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威之後,張允文口中露出一絲笑容來。這個麻煩終於丟出去了!
然而,到第二日的下午時,這劉德威便再次過來,面色凝重。
“怎麼?劉大人,有什麼事麼?”張允文看著劉德威問道。
劉德威沉吟了一下,輕聲道:“允文,你的那份關於東宮私蓄刺客的情報是否屬實啊?”
張允文點點頭:“這等事情如何能作假?凡是在調查院記憶體檔的情報,皆是有據可查的,所以大人儘管放心,此事屬實!”
劉德威撫摸著頜下長鬚:“若是如此,那此次齊王謀反之事,東宮也脫不了干係!允文啊,記得昨日的名單麼?裡面就有一個叫做紇幹承基的人。而此人恰恰便是東宮蓄養已久的刺客!而且此次行刺魏王之事,說不定就是他和另一人乾的!”
張允文輕笑一聲:“劉大人不是取得陛下同意了麼?只要只要大人講紇幹承基給抓過來,用刑逼供一番,說不定能問出些什麼來!”
劉德威沉吟片刻,捻鬚一笑:“好好,此法甚妙!老夫這就帶人將此人拿下交與允文!允文你可要好好審訊,一定要將此人的底細全部給掏出來!”
張允文點點頭:“劉大人放心,在下定不會讓劉大人失望的!”
劉德威的動作也快,當天下午,這紇幹承基便被請到了刑部。而張允文得知訊息,已經坐在那兒等候了。
當紇幹承基被帶到了刑部審訊室的時候,他便覺得有些不對了。李世民雖說要查查一些與齊王相交甚密的人員,但是這應該是問訊,而不是逼供,那帶到審訊室來做什麼?
藉著審訊室四面熊熊然後的火把和中央的那架篝火,他清楚的看清了那帶著暗紅色斑塊的牆上掛著的種種刑具,還有那豎立的木樁和纏繞其上的兩指粗細的鐵鏈子
看到這些,紇幹承基心頭不由涼意驟生。
“你就是紇幹承基?”進入到刑訊室之後,這紇幹承基便聽見一個聲音說道。
紇幹承基四下一望,便瞧見了角落之中坐著的一個人影。那話語正是從這人口中說出的。
“在下正是紇幹承基!不知……”然而他話沒說完,那人便暴喝道:“拿下!”
霎時間,幾名刑部獄卒拔出手中橫刀,齊齊對著紇幹承基。
而那紇幹承基進入刑部之時,身上佩刀便被收繳了去,面對著這些明晃晃的橫刀,紇幹承基深吸一口氣,出言問道:“這位大人,你憑什麼拿下在下?”
“哼,憑什麼?就憑你受太子之命先後行刺過於志寧與大人和魏王殿下二人,又與李佑勾結,欲圖謀反!如此罪行,難道還不該拿你?左右,拿下此人!”
紇幹承基面色一變,看看四周,卻是頹然一嘆,也沒有反抗,讓這些提起橫刀的獄卒將自己拿下。
“這位大人,你該不會是搞錯了吧!在下乃是東宮衛士,平素負責處理雜務,又怎會去刺殺於大人和魏王殿下?還有與那李佑也不過見過幾面而已,根本就談不上什麼相交甚密!”紇幹承基一邊任由獄卒將他綁起,一名用一種無辜的語氣對角落中那人說道。
角落眾人冷冷一笑:“嘿嘿,這個我是不會和你爭的!我的職責是審訊你,而不是去辨別你幹了什麼事!只要你原原本本的將所有事情都說出了,那就是皆大歡喜了!你也不用受刑了!”
聽得“受刑”,紇幹承基身體不由一僵。然而,他還是硬撐著說道:“這位大人,在下實在沒什麼好講的,如何說出來?再說了,小人不才,也算是太子心腹之人,若是你們用刑,太子看到在下身上的傷疤,恐怕會很生氣的!”
說到最後,他卻搬出太子來作為擋箭牌,威懾眾人。
然而那黑影卻是淡淡的一笑:“只要身上不留傷疤,不就看不出來了麼?”說道這裡,張允文話語陡然嚴肅起來,他指著那幾位獄卒說道,“你等在找些人來,湊齊六人,然後給我日夜不停的輪流審訊此人!記住了,不能動刑,不能讓他睡覺,不能讓他喝水吃飯!並且一刻不停的問這些問題,一直重複,中間不要和他說上一句話!你等可曾明白?”
這幾位獄卒聽了黑影的這個主意,不由面面相覷。不過想起這黑影的身份,還是同時躬身一揖:“喏!”
“好了,你們先這樣做吧,待三日之後,我再來看看情況!”黑影站起身來,緩緩往外走去。
出了審訊室,接著外面漸漸濃郁的光芒,看清楚此人面孔,不是那張允文又是誰?
三日之後,當張允文來到刑部大牢,想去看望一下審訊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