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還不知足麼?吳鵬啊,這人啦,可要學會知足啊!”說道最後,張允文的語氣已經開始悠長起來。
吳鵬沉默片刻,終於半跪在地:“是屬下貪心了!還請將軍責罰!”
張允文卻是揮揮手:“起來吧,什麼責罰不責罰的,若是見到這般多的財富不心動,那才叫做怪事!不過自己得考慮,到底有沒有能力來拿著筆財富,拿了之後又會有什麼後果!”
眾人聞言,頓時默默不語。
張允文見狀,也不再說了,只是讓士卒們將這十多個大箱子中的東西倒出來,接著用普通的麻布袋子一股腦裝起來,裝了幾口袋,然後連同紅漆大箱和馬車一齊扔在路邊,最後鑽入路旁的樹林子裡。在裡面轉了兩圈之後,從小道往太原而去。
分散進入太原城中。先是來到那家客棧,將這些東西交給胖掌櫃保管著,當然,那些分給士卒的黃金綢緞還是交給士卒自己保管。但是,張允文反覆叮囑道:“你切莫要在太原城內使用這些金銀,若是讓人發覺,老子可不認你們啊!”
這些士卒連忙點頭如搗蒜。
在處理完這些事情之後,又找來何苗,細細詢問了那王磐之事。聽完何苗講述之後,張允文點點頭:“不錯啊,以虛榮之心惑之,以好強之心誘之,以叛逆之心決之,老何,看來你挺適合幹著些事的嘛!以後若是要對付什麼高麗吐蕃,我就在戰前把你派到那邊去,給我好好的挑撥一下他們群臣之間的關係!”
何苗聞言,一張臉頓時苦了下來。
張允文哈哈一笑,拍拍何苗的肩膀:“玩笑而已,不必當真!好了,這幾日你就暫時不要出現在王磐面前,讓他好生勸勸他老爹,好好的積積火氣。唔,對了河東道調查院如今的負責人是誰?你讓他去挑挑我們王家族長的火氣!”
何苗頓時陰笑兩聲,說道:“屬下知道了!唔,這河東道的主事好像是林大人派下來的,好像叫什麼‘梅仁幸’的,屬下也沒見過!”
“沒人性?”張允文頓時愕然的看著何苗。
“嗯,據說此人性格苛刻炎薄,以前是劍南道益州的主事,在當主事其間,主要負責對南面蠻夷的情報刺取,據說他掌管的商隊,每次進山,都會用一些鹽巴、鐵鍋之類的東西,換取大量的毛皮、藥材回來,深為蠻夷所嫉恨。後來不知怎的,調到了河東道來!”
張允文聽罷,卻是搖搖頭:“此人對此對待蠻夷,若人視你如敵讎,怎能獲取到情報?唔,我回去之後跟林然好生說說,問問這沒人性的梅大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呃,不過此次還是要他出馬!老何,你去告訴梅大人,就說是我叫他去的!”
何苗頓時“喏”了一聲,躬身退下。
張允文收拾了一下,將臉上的鬍子颳去,洗了個澡,換了身新衣裳,便慢慢出門而去。此次出門,他一個親兵也沒帶,卻是往太原城南面走去。
一路走在大街之上,爆竹之聲不時傳來。孩童稚子的嬉笑聲也和著爆竹聲一起迴盪在大街之上。
張允文這才想起,如今好像是正月吧?也不知長安家中的情況到底如何了?
想及此處,沒走幾步的張允文便霍然回身,在幾名正坐在大堂裡邊吹牛打屁的偵察兵詫異的目光中,在櫃檯上快速的寫了一封家書。雖然足足有三頁,但是仍舊是筆走龍蛇,寫得飛快!寫完之後便交與一旁的周掌櫃,只是輕聲說了聲:“家信!”
周掌櫃頓時明白。
就在張允文前腳出門,後面那幾名偵察兵爭先湧到櫃檯上,也是拿起筆,寫起家信來。
“別急,掌櫃的,先別急著發出去,這兒還有我們的家信呢!”
張允文來到城南王家外房所在之處。此處也是一座大宅子,其門上匾額,寫著“王府”二字,倒是與其餘三房無疑。
張允文並沒有光明正大的從正門進入,而是來到一處偏僻的院牆之外,瞅見四下無人,往後退了兩步,一個助跑,腰肢發力,手腳並用,一下便翻上了近丈高的圍牆。
跳下圍牆,就地一滾,抵消了那股落地的衝擊力。
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灰塵,正要往前走,卻忽然感到一股涼氣從身後傳來。當下戒備著慢慢轉過身,卻見一直半人高的狼狗正坐在地上,一雙眼睛望著張允文,猩紅的舌頭在嘴外微微顫抖著。
張允文頓時一凜,下意識的做出了一個手勢來。然而那狼狗卻是視若不見,起身便向張允文追來。張允文不由暗罵自己糊塗,這又不是昆明那邊訓練出來的軍犬,怎麼能看懂自己的手勢。當下撒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