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還要半年。
回到家中,卻發現支柔正準備出門,而李宇則是帶著張琰在庭院中曬著春日的陽光。
見張允文回來,那支柔倒是一喜,抓起張允文的胳膊說道:“你回來的正好,今日妾身剛想去農莊那邊看看春耕的情況,而那宇妹妹有說今日有些累了,心口悶得慌,又不想和妾身一道去,相公你就陪妾身一塊兒去吧!”
張允文聽支柔說起李宇胸口悶得慌,想起昨日李世民說起的長孫皇后氣疾復發之事,頓時心頭一慌,也顧不得回答支柔的話,兩步上前,抓起李宇的肩膀:“妹子,你胸口真的猛地慌?就像皇后娘娘那般?”
李宇卻是輕笑著搖搖頭:“母后那是風疾復發,妾身又不是風疾,只是這天氣漸漸熱了,心頭不舒服!”
張允文頓時道:“管他是不是風疾復發,老子立刻就去把孫思邈那老道給找來!”轉過頭,看見支柔也是一臉的焦急,當下道:“妹子,你自己去那農莊,為夫便不陪你了!”
支柔忙介面道:“相公哪兒的話,宇妹妹病了,妾身哪裡還有什麼心情去農莊,還是留在家裡和宇妹妹呆在一起!相公還是儘快去找孫道長吧!”
張允文點點頭,又叮囑了李宇幾句,讓她莫要在日光下曬得太久,然後轉身出了大門。
在大門口解下馬匹的韁繩,翻身而上,縱馬往城外跑去。
孫思邈此刻正住在白雲觀中。因為有孫思邈和袁天罡這兩位道家名人在此,這些年來,白雲觀的香火鼎盛,上香還原的香客,求神問卦的施主,還有求醫的病人,慕名而來的遊人,使得這白雲觀人流如織。
張允文策馬來到這白雲觀外之時,只見人群洶湧,那白雲觀庭院中圍了一圈又一圈的人,也不知裡面在幹什麼!
當張允文向旁邊的人一打聽,這才知道卻是袁天罡和幾位道門老者正在為眾人占卜起卦。這可是難得一見的,要知道,像袁天罡這樣的出名道士,若是在平時,不可能一直坐在白雲觀裡面為眾人算卦,往往是每日十卦、二十卦之後,便偃旗息鼓,不再算卦。如今這種機會可是難得啊!
擠過這密密麻麻的人群,張允文直來到大殿中,在丹房和藥房裡轉了一下,卻沒有發現孫思邈的身影,向小道士一問,這才知道,昨天夜裡,宮裡便來了人,將孫思邈接走了。
張允文聞言,一言不發,當即出了白雲觀。思忖片刻之後,張允文決定將李宇送到宮中去讓孫思邈看看,也正好看望一下長孫皇后。
回到家中,將這兒的情況一說,李宇當即理解的點點頭,口中道:“這樣也好,免得孫道長再多跑一趟!”
駕著一輛馬車,張允文、李宇和支柔還有蕊兒一起往宮中走去。
也許是進宮的次數很多,這輛馬車一到宮門,那些侍衛便自動的讓出路來。
進了宮門,扶著李宇下了車,張允文和蕊兒攙扶著李宇,支柔牽著張琰,一家子人便往長孫皇后所在的宮殿走去。
一路上,張琰對這兒的環境非常熟悉,看來也是常來的。
到達殿宇門外,讓內侍進去通報,片刻之後,那名內侍回來,向眾人道:“公主殿下、郡主殿下、駙馬,皇后娘娘有請!”
進入房間之中,只見屋內黑壓壓的一片人,有李世民,有孫思邈和一名捧藥箱的道童,有長孫無忌夫婦,另有幾名御醫模樣的老先生,更多的卻還是一幫公主皇子。
屋內眾人見到張允文攜家帶口的進來,卻是默不作聲,只是看了張允文一眼,然後又盯著孫思邈的表情。張允文自覺的一言不出,站在長孫無忌身邊。支柔帶著張琰走到那群公主殿下之中。幾名年紀和張琰仿若的公主,一見到張琰,便伸出手來,拉著張琰的小手,幾個小腦袋聚在一起,相互之間卻是交換著眼神。
李宇走到李世民身邊,恭敬的行禮道:“見過父皇!呃,不知母后情況如何了?”
李世民幽幽嘆道:“這還得問問孫道長!”
這時孫思邈接過話頭來說道:“陛下切莫擔心,皇后昨夜暈倒,卻非是風疾發作所致,乃是身子骨太虛,精力不旺的原因。對於此症,貧道也沒什麼好說的,一來,開上藥方一張,好好補補身子。二來嘛,則是應該讓娘娘多活動活動,出宮走走,健其筋骨,漲其精力!”
聽得孫思邈這般說,李世民和眾人頓時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就連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長孫氏也不由微微一笑。
李世民起身,走到長孫皇后面前,用手理了理長孫氏額前秀髮。
見到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