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大虧,眼下離死不遠。”
羅歷和王圭都啊了一聲,齊齊問道:“副教主可見到那兇手?”
衛浩道:“見是見到了,但慚愧得很,居然摸不出那廝來歷,如今煩兩位全神警戒四周的動靜,本座再仔細檢查秦香主的傷勢。”
羅、王兩人聽出他居然尚未檢查過秦崑山的傷勢,可見得早先形勢之兇險。這一來兩人都對那神秘兇手的功夫高估幾分。
同時忙忙運足全神警戒四周,以免兇手猝然乘虛來犯。
黑暗中只聽衛浩道:“那兇手劍上的功力看起來幾乎不弱於石軒中或於叔初,秦香主先是發出求援嘯聲,等到本座尋到地方時,大約最多戰了十餘招。本座一看形勢不對,急急馳援,記知那兇手忽然而退,秦香主則倒在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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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臂熊羅歷插嘴道:“這樣說來,秦香主竟走不上二十招,便敗在那廝劍下?”
“正是如此,哼,本座已查出秦香主乃被那兇手以無形劍氣震傷三處死|穴,目下尚有一息未絕,但就算把他救活,這一身武功勢必蕩然無存。”
鐵臂熊羅歷突然道:“副座所慮極是,反正目下沒有靈藥可以挽救,應該當機立斷。”
銀髯叟衛浩默然半晌,突然起身道:“請王香主設法把秦香主遺體埋好。”
王圭口中應了一聲,便過來把秦崑山屍體抱起,縱下丘去。
銀髯叟衛浩等王圭回來之後,便道:“目下我等實力減弱不少,那神秘兇手只說過一句話,從口音中得知此人年在少壯,但絕非石軒中的口音。”
當下三人商議了一陣,首先決定了一點,那便是關於這個神秘兇手,縱然目下無法擒捉住他,但最低限度也得查出此人姓名來歷與及此人這次出手擊斃九名女尼的用心。
這一點決定以後,便開始商討如何下手之法。
這刻在菩提庵北面,突然升起一縷簫聲,優美動人。
那一縷簫聲雖不高亢,但傳得極遠。
在這寂寞午夜之際,真使人疑是仙家妙韻,從天上宮闕散落凡塵。
簫聲起自菩提庵北方數里之處,在一片山坡上,有十戶人家,此刻全部緊閉柴門。
在那數十戶家前有一方平坦的沙坪,坪上站著四人,都是面向那數十座屋子。
最前面的一個,正是俊美瀟灑的宮天撫,青玉蕭按在唇邊,奏出沁人心脾的美妙音韻。
在他的後面肅立著一排三個高矮不等的漢子,均是身穿綠衣,頭上蒙著黑巾,只露出眼睛。
過了一陣,簫聲突變,由平和優美一變而為激昂奮發的音調。
宮天撫身後的三個綠衣人似是受到簫聲感染,個個從眼中露出銳利有力的光芒,看起來他們都好像想仰首向天,大聲長嘯。
突然間一道人影由山坡上一排屋子後面躍升起來,眨眼間已縱落在沙坪上。
宮天撫簫不離日,繼續吹奏,但曲調突然又變,竟然由激昂奮發化為憂鬱消沉。
那支青玉簫奏出的曲調的意思,幾乎比言語或文字還要令人容易瞭解。
就算絲毫不懂音律之人,聽了這抑鬱的簫聲,也頓時要感到人生竟是如此短促淒涼,沒有一點兒可以留戀,剛才激發的滿腔雄心,不但霎時煙消雲散,化為烏有,而且眼下就算有人欺負到頭上,也不想反擊。
那個落在沙坪上的人現出身來,只見他身穿一襲淡青色的長衫,身材中等。
面上用一塊汗巾包住,只能瞧見那對斜飛的劍眉和飽滿丘庭。還有那雙神光充足的眼睛,卻隱隱流露出兇毒的味道。
此人縱落之勢雖快,但斜插肩上的長劍劍柄上的垂穗卻紋風不動。
他的眼光流動不定,分明情緒尚未為簫聲所控制。
簫聲在一派萎靡不振中,陡然尖銳一響,瞬即恢復原來的低沉。
宛如一個萬念俱灰之人,站在萬仍懸崖邊緣,下了決心,突然跳了下去似的。
那青色長衫的蒙面人,身體隨著尖銳蕭聲震動了一下,但在宮天撫身後的三名綠衣人卻齊齊發出啊的一聲。
蒙面青衣人劍眉一剔,跟著冷冷笑一聲,道:“你們能找到此處,總算有點兒能為,他們是誰?”
宮天撫停止吹奏,道:“你先說說自己是誰,我宮天撫再為你們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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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青衣人緩步走過來,同時抬手掣出長劍,一直走到官天撫身邊才停步,雙目凝視著三個綠衣人,對身邊的