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他們。然而好景不長,他們遇到了深夜巡邏的玄甲衛。這些玄甲衛也是高手,竟然將他們打得大敗,生擒了四人。剩餘的六人不敢再如以前那般囂張,灰溜溜的找到了張允文,算是完成任務。
剩餘的三隊人則是穩重得多,在陳全康、鄒秋、薛助的帶領下,挑起一擔擔果蔬,趕著一隻只鴨子,挾持附近百姓,以勞軍的名義在清晨時敲開了虎牢關的大門。當然,事後李世民知曉了這情況,把張允文訓斥了一頓。張允文 將三人臭罵了一頓,又讓他們給當地百姓補上銀錢。
至此,百人之中,共有六十六人順利潛入虎牢關,比張允文預想的情況要好得多。
“允文啊,來,坐坐坐!”李世民熱情的招呼張允文。張允文坐下,卻見旁邊一位年輕不過十七八歲的少年正在好奇的打量著自己。
“哦,這位乃是我家族弟道宗!道宗啊,這位便是我說起的張允文!”見兩人的樣子,李世民向兩人介紹道。
李道宗,哦,那位李唐宗室裡能征善戰的名將。當即,張允文向李道宗抱拳一揖:“見過李將軍!”
李道宗回禮一揖。
“嗯,允文啦,昨夜你搞出來的動靜可真不小啊!”李世民見兩人寒暄完畢,便意味深長的直插主題。
“嘿嘿!”張允文乾笑笑聲道:“嗯,秦王殿下,其實這不能怪在下,實在是屬下的那幫子士卒太不像話了!本來說讓他們悄無生息的進來,免得打擾殿下和眾將士休息。可他們偏偏不聽,還搞出那樣的動靜,叨擾殿下和眾將士,實在是萬分該死,該死!”
此言一出,頓時把李世民逗樂了。他指了指張允文,滿是笑容的道:“也罷也罷,我也不再追究你什麼了!昨夜士卒的表現還算不錯,就饒了你這一回。不過嘛,你得把一封信送到夏軍大營裡!”
不待張允文推辭,便將一張寫滿小楷的紙交到他手中:“唔,你也看看吧!”
“趙魏之地,久為我有,為足下所侵奪。但以淮安見禮,公主得歸,故相與坦懷釋怨。世充頃與足下修好,已嘗反覆,今亡在朝夕,更飾辭相誘,足下乃以三軍之眾,仰哺他人,千金之資,坐供外費,良非上策。今前茅相遇,彼遽崩摧,郊勞未通,能無懷愧!故抑止鋒銳,冀聞擇善;若不獲命,恐雖悔難追。”一口氣讀完這封信,張允文心中頓時湧起一股佩服之情。
這封信的目的,看似激將,實則疑將。李世民素知竇建德為人寬厚,冷靜有餘而果斷不足。這種一看就是想激怒對方的語氣,反而會讓竇建德狐疑不定,遲遲不敢進兵,從而為唐軍贏得了寶貴的休息時間。
兩下子將信收進信封:“下官立即便去!”
然而李世民卻笑眯眯的道:“步行哪及馬快!來人,牽好馬一匹,交由允文,也好讓他快些送信!”
在李世民和李道宗戲謔的目光中,張允文牽著這匹棗紅色大馬出營而去。
張允文看著這匹背上只有一沓厚厚麻布的馬,腦中卻想起了高橋馬鞍,雙足馬鐙之類的東西。雖說自己會騎馬,但是騎的都是配有馬鞍馬鐙的馬,這種馬要如何騎?這也是當初看到程咬金雙腿緊夾馬腹時臉色蒼白的原因。
一個翻身上馬,極其不習慣的緊夾馬腹,慢慢打馬緩行。
在他身後,李世民和李道宗互相對視一眼,眼中盡是詫異。難道這小子是神仙不成,這麼快就學會騎馬!
夏軍大營離虎牢關有近三里遠,若是騎馬,不多時便可到達。
由開始時的緩行到最後的打馬飛馳,張允文漸漸習慣了這無鞍馬的騎法,但屁股仍被馬的脊骨咯的極不舒服。想起馬鞍和馬鐙,張允文琢磨著要不要製作一幅出來。
還未到達夏軍大營,便被遊弋的騎兵攔住。待他說明身份之後,一干騎兵左右夾著張允文向大營走去。
夏軍大帳,竇建德端坐大帳將臺,帳下文武分列。
“你便是李世民派來送信之人?見到本王,為何不跪?”竇建德生得一幅國字臉,濃密的鬍鬚顯出無比威嚴。身著一身金甲,左手按劍,右手放於几案之上。
張允文昂首道:“為何要跪?我乃秦王之臣,而非夏王之臣,為何要跪!”
“大膽!”張允文話音剛落,就有兩人上前叱道,“夏王乃真龍天子,今混一宇內,統歸四海,爾將為臣子,如何不能跪!”
兩人一番言語之後,張允文卻見帳內眾人無不面有鄙夷之色,當下問道:“敢問兩位大名?”
“孟海公!”“徐元朗!”
聽得這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