼續道:“觀這位公子所交之人,皆為金玉,且家世不凡,在下乃是生意人,不缺的是錢,缺的正是關係,這位公子和諸位公子能幫扶在下一把,在下定有重謝!”
王磐一聽這話,頓時豁然開朗,難怪這胖子會向我等挑釁,分明就是想來結交我等,以方便其做生意。想到此處,王磐看著何苗,開始覺得順眼了。
就在何苗和王磐開始勾搭在一起的時候,張允文正和一群人呆在官道一側的樹林中。此處位於太原南邊將近百里處,卻是兩條官道交匯的地方,是進入太原的必經之路。
“頭兒,想我也是堂堂的從五品遊擊將軍,怎麼能做這種學強人做這種剪徑的勾當呢?”劉誠一邊拿起橫刀將自己手中嶄新的砍刀砍出一個個豁口,極力弄成破舊的樣子,一邊對張允文抱怨道。
他的言語頓時引起了其他士卒的紛紛贊同,馬望山還道:“你遊擊將軍算個屁,老子雖然只是正六品的昭武校尉,可是畢竟得過銀製勳章啊!若是我等幹這勾當之事傳了出去,豈不是丟死人了!”
張允文聽得他們的抱怨,也不生氣,只是笑道:“你們算個屁,老子好歹是平州縣公,位列公侯,連老子都做得,你們就做不得?呃,不願做的也可以,老子娶媳婦的時候,就不會請他了!”
此言一出,這些傢伙立刻變了口氣,皆是說道:“頭兒此言見外了,我等怎會不願做呢?漫說是剪徑,就算是偷雞摸狗、殺人放火,我等也是一往無前,絕不會抱怨半聲!”
張允文頓時笑罵道:“你們這群傢伙,少在那裡廢話,還不快點收拾!”
這所謂的收拾,其實就是就是將新買的砍刀做舊。除了拿著橫刀在砍刀上砍出豁口,劃下劃痕之外,還用一條在泥水中浸過的白布條纏繞在刀柄之上,再在刀面上塗上泥土。於是,一把山賊專用刀便出爐了。
除了刀之外,還有山賊專用的破舊衣服,以及蒙面的頭罩。
最後便是喊話了。這項任務,張允文決定自己來做,雖然有幾人也自告奮勇,可張允文考慮到他們說話時帶著關中腔,恐惹起那些人的懷疑,也就算了。自己說話,帶著一股子河南那邊的味道。
“我可跟你們說清楚了,此次行動關係到老子的半生幸福,可不要出現什麼閃失!還有,此次我們只是搶去他們的禮物,不準傷人!”
在這樹林子中等了一日,終於等來了張家的提親隊伍。
哈,剛好第三天頭上,這張文瓘說得還真準。
然而看到這龐大的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